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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闹的临海市,天下着雨夹雪,今年的冬天是比往年早了一些,虽然是下着雨加雪的深秋的夜晚,但是寒冷的空气似乎丝毫没有阻止夜生活人们的脚步。
临海市,KISS酒吧,DJ奏出狂乱的音乐,舞台上的年轻人无视时间的存在,在里面疯狂的扭动着肢体,摇晃着头,来发泄白天的不满,压力。将老板的责骂,客户的投诉,父母的啰嗦,老婆的吵闹,女朋友的情绪和人生的不满通通随着扭动的身体释放出来。
一种被称作摇头丸的东西在这里四处流行。晚上过了12点以后,随处可见一个人给另一个人一张红钞票,另一个人给他一块药片。
舞台上最耀眼的是一个红头发的女郎,外面严寒的天气没有影响她的时装,长筒皮靴,迷你短裙,20公分宽的围胸,根本包裹不住那E罩杯的乳房。一身火辣的装束,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迷离的眼神能迷倒所有的男人,嘴里带着轻微的呻吟,似乎达到人生的极乐。
她身边围着一圈男人,她舌头舔着猩红的嘴唇,用极度饥渴的眼神望着一个皮肤健康黑,五官棱角分明但是脖子上有一块拇指大小胎记的男人,不停的发出挑逗,旁边的人都认识那个男人,他叫刀仔明,是刀疤强的手下,刀疤强是临海市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人,据说他跟政府高层关系密切,所以生意也做的很大,临海市一半的娱乐场所都有他的股份,这间kiss吧也是。
终于刀仔忍受不了,那女郎的挑逗拉着她就往洗手间跑。KISS吧的洗手间似乎就是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一旦有人欲火焚身忍受不不住坐台小姐的挑逗,就会在洗手间解决。所以这里就经常出现维护中的牌子,曾经有人这么说,我在KISS吧就没见过能用的厕所。
进入洗手间后,刀仔对着里边的一个男人道:“兄弟,识趣点。”
“怎么这么慢,是不是你老了啊~”里边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望了一眼里边的男人,只见那男人穿咖啡色夹克,重蓝色牛仔裤,靠在洗手间的隔板上,眼睛望着自己,刀仔回头看他带进来的红发女郎,她挨着洗手间的门,摘下了头上红色的假发,露出了披肩黑色的秀发。
“是不是人上了年纪都特别喜欢唠叨,没有耐性也是变老的一种特征哦!”红发女郎将红色的假发放在洗漱台上缓缓的说道。
刀仔瞬间明白了,这红发女郎是引诱自己来洗手间的,刀仔也不是第一天混江湖的雏,他将身边的垃圾桶踢向男人,回身一拳朝女人打去,准备夺门而逃。
只见那红发女郎,素手一挥搭在了刀仔的打来的右手腕,然后以矮身从刀仔的腋下穿过,刀仔整个人凌空而起结实的一个二百七十度旋转摔落地,旁边的男人用脚踩着垃圾桶笑嘻嘻的望着他,看来刚才的垃圾桶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说了只负责引他来这里,怎么还要我动手啊。”红发女郎抱怨道。
“额,这个嘛,人是你带来的,一事不烦二主,自然也要靠你留下他喽。”男人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没摔死吧!”最后一句是对地上的刀仔说的。
刀仔也意识到今晚这一对男女不是善茬,哼唧了几下,想要爬起来,但是刚才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连翻身都有点困难。这时男人蹲在刀仔面前看看了看说道:“你要是把他摔死了,就麻烦了。”
“这程度摔不死人的,我在道场摔了那么多也没见有人被摔死。”红发女郎走向洗漱台,变戏法似的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瓶瓶罐罐,开始卸妆还嘟囔道“化这么浓的妆很伤皮肤的。”
刀仔喘了几口缓缓的说道:“大哥,我们不认识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男人道:“额,我们是不认识,也没有误会,其实我只是想问你一点事情,没想跟你动手,只是。。。”男人说着看了看门口的红发女郎。意思是在说如果你不动手,我们是不会先动手的。
刀仔一听不是仇家顿时觉得像是逃过了一劫似的慌忙说:“大哥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嘿,这年头的小混混说话都这么一套一套的啊。”男人似乎对刀仔饶有兴趣。
“不瞒大哥,小弟可是正牌的大学生。”刀仔得意的说道。
“那你怎么混黑社会了呢?”男人似乎忘记了要问刀仔话,跟他唠了起来。
“拜托,你先问正事,然后你们慢慢倒杯茶唠家常好不好,我还要去做SPA。”卸妆后的红发女郎走了过来不满的说道。
刀仔看到卸妆后的她,眼前一亮,刚才的妖艳少女,转眼间就变成了邻家小妹。如果不是她火辣的装束,别人定然把她当成一个清纯少女,但是刀仔想到刚才她一只手就把自己摔的现在还没爬起来,一瞬间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
那男人先是恍然大悟,然后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对了,差点忘记了正事,我只问一件事,陈文迪什么时候到临海。”
