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便是洪水猛兽,也比不过的险。
    可她分明知晓,这人不会伤她,于是她轻声笑,似悠悠晴柔水:
    “好酸,你这醋妒缸子。”
    公子洛突地便放心了。
    她哪是在埋怨,分明是甘之如饴。
    可与她相视笑了半刻,他又不放心了,这放心却不是对她,而是因他自个。
    他头一次,这般在乎人,他全然不知如何才是好的。
    他想她,便见她,忍不住见她,他醋了也不知忍着,只想拼命抓着她不放,就算晓得,她该是对他有意,可不够,全不够,他想让他深爱她,离不开他。
    因此他追问数百上千遍,知晓她也许会烦,会倦,可他忍不住。
    该死,怎生好,他竟又怕又畏,刀山火海都下过,从未如此时这般畏惧,他稍稍想着顾昭和向他露出厌弃漠然色,他心慌张,又刀割似的痛。
    顾昭和瞧见公子洛神色变幻万千,便要问,听得他愈发小心地道:
    “我是自知的,我这般穷追不舍,惹人嫌厌。”
    他刻意满不在乎的样儿,只是薄唇抿得死紧,眼里也好生惶恐。
    “不。”
    顾昭和心口一跳,脱口道。
    见他眸子倏地便亮了,旋高声,定定地复又道:“不。”
    该是春林花媚,春风多情罢,不然这身子,这心,何故如此暖。
    公子洛笑了。
    又听得顾昭和轻道:
    “我原是想与你谈一二,恐你不信,便搁了,既然你已问,我同你讲也是无妨的。”
    她抿了抿唇:“你若不信,只当是听无稽之谈,过耳既忘便好,你若信了,那便是我的福气。”
    顾昭和又转头向着冬青玉容二人:
    “这话与你们也是一样的。”
    玉容倒好,却是冬青疑得很。
    公主与她是自幼相伴的情分,竟是她也不知道的。
    可虽然如此疑惑,她们仍坚定道:
    “但凡是公主说的,奴婢们定深信。”
    公子洛也沉沉点了点头。
    顾昭和又笑了,这笑却是阴晴不定的天儿,半信却仍生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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