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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于香对叶莺点了一下头,轻轻一推,木门就开了。叶莺交代于香在此处守着,自个点着蜡烛就通过了黑暗的甬道。
才一会就看到前面有一水帘,拐弯越过水帘便从假山洞里出来了,眼前忽然豁然开朗,恰如东风夜放花千树,俏在丛深一笑中。一树树的梨花让叶莺震撼,她看这满园的梨花盛大无比,沿青石板铺成的小道拾阶而上,棵棵繁花胜雪,一树还胜一树美。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那座水榭,她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她来东宫两次,都未曾到过这如苑,“如苑”光听名字像是为师宛如命名的花园,可这里面为什么空无一人?而且这里虽然寥寥无人,可又打理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可见主人还是非常重视的,不像是要废弃的模样?叶莺疑惑地望向来的路,难道……
叶莺沿着如苑环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假山,就在水流飞泻的岩石那里,她好像看到了刚才出来的洞口有个人影晃过,吓得她不由地用背贴着假山往后退,退着退着忽然背好像碰到了一个人,她吓得猛地一回首,发现对方也正好转过身来望着她。
“你的腿……”看到上官子闵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叶莺吃了一惊,这人的腿好了这么快?
叶莺虽然易了容,不想上官子闵听出了是她的声音,慌忙对她做出了嘘声的手势,她心里正担心着,马上就听到有人喊到:“谁?谁在后面?”
“哎呦!来人啊!”
当暗夜一身黑袍持着剑冷若冰霜地走到上官子闵跟前,看到他捂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居然没有一点扶起他的意思,甚至蹲下来的动作都没有。
“太子,您怎么了?”暗夜警惕地环视了四周,只有假山上的水流哗哗直响,狐疑地问道,“只有您一人在这?”
“当然只有孤一人在这,你没看见孤摔在地上吗?”上官子闵扭曲着脸望着一旁倒在地上的木轮椅,痛苦地埋怨道,“这木轮椅坏了,把孤摔个半死,你去找到陆放,让他给孤推另一辆木轮椅过来给孤。”
“这……”暗夜似乎不太愿意去。
“这什么这?”上官子闵不耐烦地回他道,“孤好歹也是个太子,还没被废呢,若什么三长两短,你的主子也吃不了兜着走。”
也许是觉得上官子闵说得有道理,暗夜这才不情愿挪动脚步,忽又想起一事,转身问道:“对了,太子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子闵还坐在地上,听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不悦地回道:“孤在园子外看到梨花都开了,还伸出了墙外,一时好奇,忍不住进来看一看,怎么,东宫的花园孤还不能进来吗?”
“属下倒无此意。”暗夜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说辞,但脸上如同往常一般毫无波澜,有的也只是冷冰冰的杀手语言,“太子殿下可别忘了您的腿是在哪受的伤,这万一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的话,那可别怪属下没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