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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从营帐的窗子透进来倾洒在地面上,给营帐中营造了一种美丽又温馨的气氛。
我舒适地依偎在蕾菲娜怀里,头枕靠在她的胸部,而她则爱怜地轻抚着我的长发,这样的美妙时光,真是过多久也不嫌长啊。
然而营帐外面传来的一点声音打破了我的宁静,这声音比较远,以至于蕾菲娜毫无察觉,我侧耳倾听,却发现那是克雷迪尔和哈里曼的声音,原来他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在营帐附近讲话,只是起先声音较轻,所以我也听不见,但现在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声音大了起来,所以我这特别灵敏的耳朵就可以听到了。
“大贤者!请恕我无理,但是难道您是在怀疑芙若娅吗?”克雷迪尔的声音显得相当激动。
“跟你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受到克雷迪尔的影响,哈里曼的声音也有些大了,“但她现在来历不明是事实,而你对她的关注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范畴,我注意到当你在她身边时,你就不再具有清醒的判断力了,所以我才建议你和她暂时分开,好好冷静一下,这对你和她都有好处。”
“大贤者,您一直是我除了父亲大人以外最敬重的人,尽管我们没有师徒名份,但我从来都把您当作我的老师,但这一次,请恕我不能再遵从您的训导。”克雷迪尔礼貌而坚决地说,这令我相当吃惊,因为从认识他到现在,我从来没见他违背过哈里曼的意思。
哈里曼估计也很吃惊吧,因为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了口:“克雷迪尔,你父亲把教导你的重任托付给我,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直让我感到骄傲,但这一次,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语气中颇有些沉痛。
克雷迪尔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道:“大贤者,其他任何事情我都会听您的,可唯独这一次不行,因为……因为我已经爱上她了。”
嗯?啥米?你爱上谁了?我???
“这连傻瓜都看得出来,”哈里曼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吃惊,“本来年轻男子爱慕美丽的少女,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不会来干涉你的感情。可是当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表现得太不成熟太不冷静,与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这令我很不放心,你将来是要领导一个国家的人,你的人民需要你的英明和睿智,怎么能为一个女子丧失判断力呢?更何况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
靠!什么叫连傻瓜都看得出来?言下之意是我连傻瓜都不如?可这不能怪我啊,我当男人当了二十年了,根本不习惯从女性的角度思考问题嘛,谁知道克雷迪尔那个傻蛋会爱上现在的我啊?还有你说什么将来要领导一个国家的人?那不就是储君吗?难道克雷迪尔是一个王子?那蕾菲娜岂不成了公主?可是不对啊,那些士兵和军官都是称呼他们公子,小姐的呀。
“请您不要这么说她!”克雷迪尔大声说,“她和其他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同的!这一点我知道得很清楚,我感觉得到。她就像个圣洁的天使一样,和她在一起时,她那宁静,温柔的光芒净化着我的灵魂,让我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和舒畅,我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爱她胜过一切!而您竟然怀疑她的身份?这……这太荒缪了,她的来历是有点神秘,但她所经历到的残酷黑魔法师您亲自侦测出来的呀?难道她还能骗过您吗?”
……拜托,这不是真的吧?我现在的脸色估计很难看,幸亏我我把脸靠在蕾菲娜的怀里她看不到,不然一定会以为我是病情大恶化。
“你完全误解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你又怎么知道你们是可以结合的呢?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像她这样出色的少女会是平凡人家的女儿吧?如果她的身份是敌国公主,你怎么办?你有好好地想过这个问题吗?”哈里曼严肃地问。
克雷迪尔没有说话,似乎被镇住了。
“没想过是不是?”哈里曼又继续说道,“那我再问你,就算身份没有阻碍,你又怎么知道她本人的意愿呢?也许她另有所爱呢?也许她的父母已经帮她定下亲事了呢?别忘了,她现在失忆,所以很多事情是根本不确定的。你也应该冷静一下了吧。”
说得好,哈里曼,最好劝得他死了这条心,那以后相处也容易得多。
“如果,事情真地像您所说得那样,”良久,克雷迪尔终于开了口,“那我对她的心意也不会变的,即使她真得不能或者不愿和我在一起,我也会永远守护着她,并尽我的一切努力帮助她得到幸福,无怨无悔。”
……居然连这种日韩剧里的台词也来了,我……我是真的……真的要不行了……
哈里曼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好好考虑,认真回答,也许这将决定你的一生——究竟是你那数以十万计的人民更值得你去守护,还是她一个人?如果两边真得无法同时达成,你会选择哪一边?”