刀仔听道陈文迪三个字,脸色立马变的十分难看。眼神开始也变得闪烁不定,结巴道:“什。。什么,陈文迪,我不知道。”
“好吧,我说明白一点,粤南的陈文迪,什么时候到临海市,跟你家老板的约的什么时候见面。”男人依旧很有耐心的问道。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陈文迪是谁。”刀仔稳定了一下情绪,用自己认为很诚恳的眼神看着男人。
“你是刀疤强的头马,他要跟陈文迪谈大买卖,你会不知道陈文迪什么时候来临海市?”红发女郎显然没有男人有耐心。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老大也没说要跟什么粤南人做生意,我也没听说过陈文迪这个名字啊。”刀仔还在位自己做着最后的诉说。
红发女郎蹲在刀仔的身边,拉起刀仔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刀仔修长的手指悠悠的说道:“我前几天看新闻,说有一个人的手指很柔软,其中无名指,中指和食指可以辫麻花,他辫了两个结,你的手指这么长应该可以辫三个结吧。”
刀仔看着红发女郎那玉葱般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手,不由的心神一荡,但听到后边的话立刻冷汗冒了一脊梁慌忙赔笑道:“你真会说笑,那新闻我也看了,那个人有先天的佝偻病,主要是是维生素d,和钙,磷缺乏。一般正常人是不可以的。”
“那如果要是强制辫了呢?”红发女郎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十分钟后,卸了妆的红发女郎和男人满意的走出洗手间,“清洁中”的牌子依旧挂在门上。洗手间只留下了躺在地上,双手手指扭曲的刀仔。
走出KTV的大门,外面的冷空气让男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卸妆后的红发女郎对男人道:“吕子明我去做SPA你去不去。”
吕子明不屑的说道:“我去按摩你去不去。”
然后两个人各自“切”了对方一句,就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吕子明走在路上,回想着这半年多来的生活,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舒心的笑容,自从国安4组安排了他和小狐狸之后,他们就定居在临海市,这里离吕子明的家很近,吕子明做佣兵的那几年,每隔一段时间就悄悄的往家里汇钱,虽然家里不缺钱,但是,这小小的汇单是他和家里唯一的联系。自从脱离了将军之后,他也尝试想给家里打电话,但是,每当拿起电话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家里人,一耽搁就是大半年。
吕子明,这大半年内,先后想过办公司,搞投资。但是他没经验,又对商业一窍不通,虽然小狐狸略懂金融,但是她以每天面对着钱老的快为理由拒绝帮吕子明做生意。吕子明东瞧西看的好几个月,偶尔的一次看电视。新闻报道公安局悬赏缉拿罪犯。吕子明就觉得这个适合自己。然后他就做了赏金猎人,给公安局提供线索,帮公安局调查,专门吃公安局悬赏的赏金。接着又注册了一个狐狸侦探事务所。临海市地处沿海地带,这里地理位置复杂,走私,黑帮猖獗,虽然政府极力打压,但是环境使然,也无法彻底根除这里的灰色地带。警察局也很乐意有民间组织协同维持地方治安。吕子明的狐狸侦探事务所就很当地临海市东城分局局长的照顾。
小狐狸看到这职业很好玩,就做了吕子明的助手。当初国安4组给小狐狸办理身份证的时候,小狐狸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自己的匪号“火狐狸”。然后4先生就用了狐狸的谐音——胡莉。
寒冷的夜,一个男人自然没有什么消遣,无非是去洗浴中心洗澡按摩,然后在按摩小姐身上发泄欲望;或者坐在电视机旁看着无聊的电影电视剧,哈哈傻乐或为别人虚构的故事流泪;在要不然就是在网络上吹牛一番;又或者在虚拟的网络游戏世界里,宣泄着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吕子明没有去找按摩小姐,因为他不喜欢那种洞房夜夜换新郎的女人;他也很少去看电影,因为他的人生比那些电影更刺激,遇到的事情比电影更惨绝人寰;
吕子明来到一家名叫一条龙的洗浴中心,之所以来这里,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里的小姐不是太麻烦,大多不会主动去招惹客人,都是客人点小姐。
午夜的大澡堂子里只有包括吕子明在内的两三个人,他静静的靠在池子边,让热水充斥着自己的身体,毛细血管开始膨胀,全身是说不出的舒坦,想想以前自己睡觉都要留一只眼睛看门,现在这种生活简直就是在天堂。吕子明泡了大概半个来小时,正觉得舒服的时候,听到了很多人走路的声音,是有运动鞋,有皮鞋走路的声音,而且走路的人还刻意放慢脚步,压制走路的声音。在澡堂里穿运动鞋,皮鞋显然不是来洗澡的。紧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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