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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习带过来,我会严惩不贷。卫队要变成真正的新军,走的路还很远,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
皇后把毛笔从茶杯里掏出来,甩了甩水道:“竟然您都想到了这点,为何还发这么大火?”
朱由校双手撑在躺椅上,长出了一口气道:“安邦彦叛军围困贵州战略要地都匀和凯里,与官军陷入苦战,贵州巡抚蔡复一屡次向朝廷求援;信王在去四川的路上,领旨调拨援军和粮饷,四川巡抚却以人民疲敝为由,拒不发兵,只划拨了粮饷。
信王命孙传庭,带着临时招募的一批卫所兵,压着粮饷,绕道湖北前往贵州;信王则马不停蹄地继续赶往四川,却在西安被秦王朱存枢以‘共叙族亲’这样的理由拦住。信王发觉有异,便让刘招孙悄悄出去调查,结果发现与汉中一山之隔的广元发生大旱,人竟相食。
百姓只会记得四川北部大旱之时,皇上从四川调拨军队粮饷,却不会记得这是为了贵州平叛所需。而巡抚是个好官,苦谏之下,没有调拨军队民夫去参战,只调拨了粮饷。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批粮饷本来就是战备粮,朝廷的救济粮已经由秦良玉护送,经石柱入川了。”
朱由校右手紧紧撑在嘴边,食指上已经刻下了深深的牙印,断断续续地说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也不放过,非要做点文章出来。这是为什么?难道百姓的性命,不如他们的名声重要?秦王居然也和四川官府一起串通,他这是要干什么?”
皇后第一次看见,皇上眼中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落了下来,顺着右手淌成了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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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轻轻走到朱由校背后,不知怎么安慰皇上。朱由校把头放在张嫣的胸口,神情沮丧地说道:“四川的事还没完,今天各地奏折传来了坏消息。开春以后,山东河北发生春荒,白莲教余孽死灰复燃,两地官府报告,民间隐隐有了巨变之像;
南直隶应天、扬州、苏州、松江等地开春后发生地震,至今生产陷入停顿之中,南北贸易已经大受影响;徐州府自去年堤坝被冲毁后,重修进度缓慢,现在已经是四月,还有两个月就会进入汛期,徐州府恐怕会再遭重创,哪里不仅人口密集,而且是产粮重地;
西洋荷兰人与海盗勾结,霸占了澎湖列岛。而御史崔奇观,弹劾漳南道副使程再伊,听任副将张嘉策接受‘红夷’荷兰银三万两,许其澎湖互市。据泉州知府史继偕秘奏,崔奇观弹劾属实。某些人确实吃顺嘴了,大明的国土在他们眼中就只值三万两银子?
这还不算,广州今年以来米价上涨,民间多有抱怨,甚至有民众聚众冲击官府的事情发生;而年初杭州兵变后,继任把总不思悔改,继续克扣士兵钱粮,刘海秘奏中对于杭州局势很是担心,害怕再次发生变故,希望朝廷及时应对,以免酿成大祸;”
福宁州官兵由于仓官林廷柱盗窃军储,不及时发饷;州同徐士璋收受贿赂而不追究;王州守又包庇佐贰而不为调解。致使士兵忍无可忍,便关闭城门,包围官署,殴打贪吏,树旗拆屋。现在还没有进一步消息传来,如果处理不好又是一起兵变,搞不好会更严重;
林丹汗为了统一蒙古,在内部发动了一系列战争。奥巴台吉领导的科尔沁部与林丹汗的察哈尔部关系最为紧张,而且与后金的来往日益密切,今年科尔沁部干脆抛弃林丹汗,与努er哈赤结盟。皇后,这么多事聚在一起发生,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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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抿抿嘴唇,这些事她一个女人家不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将朱由校的头紧紧抱住。闻着皇后身上如兰似麝的味道,头部枕靠着一块自己从未探索过的柔软,恼怒中的朱由校,突然之间变得无法忍耐。他极为暴躁地一把抓住皇后胸口,狠狠揉搓。
皇后被捏地一阵剧痛,微微皱眉道:“皇上,轻一点,妾身疼。”
这句略带哀求的话,似乎更刺激了朱由校,他一把将皇后扯到怀里,双手粗鲁地在皇后身上抓扯摸索,张开大嘴在皇后雪白的脖颈间不停地啃咬,顺手抓住皇后的外裤一把就扯了下来,然后把皇后粗暴地推到在了躺椅上。
张嫣发现,喘着粗气的朱由校,眼睛都变成了绿色,一团从未接触过的坚硬而火热的东西,正在向大腿深处移动…虽然这与自己预想的第一次有太多不同,但张嫣还是忍着疼痛,极力迎合着今天变得如同野兽般的朱由校。心怀忐忑地等待着,自己成为妇人的那一刻…
这时,科学院的警钟响起,沉闷而急促的巨响似乎一下惊醒了朱由校。他红着脸从皇后身上一下爬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对皇后说道:“这个,这个,咳咳…今晚等着我,那也不许跑,记住,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等着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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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队门外急促地马蹄声响起,一个背上插着红色小旗的骑兵纵马疾驰而来,掀起一路烟尘。后面还跟着十多骑飞奔的骑兵。不待骑兵靠近,已有老兵上前暗暗布置,以防万一。
领头的白色战马喷着粗气,奋力跨过卫队门外的一个浅坡后,发出一声哀鸣栽倒在地,背插红旗的骑兵瞬间被掀翻在地,甩出去一丈多远。
老兵立刻将骑兵搀扶着来到皇上面前,几近虚脱的骑兵将背上的密信交了出去,再也无力多说一句话。朱由校撕开蜡封细细一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