克雷迪尔也沉默了很久,终于像下了一个很痛苦的决心似的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既然我身在这个家里,就有必须要背负的责任,我会去做我应该做的事的。”
“太好了,你终于做出了我希望你作出的选择,这说明你成熟了,你没有让我失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你的父亲交待。”可以听出来,哈里曼的声音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不过大贤者,或许我不能永远守护她,但现在她正是最需要被关怀和守护的时候,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让我离开她,军队就交给我的副官指挥好了,反正仗已经打完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向你保证,我在她身边不会再失态了,好吗?”克雷迪尔虽然是请求和商量的说法,但从语气可以听出,里面包含有他不容变更的决心。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样吧。”哈里曼想必也听出了和我同样的信息,所以没有做徒劳的拒绝,他似乎想了一下又说:“有件事情我希望你明白,我绝对不是反对你和她在一起,相反,那个孩子的容貌和心性无疑都是人中之凤,如果你能有她这样的伴侣,我一定会由衷地为你们的婚姻祝福。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你在感情面前能够保有你一贯的冷静判断力,因为你所作的选择影响到的将决不只是你一个人,明白吗?”
“非常感谢您,大贤者。”克雷迪尔感激地说。
……救命啊!!!这可怎么办哪?
营帐里,气氛就像刚才一样温馨,蕾菲娜也像刚才一样温柔,但是我却不可能拥有刚才那样的好心情了。
“想喝点蜂蜜水吗?”蕾菲娜柔声问我。
嘿嘿,世上再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鼓励我了。
“嗯。”我红着脸以极轻的声音回答,虽然每天都喝,但身为纯情处男的我脸皮就是薄呀。
蕾菲娜微微一笑,其身去倒了一碗蜂蜜水拿过来,我正在乐滋滋的期盼着,却见她这次舀了一调羹蜂蜜水却没有却并没有送进自己嘴里,而是直接向我的嘴边送来。
咦?怎么不一样了?我正在疑惑,却见蕾菲娜说:“你现在既然能说话了,应该也能正常吞咽,不用我每次都那样喂你了吧?你每次脸都好红,我也知道那样让你很难为情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让他们晚几天再知道我能说话的事?失算啊~~~~~
尽管蕾菲娜依然喂得很细心也很温柔,但我的心情已经因为连续遭受两次打击而跌落谷底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的心情似乎有点感染到蕾菲娜了,她关心地问我。
“没事啊。”我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可能是因为我的脸色不是很好吧,蕾菲娜好像不大相信这句话,她注视了我一会儿,柔声说:“芙若娅,我知道你是不愿意让我们担心,但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你愿意把我当作你的姐姐吗?”
“当然。”我这么回答,不过心里的真实意愿是把“妹妹”换成“老公”,“姐姐”换成“老婆”。
“那么,我希望你有任何的烦恼都可以告诉我,无论任何困难我都会尽力帮助你的,当然我一定会帮你保密,就算是大贤者或者我哥哥也不会告诉的,好么?”蕾菲娜温柔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拜托,你让我怎么对你说呀?难道说:“蕾菲娜老婆,其实你老公我是个男的,我被奥丁那个老王八蛋变成女的了,在我大哥洛基的帮助下,我正致力于恢复男儿身,顺便说一句,你哥哥好像爱上我了。”吗?可是,如果我不说,蕾菲娜也许认为我不信任她而不高兴,怎么办?
正在我发愁时,哈里曼和克雷迪尔进来了,无形中倒帮我解了围。
“哦?芙若娅你已经恢复到可以正常进食了吗?那真是太好了!”克雷迪尔一见到我就惊喜地说。
好个屁!我心里愤愤地想。
“抱歉打扰你用餐,孩子,”哈里曼说,“但是有件事我需要再次向你确证一下,你依然什么都记不起来吗?记不起你的名字,也记不起你家住在那里是吗?”
