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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方才帮我瞒了过去,我还认你这兄弟。”李壬拍拍他肩膀,也想通了。
陈强神色仍有愧疚,李壬一拍他屁股道:
“行了,你跟你爹先走吧,我肚子不太舒服,去一趟茅房。”
陈强脸有些红,低声道:
“如此便好,那我先行一步了。”
“嗯。”李壬点头。
陈强亦步亦趋跟他爹走了,李壬看不见他们背影了,这才去向茅厕取出纸包,打开来看,那串剔透的紫珠还静静躺着,没沾上污秽。虽在县衙中没被搜身,但毕竟小心无大错。
一群苍蝇嗡嗡飞着,送李壬离开。
……
……
半月后,县里风言风语渐渐平息,僧伽蓝大案风头似乎过去了。
今日,南武行终于解了南蔻的禁足令。不再只能以逗弄武馆中那几个木讷小子为乐,南蔻总算能出来放放风。
天气干燥,小巷青砖墙上苔藓枯黑,南蔻抿了抿干干的嘴唇。
不知李壬最近如何,那日僧伽蓝寺回来便再也没见过他面,去看看他也不错。
倩影走到大路西头停住,眼前的店面已不卖香火,做回老本行,卖一些木质挂摆件。依旧逼仄的空间里往日堆积的货品没舍得扔,一把藤椅挤在当间承着闭目养神的李知谨,李壬在一旁耷拉着脑袋。
纤足踏进门槛,脆脆的女声响起:
“姑父好!”
又把目光转向李壬,少年半张开眼皮懒洋洋地打量自己一眼,又低头摆弄手中的木牌去了,压根没看见一般。
“唔?是蔻儿啊,有一阵子没来了。李壬呢?让他来招呼你。”李知谨半坐起来,迷迷糊糊道。
南蔻也习惯了,姑父总是那副似睡非睡的模样,她走到李壬身边轻轻一拍桌子,“啪”的一声脆响,李壬缓缓抬头望她一眼,又将脑袋低下去了,死鱼似的。
“喂!弟弟!”南蔻一把夺过他手中木牌,笑嘻嘻道:“你老摆弄这玩意做什么,还生我气不成?”
“拿来!”李壬蓦地站起,伸手欲夺回,南蔻手往后一背,挺胸得意地看着他。他双手僵在身前,伸不得缩不得,只得双眼冒火地盯着南蔻。
南蔻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把木牌撇在桌上,瘪嘴道:
“哪来这么大脾气,不就是块牌子嘛……我特地来看你,你就这副模样!”
李壬手忙脚乱把视若珍宝的木牌抱在怀里,仿佛它比极薄的琉璃瓶还脆弱。
“你懂什么!要弄坏了我的宝贝,跟你没完!”
南蔻愣神,回想起僧伽蓝寺山门口那晚,这木牌确实显现了灵异,她好奇道:
“弟弟,你当时说牌子是你师父送的,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师父?”
李壬鼻孔朝天道:
“哼!我师父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揣摩的。”
南蔻没好气道:
“就你厉害!对了,那晚你拿着这牌子进寺庙,我虽听说了一二,却不知道详细,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壬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神色黯淡,抱着木牌坐下不再言语。
南蔻见状宽慰道:
“弟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或许还能帮你几分呢。”
李壬摇摇头,南蔻不死心道:
“弟弟,你晓得吗,其实咱们有个表哥,在我们出生前便进寺里当了和尚呢!我也是出事后,听了家人议论才了解,也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
“表哥?”李壬诧异,怎从没听说过。
“其实也不算表哥,据说是个孤儿,二姑姑带了他几年便上山了。”南蔻娓娓道来。
“哦,那又如何。”李壬耷拉眼皮,漠不关心道。
“虽然没见过面,好歹也是咱们表哥嘛!唉,二姑姑命不好,又性情极烈,到如今孤苦伶仃的,那个‘觉性’要是能回来照料她该多好!”南蔻轻叹。
“觉性……”这名字恁的熟悉。
“觉性!”他猛地站起来,几尊木像“梆梆梆”相撞几下,骨碌碌滚落在地。
李知谨半睁着眼睛,不满道:
“作甚呢!安分了一阵子又复了原!”
南蔻张着小嘴,不明白李壬为何这么大反应。李壬弯腰拾起木像,随意摆好,拉着南蔻手臂低声道:
“你随我来!”
李壬带南蔻出了门,停在门外梧桐树荫下,秋风吹动青石板上枯叶沙沙响动,路上只有零星几个行人。
顾不得松开紧握着玉臂的手掌,李壬伸着脖子,嗓子干涩道:
“你刚才说觉性?”
南蔻蹙眉掰开他手,嘟囔道:
“弟弟,你捏痛我了!”
他收回手,抓了抓头道:
“与觉性有关之事,统统告诉我!”
南蔻揉着手臂道:
“刚才不都说了嘛……他是个孤儿,十多年前寄养在南家,是二姑带着。三四岁的样子他便上山去了,之后我便也不清楚,那时我尚未出生呢!弟弟,你怎的对他如此上心?”
李壬放下手,转身便走,头也不转地说道:
“走,去你家里,二姨今日可方便见客?”
“喂!你干嘛呀!要做什么先跟我说清楚不行吗?”南蔻忙跟上大步流星的李壬。
“路上说!”
青石板上枯叶在李壬脚底嘎吱粉碎,南蔻小碎步跟在斜后方,土墙上一只狸猫被来势汹汹的二人吓到,“喵”一声跳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