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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持剑刺伤皇上,竟还能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来,真不怕别人笑掉了大牙。哀家今日这样对你是为民除害,为国锄奸。到时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见先皇,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武德太后狠话说完,突然话锋一转,扬声命令道:“李化,休让这老匹夫在此胡说八道,还不赶紧给他用刑?”
李化用宽袖擦了擦额头汗水。纠结的眼神看了眼迟沐龙,只得命令衙役给迟沐龙用刑。光说用刑,武德太后可没吩咐具体的给迟沐龙用怎样的刑罚,两个衙役把迟沐龙吊在刑架上。便转身请示到底用什么样的刑法。
李化闻言,自然不好做主,又给武德太后行礼然后问出当前问题。武德太后坐在椅子上一声冷笑。见迟沐龙都被吊到刑架上了,竟还面无惧色。喝了口身旁宫女递过来的茶,把茶盏放回宫女手里的托盘中,才不急不躁道:“他家那小崽子受过什么刑罚?就让他老子受什么样的吧,看看这一对野心勃勃的父子,到底谁的肉皮厚一些。”
“唔!”李化冲武德太后一鞠,若有所思道:“迟骏先受的棍刑,后又是手指插针。再就是烙刑跟椎刑了。那好吧!一切听从皇后娘娘安排。”
此时的迟沐龙已经被吊在刑架上,挨板子自然要别出心裁一些。他四肢皆被绑住,可这样打他板子身体还是可以动弹的。为了把他身体固定住,便有衙役拿来大板凳,把大板凳固定在他前身,又有两个衙役在他身后手持棍子,左右对迟沐龙用了棍刑。
棍刑是刑法中最简单直接的刑罚。可挨多了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当初迟骏差不多挨了有一百大板。为了公平期间,也为了真正听武德太后吩咐。李化愣是按着迟骏挨打的原数来对付迟沐龙的。
迟沐龙虽然身体硬朗,却也是50来岁的人了。又养尊处优多年,对于这种棍棒,确实不好忍受。过了80大板,人便疼晕了过去。
武德太后命人用冷水把他浇醒。紧接着用的便是针刑,又粗又长的针,在十根手指上狠扎,疼的迟沐龙精神又跟着恍惚起来。他有心要治迟骏死罪,不过是怕他百年之后,会有意外发生。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疼爱呢?他本来想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实在没想到这武德太后,太过阴险狠毒,竟对他动了大刑。
现如今他就被绑在迟骏曾经受过刑的刑架上。同样的刑罚用到他身上,自己身体疼,同时深有感触,不知他儿子迟骏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他的十根手指疼得直哆嗦,衙役站在板凳上,对他的手指用刑,他快疼死了。衙役也快累死了。
刑房之内闷气冲天,血腥味充斥着人的大脑。让所有的人都心浮气躁,武德太后的脾气同样也暴躁起来。见棍刑跟针刑效果比烙刑效果慢得多。接过宫女手中湿帕子擦了擦脸,十分不耐烦道:“这房中太过闷热,李化你让他们快点儿,哀家可没那么大耐心在这守着。”
李化闻言,是满心的无奈。他冲衙役使眼色,故意让他们慢一点儿的,无非是想让这太后娘娘知难而退。也好给自己留一步退路,毕竟这刑房之内太过闷了。这造雨的天儿,闷得人心里难受,甚至连喘息都有些费劲。别说是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太后,就算他在这里面多待上一会儿,都觉得这里面的味道让人作呕。他实在没想到这太后如此能坚持。
见武德太后吩咐了,只能让衙役对迟沐龙动用烙刑,迟沐龙头发散乱唇角满是血迹,甚至他花白的胡须都沾上了血。一盆炭火端上来,火红的烙铁隔着衣服直接印了上去。迟沐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又晕了过去。李化只能令人用冷水把他浇醒,再用烙刑。
刑房中本来闷热的不行。此时火盆中的炭火被烧得红火,武德太后额头鬓角满是汗水。对迟沐龙用了几次烙刑,到了最后,就是用水浇也没能把他浇醒。
李化本来还想问,要不要对他用椎刑,谁知,武德太后实在忍受不住这房中闷热。已经起身朝着刑房门口走去了。随行一旁的太监以及宫女,其中一个宫女,给太后煽风煽得过于卖力,太后娘娘起身走到门口时,她已经在身后晕倒了。
太监张秦这次并未跟来,而是奉太后之命去给皇上呈奏折。小太监见宫女晕倒。便命令另一个宫女扶着她出了门。
李化跪地恭送完太后,才命令衙役把迟沐龙从刑架上解下来,把他送回牢房中。被两个衙役拖着,他的嘴里竟低低喃喃的喊起了“骏儿,骏儿。”
他好歹没有被用椎刑,已经算比迟骏幸运了。
“怎样?皇上他有没有提及圆房的事?”
武德太后坐着步辇回到宫里以后,先洗了个温水澡,后又开始询问张秦。张秦听闻只能弯着腰摇了摇头:“回太后娘娘,奴才刚刚去寿康宫打听过,皇上对内奏折并无太大兴趣,只是瞄了几眼,便放回原处了。那些不过是些纸张图画,就算皇上看了也不一定效果有多大。毕竟他初长成人,还没接触过女人。倒不如偷偷的给皇上用点药,再想方设法哄骗他去碧妃宫中,那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吗?”
武德太后想到云舒跟迟骏在房中的情形,气的牙根都疼。张秦说的这个法子,倒是直截了当。想了一下便道:“那今晚晚膳时份,你记得给皇上加点菜就好。”
张秦一听,慌忙称是。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他的主意一般太后娘娘都会同意,万一哪天碧妃给皇上生个小公主,小皇子什么的。说不定太后娘娘还会赏赐他呢。
未时过后,张秦便准备好药物亲自去了御膳房。把东西偷偷加进平时云舒都会用上一碗的紫花玉露粥中,又怕到时云舒不喝,还特别嘱咐专门给皇上上菜的宫人,记得把这份粥放到皇上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