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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
被敲碎全身骨头的时候他没哭。
被撕扯羽翼，一根根拔掉白色的光羽时，他也没哭。
被解剖开腹腔，内脏被拿出来研究，又放回去时，他也没哭。
甚至，当这个恶魔！这个魔鬼！这个残忍的魔王研究如何让他堕落时，他也没哭！
可当肖安说出‘审讯还没开始’时，他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痛苦，这种折辱，这种疯狂……
屈辱而无助的哭了。
“唉，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肖安幽幽的叹了口气，“但既然我是亡灵，你是天使，两者本就是敌对不死不休，以后我进阶的时候或许还会遭受你们的狙击，没有应对的策略，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菲力诺惨笑着，闭上了双眼。
“杀了我吧……恶魔……魔鬼……”
“我都是亡灵了，还跟你论亡灵和恶魔哪个更高尚啊？”肖安一脚踹了出去，随后嘴边露出了残忍的冷笑。
这天使本就是要灭杀他，不过被他反伏击了而已！
他也不想如此残忍，甚至在刚才第一次折磨这天使的时候，他自己也恶心的差点吐了。
但肖安必须去这么做，他需要在这只天使口中得到足够的情报。
幸好，骷髅没有表情，亡灵也没有任何的目光，他才能表现的如此镇定，想吐也没东西能吐。
虽然最后难免要干掉这只天使，可他还是要说一句摧残天使精神的话语。
“我比较喜欢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呵呵，万古艰难唯一死。”
菲力诺颤抖着，身体不断颤抖着，而后睁开双眼，目光中再次燃烧起了火焰。
而一旁，二十六号已经坐在地上了，愣愣的看着肖安，心里一阵嘀咕，不知道这位大神从哪蹦出来的。
这片空间是培养死亡之神的地方，不只是死亡原始神殿能够打开，在神殿中走出去的各位面死亡之神都能打开。
显然，二十六号把肖安当做了是拾零·洛的学生，而这种出色的学生，也无怪神大人亲自保护。
人才啊！
就算是死亡神殿的刑法殿的神大人，手段恐怕都不如这个家伙厉害啊！
呸呸呸！
什么这个家伙，必须称为‘这个大人’！
当肖安再次举起白骨剑，却缓慢的落下时，菲力诺终于崩溃。
这只天使疯狂的咆哮着，呼喊着……
“该死的混蛋！你想问什么！你想说什么！问吧！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很好，”肖安的亡灵大嘴裂开一笑，“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又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叫菲力诺……”
天使的目光再次黯淡，肖安问什么，他就机械般的回答着什么。
甚至，有很多天使族的隐秘，让二十六号都灵魂之火颤动的信息，就这么轻易的被问了出来。
半天后，拾零·洛也不断点头，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肖安看了看拾零·洛和二十六号，“你们有啥问题，尽管问，菲力诺兄弟已经很配合了。”
两人同时摇头，都想着肖安快点给这个家伙一死罢了。
“我来杀了他吧，大人。”二十六号很拘谨的说着。
怎知肖安的头骨却露出了一种……一种很诡异的笑容……
“杀了他？为什么？他可是我们的伙伴啊。”
拾零·洛、二十六号、菲力诺同时懵了。
院长大人都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这么说？”
“呵呵，当他有了说话的力量，却依然没有引爆自身……哦，对了，刚才你说了，每个天使都可以引爆自己的天使之心，从而达到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地步，对吗？”
菲力诺身体乱颤。
肖安耸耸肩，蹲下拍了拍菲力诺的肩膀，随后起身，打了个响指。
“走吧，给咱们新的伙伴一点独立的空间，他毕竟还有些害羞。”
二十六号和拾零·洛继续懵逼，而肖安临走的时候却淡淡的说了几句，让菲力诺如遭雷击的话语。
“当你选择回答问题而不是立刻自爆的时候，你的求生欲已经超过了你所谓的信仰。信仰？那是什么？不过是上位者统治奴隶的工具而已。”
“既然已经背弃了光明，唯有黑暗，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不想将那些自己的同伴踩在脚底，让他们品尝你今日遭受的一切折磨吗？”
“心灵已经堕落的你，不是我们的伙伴吗？”
又半天后，一直在几百米外等着的肖安，终于看到了那冲天而起的黑色光束……
肖安手中抓着的一根洁白的羽毛，渐渐变得漆黑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