“是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问这个。
哈里曼微一沉吟,说:“好吧,那我想有些事情需要向你说明一下了,因为当初你进来的时候睡着了,后来又没出去过,所以应该不知道,其实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军营,这是克莱顿公国的军队,克雷迪尔和蕾菲娜正是克莱顿大公的儿女,现在我们和德卡萨德的仗早已打完了,军队不可以长久的停留在这里,必须回到公国里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微微点了下头,这里是军营我早就知道了,因为我进来的时候其实在装睡,原来克雷迪尔和蕾菲娜是一位大公的儿女,而且还是一位手掌兵马的大公,那也相当于一个小国家的王子和公主了。哈里曼的意思无非是说军队是因为我才停留在这里的,哼!嫌我碍事就直说嘛,什么大贤者,好虚伪!
“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本来我们想派专人护送你回家,可是你又不记得家在哪里,当然我们不可能把你留在这个地方。所以孩子,我想问一下,你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克莱顿公国呢?”哈里曼问道。
“但是大贤者,”蕾菲娜突然插口说,“以芙若娅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适应行军的呀。”
“这一点我当然有考虑到,”哈里曼说,“所以我的打算是由汉克副将负责把军队带回公国,我们则留下十几个人,缓慢地护送这个孩子去公国,我,蕾菲娜,克雷迪尔都会留下……”说到这里时,哈里曼看了克雷迪尔一眼,估计他原来的意思是让克雷迪尔负责带队吧?可惜克雷迪尔坚持要留下看护我。“……蕾菲娜可以照顾你,而我的神圣魔法应该也能有所助益,你看这样好吗?孩子。”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的话哈里曼其实很为我着想的呀,刚才倒是错怪他了。嗯,这个方法的确很合适,而且我又能如愿以偿的和蕾菲娜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心里虽然同意,表面上我还得装腔作势一下才行。
“您为我设想地如此周到,实在令我感激不尽,”我显得有些害羞地说,“可是我之前已经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了,大家的恩情我根本无以为报,实在是不能再……”
“哦!亲爱的芙若娅你千万不要这样讲,”蕾菲娜一把搂住了我,动情地说,“跟我们一起回克莱顿吧,否则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能让我们安心呢?跟姐姐在一起别分开好吗?”
哈哈哈!蕾菲娜,好老婆,你老公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开呀!
“蕾菲娜说得对,”克雷迪尔也在一旁说,“你的身体还远远没有恢复,又丧失了记忆,我们现在决不能放心让你离开的,先跟我们回去吧,等你恢复了健康和记忆,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家,好么?”
克雷迪尔这家伙,虽说是商量的口吻,其实语气根本不容拒绝,但是他确实是有股天生的霸气,也许真是个当领袖的料,不过“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家”这句话好别扭啊,怎么感觉有点上门提亲的味道呢?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
哈里曼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对兄妹对我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一切就这样定下来了,我现在去安排,下午我们就起程。”
这支军队再一次向我展现了他们的训练有素,全军从中午的时候开始拔寨撤离,仅仅两个小时以后,原来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打扫干净的空营。
留下的人除了我,克雷迪尔,蕾菲娜和哈里曼外,还有十五名亲随,物资方面有两辆马车,二十匹良马,一顶帐篷和充足的各种旅行物资,据哈里曼说,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他们会以较慢的速度赶路,并尽量选择一些平坦易走的路线,这样的话,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克莱顿公国。
我对这一切安排是相当满意的,因为对我来说,这次其实就是一次在异世界里面游山玩水,见识新鲜事物的旅行,如今难得物资齐全,还能尝试传说中的马车,一定别有风味,至于安全方面,克雷迪尔应该算得上是高手了,看那十五名亲随或是身材魁梧或是精神抖擞,想来不是高手也是硬手,再加上一个大贤者哈里曼压阵,有什么可担心的?何况还有佳人蕾菲娜一路相伴,哈哈,肯定是快乐的旅行啊。
然而,世事没有尽善尽美的,你以为是完美的事情,但其实肯定有瑕疵,顶多是你还没发现而已,因为老天爷才没有那么好心呢。
克雷迪尔把我抱上了马车,让我躺在由雷菲娜亲手铺好的柔软的褥子上面,可正当我乐滋滋地等待旅程开始的时候,却听到马车外传来克雷迪尔的喝声。
“你!就是你!干嘛向马车里面探头探脑的?”克雷迪尔的声音显得相当生气。
向马车里面探头探脑的?谁啊?等等?难道是我所在的马车?
