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盲耳背的老天爷终于听到村民不间断的祈祷,瓢泼大雨渐渐停息变成鹅毛小雨。
    村子周围的水在沟渠通畅的情况下,慢慢地流走。
    下半晌,已经直逼家门的雨水慢慢褪去,大家不约而同地扛起锄头出门看下,能不能给稻田放水。
    到田头一看,大失所望,周围的水一动不动的,老半天不见流走一点,田里的水根本放不出来。
    一块块稻田,不是稻杆匍匐在地,就是稻穗被淹没,真真是没眼看。
    此时正是稻穗长结实的时期,经过这么一出,说是失收都不为过,就算幸运能收获些,那些稻谷也是干瘪的,收割来也只能做米糠喂猪、喂鸡。
    唐爸在唐家每块稻田的田埂上放两个口子,期待着周围水退去后,田里的水能够排走。
    唐爸做完后,扛着锄头回家了,一路上,看到的村民都是哭丧着脸。
    见面先摇头,继而长叹。
    今春才尝到甜头的菜农,这次洪灾受到的打击不小。
    半大不小的菜心就这么烂在地里,菜农欲哭无泪。
    钱财上的损失倒是小事,更多的是想通过种植蔬菜改变生活的积极向上的想法受到了打击。
    有些人质疑了,种地还有奔头吗?隔三差五地来这么一出天灾人祸,那还得了,还不如出去打工,旱涝保收,还不会日晒雨淋。
    他们也就是发发牢骚,该种地还得种地。
    唐家村50年代、60年代生人有一种恋家情节,不愿出去打工。
    唐杏这些80年代人无疑是幸福的,没有感受到留守儿童般的无助。
    其实也是无奈吧,唐爸那一辈,哪个不是有七八个兄弟姐妹。
    唐杏爷爷奶奶辈哪个膝下没有十几二十个孙子孙女,哪里看的过来。
    只能自家孩子自家带。
    身后有这么些化骨龙拖累着,还能飞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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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唐家村周围的积水退去了,只是在农田池塘边上还有到膝盖高的水。
    此时家长才允许孩子出去玩。
    唐杏几人拿上网兜跟着唐爸去捉鱼。
    唐爸人高马大,背着阿金一抬腿就蹚过一片低洼水地,来到对面的新挖的池塘岸上。
    好几个大人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看着新挖的池塘。
    看着那些跳来跳去的青蛙,指指点点。
    呱呱呱蛙声片片,对面池塘岸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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