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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并了,那才是愧对列祖列宗!”
林风道:“华山一派的剑术,造诣自有独到,紫霞神功的气功更是不凡,他派想要将华山派吞并谈何容易。”顿了顿,续道,“我知道近来嵩山派狼子野心,左冷禅极力想让五岳并派,但若是你们其他四派一同斗他一派难道就真的没有胜算?何须去学别派武功,何况这《辟邪剑谱》你当真以为仅仅只是一项天下无敌的剑术?且不说这辟邪剑法能不能天下无敌,单单要修炼它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不是寻常人所能够承受。”
“为了振兴华山,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岳不群毫不犹豫道。
林风从怀中取出袈裟,岳不群起初不知林风突然如此是何意,当看到袈裟上的‘辟邪剑法’四个字的时候神色一震,露出了一丝狂热。林风不以为意,就那么摊开袈裟,心中暗想,反正任务是要求说不要让袈裟给夺走,给别人看一看应该没问题。
“你看看吧!”林风道。
岳不群愣了愣,难以置信道:“前辈此话当真?!”
林风扬了扬手,道:“我这都摊开了,还骗你不成?”
岳不群立即将目光放在袈裟上,心里想着一定要将这秘籍记下来,只是当他看到剑谱开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字后,脸色一白,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一步。
见状,林风收起袈裟,道:“你现在知道这代价了,可还愿意承受?”
岳不群沉默了,脸色变幻莫定,过了许久,他猛然抬头道:“我愿意!”
林风摇摇头,叹道:“你愿意,我却不愿意见你变得不人不鬼!”
“为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不肯?!”岳不群神色激动,早已没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此时此刻的他,更像是因为一个得到长辈手中东西而闹脾气的孩童,虽说从岳不群的角度来看,林风确实是足以当他祖爷爷的老前辈,但在林风眼里却很是奇怪。
当然,奇怪归奇怪,如今林风还是很适应自己的老前辈身份,于是道:“这辟邪剑谱又非天下无敌的剑术,世间比之强大、精妙的武功多了去,却不须付出这般代价,你又何必纠结于此呢?”
岳不群道:“我不需要天下无敌,我只需要能够打败左冷禅,华山派的基业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中。”
林风一愣,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也误解了岳不群,他原本自以为岳不群是一个为了振兴门派而不择手段的伪君子,是一个被理想和责任绑架的可怜的政治家。现在他似乎发现岳不群并非这般,他是个可怜人没错,但他其实并非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他只是想要为列祖列宗守护住华山派而已。
仔细一想,原著中对于岳不群许多所谓歪门邪道的描述其实都不是证据确凿。
譬如,关于他的恶行都是出自别人的指控和猜测,比如定闲、定逸师太的死,当时的岳不群应该一直与正道中人在一起,以待伏击一干魔教。至于刺死英白罗、砍伤林平之就更可疑了,他为何不直接将林平之也杀死?就算是顾忌劳德诺的一声咳嗽,尔后如果他真想加害林平之,以林的武功纵是日夜防备岂能逃过?更重要的是,林既然没有死,势必知晓是岳暗害了自己,那为何岳还愿意将独生女儿嫁给林?
还有,岳不群岳不群最终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五岳盟主。但他成为五岳盟主后,并没有对五岳剑派实施真正意义上的吞并,也没有强加干预各派事务。
所以,岳不群真的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