“呃……我……我……”一个尴尬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嗯?这声音我好像听到过来着,难道是……
“艾扎克斯?”还没等我想起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克雷迪尔已经惊奇地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已经和大部队一起走了吗?还有你为什么穿着瓦伦的衣服?那家伙去哪儿了?”
天哪!没错,就是艾扎克斯那个蠢材的声音,拜托!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哪!
“呃……是这样的,我和瓦伦交换了衣服和岗位,所以他现在正在和大部队一起行军呢。”艾扎克斯解释着说。
“谁允许你们交换岗位的?”听声音就知道,克雷迪尔现在的脸色一定难看得很。
“是……是我擅自决定的。”艾扎克西有些胆怯地说。
“亚当,军规里面对于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者,该当如何处置?”克雷迪尔森然问道。
“嗯……根据军规,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者视情节轻重,予以最重死刑,最轻四十军棍的处罚,不过……嗯,我认为艾扎克斯塔的情节是比较轻的,请公子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吧。”一个男声略带犹豫地说。
“我没问你的意见,”克雷迪尔冷冷地说,“艾扎克斯,军法无情,我现在判打你四十军棍,但在此之前,我要问问你,为什么甘冒军规也要留下来?”
多问什么?打这丫挺的,看他还敢阴魂不散!
“克雷迪尔,咱们是从小一起玩大的,有些事你何必明知故问呢?”艾扎克斯这么回答。
啥米?原来两人是儿时的玩伴啊,我就在奇怪呢,别的军官对克雷迪尔都那么敬畏,这个艾扎克斯怎么敢犯军规,原来是有恃无恐,不怕克雷迪尔砍了他。
“……行刑。”沉默了一小会以后,克雷迪尔吐出两个字。
对,先打一顿再说,你们打,我数着,四十军棍一下也不能少,当然,多几下倒是无妨。
然而,我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噼噼啪啪”的军棍声却没有响起,怎么不打了?
“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克雷迪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公子,”那个叫亚当的男声有些尴尬地开了口,“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是打扮成普通的旅行者的,装备方面虽然有武器,可是……没有军棍啊。”
“……”
“……”
“……权且记下吧。”克雷迪尔的声音也有点尴尬。
小小的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虽然没有打艾扎克斯的军棍让我有些失望,但也就算了,反正我本来也没指望靠听一个蠢材挨打的声音来得到多大的乐趣。然而就在我闭目养神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克雷迪尔并没有叫艾扎克斯滚蛋,这岂不就是说他已经默许艾扎克斯留下了吗?天哪!这也就是说,我随时可能被那个蠢材骚扰!
“请问……”糟糕的预感在第一时间实现了,艾扎克斯的脑袋出现在了马车的窗外。
“请……请原谅我的唐突,芙若娅小姐,”见我惊恐(其实是愤怒)地望着他,艾扎克斯慌忙解释说,“我……我不是坏人,我叫艾扎克斯,您……您还有印象吗?”
“我想我记得您,艾扎克斯先生,您有什么事吗?”我拼命压抑下愤怒和厌恶的情绪,以轻柔而客气的语气说,没办法,理智告诉我,如果我想要保住之前努力在众人面前营造的好印象,我就必须忍耐这个家伙,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忍多久。
“您记得我?那真是太好了!”艾扎克斯显得非常高兴,语调也兴奋起来,“我只是想来看看您的,芙若娅小姐,我知道您的身体欠佳,也许……也许您应该好好休息,对,休息对您的身体会有好处的,我是说……”
我收回先前关于他是蠢材的评价,他根本就是个白痴嘛!语无伦次的,而且他既然知道我身体欠佳也知道我需要休息,那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非常感谢您的关心,艾扎克斯先生,更感谢您提醒我休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您找我说话以前这正是我在做的事情。”为了不破坏形象,我只能继续客气地和他说话,但话里面所包含的露骨讽刺,只要他稍微知情识趣一点也应该听出来了吧——“你已经打扰到我的休息了,快点离开吧。”
“啊!您不必谢我,像您这样的一位小姐,任何人都会很关心的。”艾扎克斯乐呵呵地说,显然他完全把我的话当成了感激。
天啊!他的神经是用木头做的吗?粗得可以勒死大象了。我这么明显的讽刺他都听不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了。难道冲着他大喊:“白痴!你给我滚开!”吗?
