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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案件又继续分解。
“皇上派司礼监陈矩公公亲自去的内阁,爹你也知道首辅方大人有个外号叫和稀泥,皇上也是看他比较温和,才赶走激进的叶向高,让他做了独相。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违了皇上的意的。在方大人眼里,张差之流只是跳梁小丑,交给下面的人就行,不值得他关注。”
张顺点头,方从哲要不是温和派,也做不了这么久的首辅。万历朝换首辅也是很频繁的,目前皇上还是能相对的忍得下方从哲。
方从哲虽然是浙党,但他却不是首头,浙党的首领是沈一贯,在野摇控京中的浙党。沈一贯曾两次为首辅,一度权倾朝野,但结党营私,与叶向高斗得两败俱伤。
皇上提方从哲为首辅,朝中的动荡才稍微安稳下来。
刺杀太子的梃击案一出,处理不好,朝中又要起大风浪。张顺估计方首辅一定会压下案件,从速结案,不给那些想兴风作浪的人机会。
“皇上的旨意,大概正合方大人的心意,内阁和皇上都主在以疯癫结案。刑部尚书张问达定会往下传达上意,梃击案就犯人以疯癫为由结案挺好。”张顺随口说。
李甜心说,你们放心太早啦!有人想把事情搞大,好从中得利。
她说:“大哥,杨涟他们又在茶楼密议什么事?”
张泽风正想向老爹说这一出:“杨涟他们那是以为只要胸中有正气,出口就成刀。一刀砍向郑贵妃,在太子面前挣得政治资本。可惜,他们中还有一个明白人就是王之寀。”
张泽云问:“大哥,这怎么个说法?”
“王之寀认为只是上书制造舆论,那还不能让郑贵妃受到伤害。凭着皇上宠她的层度,舆论只能是挠痒痒。必须有确实的证据,张差的口供很重要。”张泽风又看向老爹。
张顺开问点评:“刑部主事王之寀精于律法,别看他只是个六品小官,这人办事的能力比他的上官胡士相都强。东林要闹事,这人是关键!”
老爹您老太利害了!
没错,王之寀很快就把梃击案闹出一个新高度。东林得利了,他王之寀出名了,皇上牢牢记住他了。两年后,以贪污罪名罢官,在天启朝东林党把持朝政时又风光而归。
张泽风对老爹说的很佩服,他接着说:“王之寀说,他已经安排好,不出三天,准能砸出证据打打浙党的脸。胡士相算什么?他从没放眼里,只是火候不到,先让那浙党得意。他们会有机会迎回首辅叶向高的!
他再向杨涟和左光斗透露,已经把审出张差提到是认识的两公公带进宫的消息传给郑国泰。其中含含糊糊提红封教、蓟县、两公公等关键词。”
“大哥,那郑国泰真与邪教红封教有关系吗?”张泽云很好奇。
张泽风没法给出肯定答案,他又看老爹。爹,您快给儿子解惑。
张顺说:“什么邪教?也就几个妖言惑众的疯子,召集一些吃不饱饭的农民偷偷聚会。忽悠那些可怜人为他们谋私利!
那些人成不了什么气候,也就太祖年青轻时也曾入过类似的民间组织,非常忌讳别人跟他一样有夺天下的野心。
留下遗言说,大明绝不许白莲教之类的冒头。就算是传言之类,朝廷也必须以有人谋反朝廷大事处理,所以民间这教那教的,官员们谁沾上谁死得快。郑国泰当然忌讳他人诬陷郑家与红封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