她摇头如拨浪鼓:“做不到啊。”
    三个字激怒了离傲天胸腔的怒火,他全身上下好似缠满了火折子,只需轻轻一拉,火折子着了火,她也会被烧的一干二净。
    他眉如墨画,脸如宫墙,又冷又硬,英挺的鼻子投射出来一小片阴影,显的他整个人毫无人情味儿。
    “再说一遍。”
    半晌,负手而立的离傲天吐出了四个字。
    “朕的心里,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他怎么忘啊。”
    小玉树来了一个峰回路转:“哪儿像皇叔啊,皇叔一直印在朕的心里,脑子里呢,朕倒是想忘,可怎么也忘不掉啊。”
    “不准。”
    离傲天脸色有所缓和,冷冷道。
    “不准什么?”
    离玉树疑惑的问。
    “连想都不准想,一辈子不许忘。”
    离傲天轻靠在木柱上,淡淡的道,口吻里却夹杂着不可拒绝的明显意味。
    她晃了下小脚丫,低头没有思故乡,低头只看到了一盆凉凉的面盆,面盆里还有一个将要融化的冰块儿,离玉树觉得这个面盆面熟,于是机智的转移话题:“皇叔,这个面盆是净面用的吧。”
    她的小脑袋瓜儿总是跳跃的极快,有时,连离傲天都跟不上,他面色浮了一抹不自然的神情,淡淡的扫了一眼面盆:“恩。”
    这的确是他的面盆,方才一时着急只好用自己的面盆来给离玉树冲脚了。
    “皇叔,那洗过朕的脚的面盆,你还会洗脸么?”
    离玉树搓着小手兴奋的问。
    他挺起腰板,离开了木柱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别人吃过的东西你还吃?”
    “不会,脏。”
    离玉树嫌弃的说。
    “恩,微臣的想法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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