“艾扎克斯,你在这里干什么?”正当我被艾扎克斯纠缠得一筹莫展时,蕾菲娜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爱的老婆,我的天使,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拯救我。
“呃……那个……我……”艾扎克斯见到蕾菲娜的时候显得相当紧张。
“你应该给我个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向马车里张望?这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举动。”蕾菲娜的声音不客气起来了。
“呃……其实……其实我……”艾扎克斯结结巴巴的把他如何偷偷地留了下来,又如何被克雷迪尔发现的事情讲了一遍,倒也实话实说,并没有特意替自己遮丑。
“……我明白了,”蕾菲娜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既然我哥哥没有把你赶走,那我也不会干涉,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次有现在这样的行为,第一这很不礼貌,第二你会打扰到芙若娅的休息的,我这么说你了解了吗?”
“嗯……”艾扎克斯显然很不情愿地嘟哝着。
“现在,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蕾菲娜并没有理会艾扎克斯的反应,而是继续说,“既然你已经和瓦伦交换了岗位,那么就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艾扎克斯怏怏不乐地离开了,蕾菲娜走进马车坐在我身边,柔声问道:“抱歉,他没打扰到你吧?”
“没关系的。”我违心地回答,考虑到良好形象,又加了一句:“艾扎克斯先生是关心我,我很感激他。”不过我现在的神情却和“感激”不沾边,因为我不想在蕾菲娜面前过多地作伪,毕竟他是我的好老婆嘛。
蕾菲娜自然注意到我的神情了,她轻叹了一口气说:“芙若娅,我知道艾扎克斯他每次都做出了一些很失礼的,让你很不愉快的举动,难怪你会生他的气,这换了谁都是一样的。但他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这样的极端不敏感,相信我,他不是有意的,他的本性不坏,也希望你不要太讨厌他好吗?”
咦?蕾菲娜当着艾扎克斯的面这么不留情面地指责他,背地里却为他说情?
见到我疑惑的表情,蕾菲娜又说:“我知道你可能奇怪,既然我要帮他说情,为什么当面却又那么说他,但是没办法呀,你和他讲话必须最直接的语句他才能正确地理解,否则别说暗示,稍微隐讳一点他就听不出来了,”讲到这里,蕾菲娜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微笑,“我从小认识他,所以已经习惯了,呵呵,他的神经粗到了你无法想象的地步。”
嗯嗯……我能想象,因为我已经领教过了。
正如蕾菲娜所说,我们很快就启程了,马车中,我靠在柔软舒适的褥子上,观赏着车窗外的新奇景物,身边又有温柔体贴又漂亮的蕾菲娜相伴,嘿嘿,我很享受这样的旅程呢。
“蕾菲娜姐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我突然问道,因为我想起来有一件事还是尽早解决比较保险。
“哦,不要对姐姐说‘拜托’,”蕾菲娜对我摇了摇手指,温柔地问:“什么事?”
“其实……这两天我一直都有在努力地想,想我自己到底是谁,想我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我的父母是谁,我拼命地想要在脑海中找出点什么东西,可是……可是……”做戏要做足,我说到这里,鼻子暗中一挤,两颗晶莹的泪珠已经挂在了娇美的面庞上,这副凄苦的模样,绝对是我见尤怜。
“没关系的,亲爱的,千万别勉强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蕾菲娜早已经搂住了我,不知何时也哭了起来,“何况就算你什么也想不起来,姐姐一定照顾你一辈子,永远和你在一起,好么?”
