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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统治下养成的沉默习惯。
犹大回想起猫神现身后母亲的转变,与她所说的一句话:“人都要死,为何不让渺小、可怜的生命变得更有意义?”
母亲所谓的意义就是用低贱的希罗人之血来向高高在上的尊贵者揭发一个他们绝无法撼动的魔鬼?犹大不愿意多想,他很清楚母亲的死换不来任何她所理想的东西,犹大与兄弟流便抬头看见的,只是居士坦的贵人们皱眉与厌恶,母亲的生命换不来些许对他人的震颤,反倒是母亲以性命相拼渴望揭发的魔鬼在用怜悯与不忍的目光注视着扭曲冷笑中渐渐失去生命的母亲。
犹大低下头、抱着脑袋,这个母亲认定的魔鬼真的是魔鬼?她用性命换来的是否只是一场自说自话的笑话?早已在抄家时便疯癫的老妇人只是一个偏执的可怜人?
神绮小姐很清楚以上问题的答案,但她除了沉默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被奴隶生涯抹去一切贵气的夏鲁克亲属们面对“仇人”与面对斯巴塔人一样除了瑟瑟发抖什么也不敢做、做不了,死者的儿子们也只是忙着悲痛与发呆,并未向她这个逼死母亲、仇上加仇的女人有何表示,他们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无论母亲正确或谬误,犹大相信,至少在刚才那一刻,人们的目光是聚集在她身上的,她实现了一刹那的理想,这么想着,犹大的心渐渐活泛,他忽然想清楚了一回事,他必须带着兄弟姐妹与婶嫂们逃离斯巴塔,无论他们面对的未来是希望或更加绝望,留在斯巴塔,他们绝对逃不过母亲一般的可悲下场,在斯巴塔,只有疯狂和死亡这两样东西在等待他们。
“具鲁士大人。”在伊西丝提醒中,护卫队长抽回长剑,妇人的尸体软倒在地,她的儿子们抱住她、侄儿姐妹们围绕她,压抑不了的哭泣声阵阵外传。
“把她拖走,妖言惑众的愚妇,贱命岂能污蔑斯巴塔的客人!”
大长老对夏鲁克之妻的指控甚至比居士坦人更加无动于衷,斯巴塔人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也相信半神城主的眼光,神绮是奎特斯亲自为列奥达尼之子求婚之人,这比居士坦主神的圣女身份更加让人放心,甚至斯巴塔人不会在意神绮是否渎神者,积威多年的奎特斯比神灵更让斯巴塔人相信。
“……”神绮仍旧语塞,她固然痛恨夏鲁克老妻的污蔑,却也可怜她的遭遇与疯癫,即使她以性命做出绝不妥协、控诉到底之架势,神绮却无法再与一个死人辩论什么,而且她的自辩已在之前做出,他人是否相信、是否有证据证明她的对错并非她能控制。
在场的所有贵人看起来都相信她的清白,可奴隶们看她的眼神却各有不同,神绮暂时无视他人的目光,想请求大长老安排人安葬老妇,老妇亲属们的围绕哭泣让她的言语一时堵在喉头。
“把他们,”欧力森尼斯又一指犹大与流便等人,“拉去城外,与污蔑斯巴塔人客人的妖妇一同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