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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与诗画为伴,也算是书生意气,子莫真是全没想到这平日里闷声不响的二哥竟然如此快人快语。孝珩见四弟平白就惹了一顿闲话便仗义执言,接着拉着自家四弟就说,“四弟,你别和这两个人计较,他们现如今都在官场混得愈发皮实了,在自家里和兄弟说话都是这般腔调,你先别理他们,我带你去库房找瓶佳酿过来再和他们好好算账,等会让他们自罚三杯,特别是大哥,让他喝个十倍百杯给你赔罪!”
“二哥?”子莫愣愣便被二哥拖着出了房门往家里的库房去了。大哥摇着香扇还是笑眯眯的,而三哥也没拦着,坐在桌旁看他们离去。
出了房门,夜空里有爹爹在院子中种下的桂花的香气,子莫深深吸了一口,和二哥说道:“二哥,你不用替我不平,我们几个都大了,大哥觉得我投机取巧才得了虚名对我指摘几句我并不介意。”
“长恭啊,兄弟情分并不是忍让出来的。即便今时今日我们做不到孩提时候的毫无嫌隙,可也该记得爹爹离世我们几个年岁尚小守望相助的情义,高家有你是幸运,我们能做兄弟也是注定的情分。大哥的话你也该回敬他几句,我看他便是不平,自小该是他和陛下最为亲近,可如今陛下最为信任的却是你。还有孝琬也是,你三哥可是待你最好的。”二哥说道。
“是,二哥说得对,我也该和哥哥们多说说自个儿的事情,总是什么都自己担着,也难怪哥哥们会埋怨我。”子莫一路说着跟着二哥进了高府的库房,里面掌了灯看便是一堆堆的陈年旧物。平日里钥匙都掌在三哥手中,子莫自然是不会经常来瞧瞧这里都有什么。今天三哥刚刚从清河运了十几车的需上缴国库的矿材回来便让这里更加拥挤不堪。
“啧,那瓶花雕在哪儿呢?奇怪了,孝琬明明说是放这里的。。。。。。”孝珩穿梭在库房拥挤堆叠的器物间,还不时自言自语。
“二哥,不急,我和你一起慢慢找吧。”子莫这样说着,然后取了墙上的灯盏也帮着一块寻。找着找着,看到角落处有用白色帆布厚厚遮盖起来的一堆东西,像是小山,便好奇走了过去。
“那儿便别找了,孝琬前几日让家丁从各厢房里收拾出来的破铜器,用旧用破的铜盆旧壶,整整上百件,好不容易才包在一块,你可别大晚上的自个儿找事情干啊。”二哥打趣说道。
“嗯,好!”子莫点头,便从旁走过。踩了一步,脚底竟有细细的金属粉粒磨着靴子。
这是。。。。。。?
心头有惑,子莫蹲下身将细粉粒摩挲在手指之间,锋利而又坚硬,让他大吃一惊,随手翻开了那堆物件的一角,里面赫然入目的真是数不清的旧铜器,铜镜铜鼎,映照着他手中所持的灯盏将子莫的脸歪歪扭扭映在那里。
他多心了?刚纳闷,却抬眼便在破铜器的后面看到了那抹逼人的闪着冰冷寒光的锋芒。
灯盏上的火苗晃了晃,他是武将,这种兵器才能带出来的寒冷光亮他如何会走眼?!
“四弟!酒找到了,我们走吧!”孝珩高兴地嚷嚷,子莫震愣,二哥叫了他半天都没反应,待孝珩带子莫出了库房,他开始手脚发凉。
“大哥,你方才是何意?”子莫刚走不久,孝琬便质问大哥道。
孝瑜长出一口气,苦笑着看看三弟,说道:“孝琬,我便知道你是根本不懂大哥的用心,长恭是你最为袒护的兄弟,可你也该明白,如今大家都长大成人,各凭本事,他兰陵王连自己的府邸都有了,不日便会与我兄弟分道扬镳,孝琬啊,你也该有些城府。”
“大哥,兄弟便永远是兄弟,四弟他不会变的,虽今日里他未曾在我们几个哥哥地方坦诚布公,也绝对是有他自己的难处。为人兄长,如若互相掣肘猜忌,这高家如何还是一条心?!”孝琬甚是不满,便不由反驳。
“呵,你怎知他的三缄其口便是心有隐忧难以开口?你把长恭看得未免太过简单。”
“大哥,你怎么了?他是我们的四弟啊!”
“三弟,在我眼中,和我穿着开裆裤一同长大的只有你和二弟,对了,还有九叔叔,他每次哮喘发作了还是我去看的他给他捎带的糖葫芦。。。。。。四弟的娘亲连姓甚名谁都无人知晓,其实,这个半路混入我们其中的四弟,你能摸着自己的胸口说你全然了解他?”
“大哥!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你就这么轻轻松松便把四弟给摘了出去?你今日里真是奇怪,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也不必再说了!四弟永远是我的好四弟,兄友弟恭,绝不违爹爹所托!”重重捶了一把圆桌,高孝琬拉下了脸色。
。。。。。。“好好,三弟,你如若不想听我说这些,我便不说。不过大哥嘱咐你一句,成大事者。。。。。。”孝瑜收了折扇正想凑近了叮嘱孝琬几句话,突闻房门外一声大喊便猛地站起身朝外面看去。
“谁人在那房上?站住!”门外子莫将手中所拿的酒器都塞给了一旁的孝珩,二哥呆呆看着那房梁之上的黑影转头便是身边的四弟如同一道影子般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