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望向孝逸,却见他垂下眼睫,脸上带着恭顺的笑容。
    皇帝命人重赏这些老者,宾主尽欢……
    却说孝逸好不容易将这个局面应承下来,夜半时分回到了欢怡殿,见清儿孤孤单单在灯下看书,便将那件礼服扒下来甩在一边,一头扎在床上不言不语。
    清儿好奇,上前摸了摸他额头,比划道:
    “怎么只有哥哥回来,皇帝呢?”
    “不知道,礼部那边只说要单独接受外邦使节朝拜,好容易没有孝逸什么事,还不快闪!”
    “哦,哥哥好好的应承下来,没惹皇帝生气吧?”
    清儿盘腿坐在一边,淡淡的若有所思。
    “不曾,咬着牙和他们周旋罢了,又能如何?”
    “承天门上,哥哥可曾看见什么人?”
    “什么人?到处都是百姓和官员、使节,人山人海,还要什么人?”
    孝逸翻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当然和我们有关的人——”
    “哥哥在前面,可知道有人在幕后等着,哥哥一旦被天后临场斥责换下,那件礼服立刻便有人披在身上。”
    清儿冷冷道。
    孝逸一骨碌坐起,瞪大了眼睛道:
    “陈易之?他回来了么?怎么没有见到?”
    “嘘——”
    “清儿听武承嗣向信公公吩咐,请陈将军承天门上侯旨,安排在哪里哪里,断不可临时抓瞎,找不到他如何如何。
    哥哥跟在天后身边,那些人又有意瞒着,自然不知道这些暗地里的事情。
    清儿又聋又哑,那些人对清儿也不避忌,故而偷偷瞧见的……”
    孝逸听着,后背发凉,脑门儿的汗都下来了。
    ——皇帝的警告果然不是那么简单,今晚若是一意孤行,哪怕是稍有违拗,不是再次被陈易之得了手?又想皇帝见天发宏愿只爱自己一个,如何私下里还与易之勾勾搭搭、藕断丝连?气得脸儿也红了,站起身向外便走,
    “我还说呢,这般时候还接见什么狗屁使节?必是私会旧情人去了!”
    清儿忙一把扯住了,
    “哥哥切莫自乱阵脚,今日是皇帝登基的大喜日子,断不能出头闹事。
    不过是着人打探,盯着他罢了,若他能明白事理早早离开,也免得哥哥和皇帝掰脸;若一直留恋不去,再闹开也不迟。”
    孝逸冷静一想,清儿说的也有道理。
    命人将周培公偷偷传了来,骂道:
    “我就是个又聋又瞎的,难道你也没谱?如今让你总管各殿巡视,皇帝去了哪里,你焉有不知的,为什么不早早回报?”
    跑得培公满头大汗,忙跪下道:
    “皇帝如今在蓬莱殿,那个人培公不说,哥哥必也知道了。
    培公只想今天这个日子,断不能够吵闹,明日那人若不去,哥哥不提,培公也容不得他。”
    孝逸哼了一声道:
    “还算你识趣,只是为什么不早早报告?”
    培公擦了擦额头汗水,嗫嚅道:
    “兄长那个脾气,培公只怕拦不住——”
    孝逸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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