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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我又不是景王，岂会吃你这套。”
东方九鄙视完，心里舒服多了。
白素心却是被讽刺得面红耳赤，丝帕都被揉成一团，忍了又忍，才能继续维持住表面的温婉。
“心儿，你直接说吧，让她死个明白。”
楚玄钰说罢，回头狠狠地瞪着东方九看了一眼，等证据拿出来，看她还怎么脱罪。
“是。”白素心轻蹙黛眉，看似在回忆昨晚之事，面色渐渐泛红，抬眸看了楚玄钰一眼，娇羞地开口道，“昨儿晚上，王爷离开后，红莲便伺候妾身净身。外间突然传来‘咚’地一声响！
接着，妾身和红莲就听到红玉的惊叫声。
妾身觉得怪异，又有些担心，便让红莲前去查看。
片刻后，红莲面色发白地冲进来，说红玉倒在血泊里……妾身、妾身好害怕啊……”
白素心一边说，一边配上惊恐的表情，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楚楚可怜的模样儿，惹得楚玄钰怜惜地搂住她的肩，温柔安慰：“心儿别怕，本王在这儿。”
见她只是回忆一下就吓得花容失色，楚玄钰哪还忍心让她继续受惊，朝红莲使了个眼色，冷声道：“你来替侧妃说。”
“是，奴婢遵命。”
红莲跪在地上，抬起头，接着白素心的话头说道：“如侧妃所说，奴婢禀告之后，侧妃便立刻带着奴婢去看红玉。
有侧妃在一旁，奴婢这才敢细看，房间很乱，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红玉俯面朝下倒在血泊里。
侧妃命奴婢将红玉的身体翻过来，奴婢壮着胆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已经没了气息。奴婢当时就吓坏了，侧妃也受惊不小，等缓过神来，才匆匆命奴婢去禀告王爷。
后面的事王爷就都知道了……”
她有条不紊地说着，低头自袖兜里取出一方丝帕，恭恭敬敬地递给楚玄钰，之后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王爷，奴婢在红玉房间的窗户边捡到这方丝帕，只怕是凶手逃跑的时候落下的。”
见楚玄钰接过“证物”，红莲恨恨地看向东方九。
“这丝帕正是侧妃去年送给东方大小姐的生辰礼物！”她越说越激动，小手一伸，指向东方九，“红玉不明惨死，凶手肯定就是她！还请王爷替红玉作主。”
楚玄钰眯起眼睛，看向东方九，怒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他说过，这辈子跟她没玩，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落到他手上。
哼，他绝不会让她好过。
不管红莲怎么卖力表演，不管楚玄钰怎么怒喝，东方九始终不发一言。
她一脸淡定地看着担架上被白布盖住的女尸，看不出一丝心虚，更看不出一丝害怕。
楚玄钰最讨厌她云淡风轻的态度，攥紧手心，冷喝道：“本王问你话你不答，那就是默认了！来人，给本王……”
“景王且慢。”东方九终于收回目光，看向楚玄钰，“我可以看一下红玉的尸体吗？”
她面色平静，眸光里没有任何抵触与不屑的情绪，语气平静而郑重，仿佛在做一件十分认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