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完全感觉不到气血的气息。
    红色的。
    一年。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顾浅生睁开眼睛,开始仔细观察起屋中的布局来。
    此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书房,只是在一个屋中,左右两侧的布置完全一模一样的,包括一切摆件,也都是双份的,倒显得有几分奇怪,座椅的背后,两侧是中间各缺了一个半圆的镂空陈设架,刚刚好将座椅的位置空出来。
    顾浅生摸着下巴,站在书桌的前面,盯着其中那个能合成圆形的孔洞愣神了片刻。
    “怎么,有什么发现么?”
    徐蔚拿出了基本书架上的书,翻了几下没发现什么特殊的文字,便又再插回去。
    顾浅生摇了摇头,目光继续在这间屋子里寻找着。
    在这个屋子里,唯一有可能伤人的器物。
    他的视线最后定在了整间屋子里,悬挂在右侧墙角的一把宝剑上。
    剑鞘是木质的,漆了一层红漆,只是那剑鞘的颜色,在顾浅生的眼里却显得有些暗了,那分明是曾浸过鲜血的颜色,就像他顾家的暗卫手中之剑一样。
    这是摆在屋里的陈设不该有的颜色。
    那剑鞘上却又出奇的没有丝毫的磨损。
    顾浅生绕过两侧的几排书架,朝着那把剑走过去。
    这样的颜色,大概是曾经沾了血却并未擦拭,直接又挂上去才会形成这样水迹一般的暗沉吧。
    顾浅生一个跃身,边将高高悬挂着的长剑摘下,握到了手中。
    他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果然,剑鞘的背面斌没有血迹,前面的血痕,果然是当初用剑之人刻意留下来的。
    只是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顾浅生慢慢将长剑拔出。
    随着他的动作,剑身上不断向下掉落出一些细小的黑红色渣子。
    居然连剑身上的血都未擦,直接入鞘的么。
    “你还梦到什么了。”
    顾浅生将剑刷的一声插回剑鞘,将手中的长剑再度挂回了原处。
    即使还有血迹的残留,气血的气息也早变成了长剑的煞气。
    只不过很微弱,他根本什么都难以感觉出来,不过看这煞气的程度,这把长剑应该还未夺过人的性命。
    所以说,一些江湖人的感觉还是有些作用的,像是徐蔚这个自小在东莱长大的人,对于这些完全没有灵气的事物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我还梦到……”
    徐蔚的手指攥紧了些,手中的书都被他捏的有些变形了,“很不好的事情,呵。”
    “怎么,你喜欢的人还能背叛你不成?”
    “那还真说不准了。”
    徐蔚深吸了一口气,除了此处先开始的红色,还有的,就是四长老的卧房了。
    “你可有什么发现。”
    徐蔚离开了被他翻找的有些凌乱的地方,走到了顾浅生身边。
    “估计这里对于你口中的四长老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然,你们这些修灵之人都爱设置什么禁制的么。”
    “苏旻的性命,在这些人眼里,怎么也算不上重要吧。”
    徐蔚眼神嘲讽道。
    顾浅生向着剑上未被擦拭的鲜血,“那倒是未必。”
    “为何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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