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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究竟以事暗隐了什么?
江湖上的人看不出事下的内隐,却一个个都知道该将矛头对到谁的头上。
本来对于这平白赖在身上的数百条人命,离上殇心里头就没个痛快,这会子听了白泽远这话里有话的话后,顿是明了白泽远内隐之忧的离上殇面色稍了便,而后开口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别有用心之人不但想要陷害百鬼窟,更想陷害我?”
点了头,白泽远道:“如今看来,怕真是这样了,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叫水姑娘逃过一劫,而不是毙命于那人的掌下。”
有人想要坐实一切皆是离上殇所行所为,既然想要坐实一个人的杀人恶事,单凭物证并不算妥妥的坐实,所以别有用心之人还需要人证。
而水仙仙,很大程度上或许就是那些别心之人特地准备的人证。
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以离上殇江湖流传的形象出现在水家,杀光水家之人,在留下一个活口,那么百鬼窟当家窟主的恶行,人证物证就全坐实了。
凑巧。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凑巧,水仙仙的留活,或许就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特地准备的凑巧。
越是审询水仙仙,白泽远越是坚定自己的猜思,也是因了这一份猜思的逐渐坚定,如今的他面色才会如此难看。
面色难看,起因全是他的猜思,因了白泽远这一番思猜,饶是向来淘气的离上殇,这会子面色也是沉了。
沉下的面色,心中思忖良多,默沉半许后,离上殇说道:“看来事情,真可能如你所想一般,非常麻烦。现在这么看来,亲爱的,这接连六起的灭门之案,不会因有人想要坐实我的杀人之事,故意导演出来的吧。”
若真是这般,那离上殇真得收心想想,现在的这幅身子在她侵占之前到底干了多少恶事,开罪了怎样的人,为何叫人如此费尽心思,只为陷害她。
陷害之事,越想越是叫人怄气,嘴上话道眸眼渐沉,离上殇这话落后白泽远接口说道:“构害,应该是想构害的,不过我总觉着那些人废了这么大的心思拉你出来垫背的,可能并不单纯只是为了构害。”
话音落,离上殇道:“不只是为了构害,莫不是他们还有旁的心思?”
点了头,白泽远道:“六起灭门惨案,上下一共数百条人命,若只是单纯为了陷害你,这阵势未免太大了,且这些人的分量,也不够重啊。”
如果本意只是为了构害离上殇,挑拨百鬼窟同正派人士的仇怨,那么水三泼以及其余被灭的五家,江湖分量的确不够。
不若是谁,若是单纯只为了陷害离上殇,他们绝不会挑选这样的人屠杀,江湖名气不旺,甚至还有退隐江湖早就十几年不理江湖恩怨。
杀了这样的人,就算屠杀再多的人,也不如上正派人士门中杀掉一两个德高望重的来得更能激发正派人士的怒焰。
白泽远一句“分量不够”,叫离上殇顿时静安了心,细下的一番思忖,离上殇说道:“这么说来倒也是,就凭水三泼这几号人,的确不够分量。既然如此,亲爱的,你说干这些事的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整出这些幺蛾子为了什么?莫不是那些人之所以杀掉水三泼以及其他那几家的人,本是为了自己的心思,至于对我的栽赃陷害,只是顺道办的?”
单说杀害这些人为的是害陷离上殇,挑勾正邪恩怨,就那些人的分量的确不够。可要说他们杀害这些人本意为己,陷害不过其次。
这么一想,反倒有了理。
不只是离上殇这么想的,白泽远心中也是这么疑的,好友这话落后,白泽远那处也是应点了头说道:“我也觉着这个可能性极大。”
离上殇忙询问道:“你也觉着有这可能,既然如此,亲爱的,依你猜想,他们对水三泼等人动手,到底所为何事?”
杀人之人所因之事,除了那杀人的人,和被杀的人只怕旁人都无从猜起。就眼下这点线索,白泽远也不好猜断,静了一下良思片许,白泽远说道:“所因何事,就现在我是没法回答你的。不过有疑就有答,等我弄清了,到时再跟你说。”
白泽远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所行所为本意为何,不过从这段时日与水仙仙的聊询中,多少还是能猜出几分可能。这几分可能虽然算不得清切,不过于白泽远来说也是几条能行的线索。
既有线索,当然就得去查,也是早已着手于这几条线索的调查,就在白泽远应了离上殇那番话后,消失数日不知又上那儿混迹的问天,在这当口冒了出来,笑嘻嘻探了头,翻窗入了屋中,上行贴笑一番谄媚,问天贼兮说道。
“窟主,白大人,属下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