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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牙,像是什么?”
齐景公闻言,皱了皱眉,“荼儿,牙就是牙,还能像什么?”
吕荼闻言一笑,漏出可爱的小虎牙,“爹爹,您再看看这牙到底像什么?”说罢把牙反了过来,让牙龈处向上。
齐景公看着爱子模样,眼里尽是温柔,他装作不知道,摇了摇头。
“哈哈,爹爹真笨!这像山啊!”闾荼笑着。
晏婴闻言则是心里突然慌了一下,牙是山,牙上的血迹如是江,牙是从君上口中掉下来的,这岂不是预示着齐国在君上之后要出现流血战争,最后丢了江山吗?他结合当前齐国国内的局势,越想心越是慌,最后变的惨白起来。
现在的齐国有四大势力控制着国家的军政,按强弱先后顺序划分的话分别是人称陈半国的大夫陈(田)乞,他的主要势力在乡下;一个是大夫高张,他的主要势力在军方,如上将军国夏;一个是晏婴代表的清流派士大夫;最后一大派是梁丘据为首的媚主势力。至于其他小势力,譬如中间派弦章,则是不胜枚举。总之齐国现在很乱,很乱!一旦支撑齐国的四大势力出现不平衡便意味着灭顶的灾难!
“爹爹,你给荼荼做牛,掉了一颗牙,将来荼荼做牛,会为爹爹打下一个国家…”
齐景公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搂住爱子,和他哞哞在地上顶眉儿起来。父子二人的嬉闹声,晏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此刻脑海中一直在想君上掉了的那颗牙和血…
“晏卿啊,你可是有事?”齐景公和爱子吕荼玩累了,打眼一看晏婴居然还在殿内。
晏婴反应过来,行礼道,“君上,鲁国的使臣,孔丘到了”。
“孔丘?是他,此人寡人倒是记得,当年寡人出使鲁国时和他有一面之缘。晏卿啊,你说这孔丘所来何事?”齐景公皱了皱眉。
晏婴想了一会儿,似言有所指道“君上,婴听说在圣人周公时分封天下于九鼎,鲁国占其一,所以百年来鲁国虽弱于齐晋楚,但诸国却不敢小视。因为他有鼎,那鼎虽破败,但支撑鼎的三支立脚仍然是长短相齐,如今婴听说那支撑鲁国天下的三支立脚不稳当了,婴想孔丘来齐国定是为了此事!”
齐景公是位雄才大略的主,他短暂一想便明白了晏婴所说的真实意思,敢情是鲁国的“三桓”与阳虎闹腾了,鲁国的那位老友想借自己的力平衡朝局。想到这里,齐景公对着吕荼笑道,“荼儿,你说爹爹接不接见孔丘?”
吕荼闻言,装傻充愣道,“爹爹,孔丘是谁啊,鲁国又是谁啊?能吃吗?”
齐景公看着自己儿子呆萌的表情,笑的更甜了,晏婴则是脸色更黑了,若是在吕荼未出生之前,自家君上闻听有使来见,定会召集文武心腹,然后决定,如今呐堂堂国事居然咨问一孩童,这成何体统?嗨,齐国的列祖列宗啊,难道齐国真的要变天了吗?
“哈哈,荼儿,孔丘是个人,鲁国是咱们齐国旁边的国家,不能吃!”齐景公摸着吕荼如毛毛虫面包的小胳膊,心里软软的。
“哦,不能吃啊!”吕荼似乎有些丧气吗,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爹爹,你刚才说那个叫孔什么丘的是鲁国的使臣,使臣是什么东西啊?”
“使臣是一国的国君派往其他国家办事的大臣”
“噢!那国君又是什么?”
“国君是统治国家的一国之主,譬如爹爹我,我就是咱们齐国的国君”
“啊,爹爹是国君啊!”吕荼闻言,兴高采烈的在齐景公怀里一蹦,结果齐景公没有防备,瞬间被儿子的小萝卜头顶在了下巴,咯吱一声,咬住了舌尖,疼的他是直冒冷气,不过看向儿子的笑容始终没变。
堂下的晏婴见这一对父子没完没了的问答下去,脸色黑的更黑了,故意的把声音的有些提高道“君上,孔丘咱们现在召见还是不召见?”
齐景公听出晏婴的不满,摆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晏婴闻言下去。不一会儿,晏婴带着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吕荼偷偷瞄了一眼,顿时笑的前仰后合,生趣的童子笑声在大殿内空谷绝响连绵不绝。
齐景公见了,很是疑惑的问吕荼这是为哪般?吕荼踩在齐景公的大腿上,趴在其耳边,细声耳语。齐景公听罢,看了一眼孔丘,抱着吕荼哈哈大笑差点栽倒在地。
孔丘早有些不满,怠慢使臣就像是怠慢自己的国君,他虽与齐景公有一面之缘,起初对他的印象本就不好,如今看着朝堂上齐景公竟与一小童嬉戏,更是气的脸色铁青,望之不似人君,不似人君啊!
“齐侯,孔丘听闻楚国原来有狼狈这两种动物,狼凶猛却无智慧,狈空有智慧却无勇力,所以他们被自己的天敌老虎追杀的岌岌可危无处躲藏,终于有一天这两种动物想到了个注意,狼狈相辅相成,见状凶猛的老虎也惧怕了他们,不敢以他们为食。可是后来,狼见老虎不敢动他便安逸了,以为这所有的功劳都应该归他,他侮辱狈,狈虽无勇力,但志气却在,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大大出手,在旁一直视若眈眈的老虎见状,抓准了时机一口咬死了狈,而狼见状吓的逃窜至荒原,至今还不敢回到楚国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