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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四肢，掐住她的皮肉，然后就硬往下扯。有不少皮肉是被从她身上硬生生撕下去的。
疼痛，恐惧，她的脑子是一片浆糊，在她自己意识到之前，她已经冲着一个丧尸稍少的方向没头没脑地跑出去了。
然而那个方向却正好是远离楼侧的方向。不过是丧尸活动时暂时造成的一个小缺口，很快她便直面整个楼层的丧尸。
可是回头已经做不到了。
扔书女生不知道的是，她正好做出了最符合陆林溪期望的选择。在陆林溪的预想里，她很大概率会站在教室前门外被活生生吃掉。就算她往楼侧楼梯的方向跑去了，陆林溪他们的速度很快，也可以抢在她的前面。
总而言之，她是被抛弃了。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打算带上她。
扑通一声，女生摔倒了。
丧尸们的声调万年不变，但即使这样也能听出它们的兴奋。它们纷纷蹲下僵硬的躯体，咬向被送上门的鲜美食物。
“不……救命……”
女生奋力地朝尸群外伸出手臂。
一只丧尸抱住了她伸出来的胳膊，像啃羊腿那样大快朵颐。
“救命啊……让我死了吧！”女生绝望的哭喊着。
如果是在昨天，被丧尸攻击的活人会很快发病，虽然死亡降临很快，但痛苦也会结束得很快。
可是对于丧尸而言，这具躯体就从食物迅速变成了同类，不仅没了饭，还多了一张嘴。
所以丧尸病毒降低了自己的烈度，缓慢地在像扔书女孩这样的受害者体内涌动，留给丧尸们充足的进食时间。当然如果只有一两头丧尸，女生还是会转化的。但现在有几百只丧尸挤在她的身边，进食速度完全抢得过丧尸病毒感染她的速度了。
于是直到被啃成一具骷髅，女孩都嚎叫着，哭喊着，始终活着。
并没有过去多久，教学楼的最高层又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不。它们还饿。
一只丧尸站了起来。鼻子皱了一下，再一下，似乎捕捉到了空气中的某些分子，能燃起它们食欲的那种。
于是它转身，步履蹒跚，却异常坚定地走向楼梯。
就像听到它的号召一样，它身边的丧尸也一只接一只地站直身体，跟着它前行。有的丧尸动作实在太僵硬，干脆就不站起来了，在地上爬行。哪怕被身后的同类从身上踩过去，也要跟着它前进。
这样的丧尸数量并不算太多，大概只有二三十头。但走廊并不宽，它们像塞子一样推挤着身前的同伴们，让它们不想前进也得前进，很快就到了楼梯边上。
最前面的丧尸显然还不太明白该怎么对付楼梯这玩意儿。对它们而言，地面就好像突然消失了。可身后前进的队伍推着它们继续往前。
于是它们就滚下去了。
说不上来多少只的丧尸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后面的丧尸试着抬脚，有的踩中了倒下的同伴，有的也跟着一起摔倒在地。
终于，第一只会下楼梯的丧尸出现了。
依然有丧尸不断地摔倒。但是也有越来越多的丧尸缓慢地挪动僵硬的双腿，一级台阶，再一级台阶，走向食物。
“终于到大厅了！”
吴浩兴奋地大叫。
跑在最前面的陆林溪抹了一把满是汗水的脸，并没有注意到把血也抹到了自己的脸上。
那是扔书女生的血。在用钢尺刺入她眼眶时，有很少量的血液溅到了他的手上。
“等等！谁把教学楼的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