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罗汉床上,慢慢喝茶的二老太太,柳惠就是心里再焦躁,也不得不耐心等着她老人家开金口。
    她看看四周,除了她和老太太,房里没再没一个人。
    心想,上午的时候这老太太没打焦罚猛,只怕就是要等着这时候。
    那为什么提来受训的没有柳姈,而只是她?
    风,自窗外吹了进来。
    夹带着冰鼎里冒出的丝丝寒气,打在身上又凉快、又舒服。
    只是柳惠心里烦躁,不仅没感觉到一丝的凉爽,还直觉凉气袭人,让她后背的汗毛一阵阵地乍立起来,惊得她浑身发冷颤。
    见柳惠跪在地上缩了缩脖子,二老太太不由问道:“怎么,冷吗?”
    柳惠顾不上多想,连忙回答:“不冷。”
    二老太太点下头,“你可知道,我为何把你找来。”
    柳惠抬头看她,不确定这老太太到底要说什么。
    便先自我检讨道:“不该跟人打架。”
    二老太太一直板着的脸这时突然露出笑来,她叹口气。
    说:“你曾祖、曾祖母,祖父、祖母,父亲、母亲都是温和、儒雅的人,从不与人争抢、更不会与下人,与奴仆们红脸,吵得赤眉急眼的。
    怎么到了你这儿,就都反过来了。
    先前是一副老夫子模样,见着看不惯的事,就是一通训斥,还不论大小、尊卑。
    就是一个愣样儿。
    自那次摔下山,脾性到是改了,不过改得,却是动手不动嘴了。
    唉呀,是啊。
    这动手可比动嘴利索多了,打得也痛快吧。”
    柳惠不明这老太太的意思,愣愣地看着她。
    心里想着,原来,那个自己也不是个软蛋啊!
    “跟你外祖父学的。”
    柳惠想想,不能让柳家的人把火气发到外公那儿去,不能把她与柳姈之间的矛盾上升到两个家庭之间的高度上去。
    一人做事一人当!
    本来也不是自己错在先,若不是那个柳姈没有姐妹之情,怎么会就因为妮妮不小心撞了她就要打人呢。
    柳惠正想着怎么再告柳姈一状,就听二老太太说道:“你爹把你当做儿子一样的教养,还指望你能撑起家事,为你母亲解解烦忧。
    那知道你这丫头,接二连三的惹出事来。
    这回更好,竟在家里亲戚们面前,与一众奴仆大打出手。
    你这样还有一个大家小姐的样子吗?”
    二老太太说着说着,暗暗动了火气。
    柳惠却因老太太最后一句话犯牛脾气。
    火气一顶上来,张口说道:“我不知道大家小姐什么样。
    我从小就只知道我家住在村子里,家里只有父亲、母亲、我和妹,那儿来的‘大家’?我们家也不富裕,只有几亩薄田,吃不饱,穿不暖,那儿够得上‘大家’?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一有什么事,总是不忘给我们发帖子。
    然后,我娘就愁眉苦脸的盘算着,怎么把家里的东西卖了给你们上人情。
    柳如和柳姈是什么人?不是说她们与我和妹妹是族亲吗?那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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