嘿嘿,当然好啊,永远在一起,这可是你说得哟。不过这不是重点啦,关键是我已经成功地把蕾菲娜的思考能力降到最低了,第一步作战已经成功,现在开始第二步作战计划。
“真对不起,姐姐,我反而把你惹哭了,”我一边享受被蕾菲娜拥抱的触感一边说,“其实我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这么些天以来有你们照顾我,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可是我始终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常提起的德克萨德是谁?这个名字让我觉得不舒服,可我又想不起这是为什么,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好想知道啊!”我迫切地说着。
“天哪!请原谅我吧,芙若娅!我们竟然一直忽略了你内心的感受,我们是多么的愚蠢哪,你不说话竟然就不知道你内心的痛苦,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是姐姐的错,请原谅我吧,芙若娅……”蕾菲娜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个劲儿地向我道歉。
“姐姐为什么要道歉呢?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在芙若娅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呀!”见到蕾菲娜这副样子,我只得先安慰她两句。
“真的吗?”蕾菲娜惊喜地望着我。
“嗯,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这是我的真心话,当然,“姐姐”得换成“老婆”。
“太好了!”看蕾菲娜那高兴的样子,似乎又要哭了。
“姐姐,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连忙抛出这个问题,一来是趁热打铁,二来是不给蕾菲娜再哭的机会。
“当然没问题,亲爱的。”蕾菲娜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但又有些忧虑地说:“但是你听到德……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是会不舒服吗?”
笑话,那个背黑锅的可怜虫又没能把我怎么样,有什么好不舒服的,但是如果我说但讲无妨却又会显得前后矛盾,这时我灵机一动说:“嗯,那我们不要说他的名字,就叫他……‘坏家伙’,好吗?”说着有些顽皮的一笑。
“可以啊,‘坏家伙’,呵呵。”蕾菲娜也笑了,可能在她看来,把一个曾经为祸一方的枭雄戏称为“坏家伙”多少有点女孩子恶作剧的味道。
嘿嘿,第二步作战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雷菲娜仔细想了一会儿后,开始向我娓娓道来:
“德……‘坏家伙’在被打败以前是个非常可怕的敌人,他是大陆上极为少见的魔武双xiu者,而且不到四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把武技和魔法都练到了大师级,并且钻研出了一套结合自身魔法与武技的独特战法,单独魔法或者武技的大师都不是他的对手,据说他全盛时期的战斗力已经超越圣骑士和大魔导师,接近天位高手了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个天才,可惜,这样的高手却把自己的才能用在作恶上。”
“三年前,他杀死了埃里瓦大公并血洗了大公的城堡,接着将城堡据为己有,很快就聚集起了数千爪牙,开始向四面八方扩张,占据了周边几个国家大片的土地,然后他就自称德克……‘坏家伙’大帝(笑死我了,其实是德克萨德大帝吧?),在他占据的领地内用刀剑和鲜血进行恐怖统治,横征暴敛,鱼肉百姓那是不用说了,他还穷奢极欲,不但掠夺了大量的财富,还残害了数以百计的年轻女……(说到这里,蕾菲娜似乎突然想起这有可能钩起我的“痛苦”,于是立刻转移了话题)除了这些,他更醉心于研究黑魔法,居然以活人做祭品和试验品进行了无数惨无人道的黑魔法实验(说到黑魔法时,蕾菲娜以一种充满怜惜的目光看着我,应该是想到了施加在我身上的“邪恶黑魔法”吧?),由于他的所作所为太过邪恶,终于激起了公愤,一年前,周边的四个国家联合起来讨伐他,不少其他国家也给予了援助和支持,然而‘坏家伙’不但实力强劲,而且诡计多端,他手下又有一支残暴凶猛的大军,再加上一些心怀叵测的国家暗中扶持,结果几场恶战下来,四国联军竟然全军覆没,被迫割地求和。这个时候,‘坏家伙’的恐怖达到了几点,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起来,而其它国家虽然对他的所作所为不齿,但鉴于四国联军惨败的教训,却都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还有那些心怀叵测的国家巴不得‘坏家伙’闹得再大再凶一点呢。”
哦,原来那个可怜虫来头这么大呀?嘿嘿,这样最好,没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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