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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在三年级的时候,就有大公司的老总亲自登门表示要聘用她,四年级时,至少有十家世界五百强的公司都直接给了她聘用函,很多甚至连面试都没有做过。这些公司中如果只要有一家同意聘用我的话,我幸福也要幸福死了。可是她……”马艳丽指着我,手指几乎戳到了我的鼻尖,“可是她……竟然全都拒绝了。哎呀呀,我都快要为她遗憾得发疯了,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怎么想的。”说完,马艳丽像真的发疯了似的,双手举过头顶乱舞了一会。
马教授点点头,似乎他对马艳丽的解释十分满意。大概在他眼里,如此有名的教授带出来的好学生在毕业的时候竟然连工作都找不到,真是太丢脸了。但如果是这个学生主动拒绝了这么多好机会,那就大不一样了,至少说他在这个领域里还是很有威望,他教出来的学生还是社会上的抢手货,他今后逢人见面都还可以把头仰得高高的,说话的声音也都还可以响亮亮的。
不过虽然马艳丽这么说,马教授仍然想问个清清楚楚,于是说道:“原来你得到了那么多大公司的青睐,这才对头嘛。小戴,那你对我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拒绝这些大公司呢?它们可是人人趋之若鹜的香饽饽啊。”
马艳丽道:“我也很想知道呢。”其实即使如马艳丽这样的好朋友,我也从没有对她解释过拒绝这些公司聘用的理由。
我很平静地答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它们不适合我。”
“不适合?怎么会呢?你的学业那么好,在我们眼中简直就是女神啊。”马艳丽大叫道。
“如果我去了这些公司,我的一生将会注定平平淡淡,如果做得不好,一辈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为柴米油盐唠叨发愁,如果做得好了,可能被升职当个主管,但也一样是寄人篱下,一辈子小心谨慎,唯唯诺诺。这样朝九晚五的生活,可能是很多期待稳定的女生的向往,但对我而言,它们就像是一把枷锁,把我永远锁了起来,关了起来。因此,即使我进了这些大公司,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既然有这些顾虑,索性就不要让这些顾虑存在,还是从一开始就拒绝它们吧。”
“你这样做是认真考虑过的吗?”马教授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拒绝这些公司还有其他的原因,因为不知为何在我心里总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已经在我心里占据了很久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一种我一直期待的事业正在等着我,每当我考虑其他的工作机会时,它总要跳出来对我说:不,不,那不是我给你的。因此我在同学们惊羡的眼光中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好机会”,尽管有些公司在我拒绝后又多次和我联系,而我仍然拒绝了他们。可是这种冥冥中在我心里等待着我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事业啊,我却到现在都无法说清楚,也无法看清楚。
但是这个理由我没有说出来,没有告诉马教授和马艳丽,也没有告诉过任何其他人。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这些心里话的。
马教授带着他那长者的一贯的慈祥的微笑,说道:“还挺有主见的嘛,很好,很好。”
马艳丽不服气地叫道:“有什么好的,这叫胡思乱想,叫乱想胡思,叫呆子,不是叫很好。”
马教授没有理她,又对我说道:“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看怎么样?”
我没有出声,等着马教授继续说下去。
马教授接着说道:“你知道陈大为博士,就是昨天晚上你见过的那个人,他那儿恰好有一份工作,我认为很适合你。”
听到陈大为这个名字,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厌恶和反感,但仍然故作镇静,没有在马教授面前表现出来。
“他是神委会的主席,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他们这个委员会一直在开展对一些特别生物的研究和保护工作,在这个领域里颇有影响,到他那里去的都是尖子里的尖子,能人中的能人。这个委员会里高手云集,你在那里可以认识很多重要的人物,学到在其他地方根本接触不到的本领。现在陈博士缺一个助手,承蒙他看得起我,希望我能向他举荐一位。请原谅我事先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和你商量,我推荐了你。于是昨天晚上他就过来和你进行了那番交流,之后他告诉我,他对你挺满意的,如果你也有这个兴趣的话,这个机会就不要放弃吧。”
我沉默不语,没有立即回答。给一个我讨厌的人当助手,这是我极不情愿的,这还不如接受那些大公司的邀请呢。
“不过……”马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继续说道,“那个地方稍微有点远,不在这个城市,也不在这个省。你知道的,研究一些特别的生物一般都会接近这些生物的栖息地和生长地,所以这个委员会的工作地点是在某个山区。具体位置在哪儿,因为保密的需要,我也不好直接告诉你,但如果你接受了这份工作,你自然会知道的。而且,还有一点可能更加重要,因为他们目前的很多工作都被列为绝密项目,也就是说,不能对外透露任何相关的消息,不能对外有任何沟通和联系,甚至你这个人——一旦去了——至少在保密期内没有得到特别的允许是不得离开那个地方的,至于保密期到底有多长,我现在只能告诉你,可能很长,也可能不是那么长。”
马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艳丽就起身大声反对道:“不行不行,我还以为是说什么喜事呢,原来是要把戴琼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我反对,我反对反对反对加反对,强烈反对。如果戴琼到那儿去,岂不是会离我很远,远得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而且她到那里去,岂不是像被关在笼子里,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忽听马艳丽说被关在铁笼子里,我心中猛然一震,那晚在荒宅中被关在房间铁笼里的景象又一一地浮现在眼前,令我倍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