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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坚硬、厚实。
不出预料,没有那种吸扯感,也没有那种莫名的诡异和压迫,搞不好,还真是个汉白玉石壁。但那个黑色人影,总给我一种异常的感觉。
几步上前,我就要凑过去打量,却被李若菡一把抓了回。我这才想到,正事要紧,当前真不是多事的时候。
等出了去,站在门前一打量……
就两字,空旷。
我发现,他娘的,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不仅棺材板比别人宽敞,连墓室都恨不得搞成个宫殿。难怪,世界文明千万年,可朝朝代代都不乏削尖脑袋往上爬的人。
林叔所说的隔壁,没几眼就瞧了见。
百米外的对面,有两个巨大的墓门,看起来,与身后的两个是一般的大小。但身后的墓门比较素净,平平整整的啥都没有,像是没完工的半成品。而对面的,每扇门上都浮雕着一条腾云的巨蟒,栩栩如生的似要挣脱束缚,蟒头大半都悬在了虚空中。
门前处,各有两个门墩,但物种却各有不同。对面的左右处,各是个半人来高、五六米长、互相瞭望的狰狞巨蟒。身旁的两侧,却是两条鎏金卧龙,其形态、大小与对面的大体不差。
我去到二者的中间,左打量、右打量,总感觉这门墩摆放的别扭。
墓室,不比民间,不会觉得谁威武,就拿谁来吓唬人的。楚人崇拜凤凰之类的神鸟,用龙做门墩也算说得通。可蛇类……崇拜它的不会用它做门墩,不崇拜它的……谁有病用蛇看门的。
一个上前,李若菡就要推门,我一把把她拉了回。
真是的,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这么危险的事,自然是身为男人的我上了。
我推了下,挺让人意外的,这门竟是虚掩的,稍一用力就打了开。里面的东西,还未来得及看个大概,我就见到左侧处一个奇怪异常的东西。
我头皮一麻,拔腿就往回跑了,但……一时忘了李若菡在身后,猛的跟她就撞了个满怀,还一个没稳住……双双都跌到了地上。
手电也跌落在了地上,正好照在了我俩的脸上。
不得不说,李若菡的脸,精致的,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能给人惊艳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道。
偏过头,微微有些红脸,李若菡道:“你……你起来。”
“好的,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右手,我举起了三个手指头。
狠咬着牙,李若菡把头又偏了回,我俩鼻尖的距离都没超过十公分。
“你、起、开。”
“好、的、我、立、刻、马、上、离……啊……”
我捂着右大腿肌,一下弹跳了起。疼的我,蹦跶了老半天。李若菡,真是下得去手,这若是击错了地方,怕我这辈子都无后了。
一点同情都没有,碎念了句‘活该’后,捡起手电,李若菡就要去往墓室。
我又把她拉了住,但再也不敢造次了,立马松了手,道:“左边有东西,很……很恶心的那种。”一想到那东西,我都有吐的冲动。
李若菡顿了下,但也就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往前了。
哎,意料之中啊,她性子本就这样,要强的要死,那会听我说的。
比我想象的快,都没过个几秒,她就一脸难受的退了出。现在,正蹲在地上吐着酸水。我站在一旁,想笑又不好意思,哎,报应啊!
可怕恶心是没用的,一番思量后,我俩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去。
左侧的不远处,有个人形的灯奴,可它非木、非石、非铜、非铁,而是……就是用人做的灯奴。确切的说,是个全身干瘪无比,面部极度扭曲狰狞,露出满口白牙的男性干尸。眉毛以上的头骨,都让人给削了开,并放上了个凹型灯盘。更让人无语的是,此人形灯奴,有三个头,有六手六脚。脚是一字排开,而手却是随处放置,每只手上都拖着个圆形灯盘。眼眶也没了眼球,用一个凤眼般的白色玉珠替了代。一眼望去,好不吓人。
我围着打量了一圈,惊奇道:“这……这是什么,连体人吗?”
在古代,畸形婴儿的出现,皆被视作大大的不祥,在民间会视作妖鬼作祟,不仅新生婴儿会被处死,他们的生母也会跟着遭殃。《癸辛杂识》曾记载:“壬辰四月二十日,全霖卿子用之妻史氏,誕子先出雙足,足類雞鵝。乳醫知其異,推上之,須臾別下雙足,繼而腸亦併下,乃孿子也。皆男子,而頭相抵,髮相結,其貌如獰鬼。遂扼殺之,母亦隨殂。”若某段时间,这种异事频现,甚至都会当做朝代更迭,王气尽失的象征。《异志》中,这种事就记载了很多,且大多都来自王朝更迭的末期。所以,统治者对于这些,通常都是讳莫如深,像这样养到这般大,还直接放在了墓室,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