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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着急:“你快些说呗!”
江轩智愤愤不平:“那厨子不知受了什么人蛊惑,跳槽到了对面的金家饭庄。那金家饭庄开了十数天,故意跟李家饭管唱对台戏呢,这厨子也是,跟了吴太太这么多年,想涨工钱就直说,你说说,这不是打着吴太太的脸吗?”
看来他说的应该是菊花,那菊花是从小学的厨艺,又按着篇房来调教的,一向听李氏的话,此番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越想越放心不下李氏,她日日早出晚归,有时一天都碰不着面,她遇着这样大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她恳求道:“江警长,我麻烦你件事成吗?”
他为着自己失言多少有些抱歉,这回答应得爽快:“你说!”
“帮我把姐姐接回来,现在就去。”她不能让李氏一个人在外浪着,自己有难,她总在身边,她有了难处,怎么能不闻不问。
江轩智为自己能被使唤而兴奋,这多么减轻了他的罪恶感:“我这就去。”
李氏被江轩智推进来的时候还在那里叫攘,韵清立在门口,看李氏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揪心不已:“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好赖还有我呢,还有阿奇呢!”
李氏双手一摊,朝韵清扑过来:“韵清,我对不住你,我也对不住阿奇,呜呜……”
韵清抱着她,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韵清一只手顺着她的背:“天塌了个高的顶着呢,眼前这点槛算什么?”
李氏可不这么想:“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全部啊……还有菊花,我说的那门亲事,她不肯跟我说一声就得了,作什么要跟那个金老八合起伙来坑我……”
她也没得空闲来问清来龙去脉,眼前稳住李氏要紧:“姐姐,事已至此,你更要保重才是,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李氏听着死字,突然不哭了,松开了韵清,双手死命地捶着胸口:“对,我就是该死,我该死啊我……”
江轩智看不下去,上来便往那李氏脖子里一掌,只见江氏两眼一番,便昏死过去。江轩智托着她的身体,有些吃力:“放心,她只是昏了过去,要知道她这样子,我才不敢往你这里带。”他边说,便将李氏按放到沙发上。
韵清痛心不已:“江警长,就抓不着这些个拆白党吗?”
江轩智沉默一晌,解释说:“难哪,他们逃到国外,我们上哪去抓人。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他们在城中活动,少不得有几个帮手,抓着那些爪牙,就能顺藤摸瓜了。只是这钱财,多半是回不来了。”
她无声叹息,想不到,赵若琳,曾经她引为知已的人,却变成利用她感情的人,她们之间,终究变了味,将姐妹情深引向那最后的厌恶。
李氏像是寻着了宣泄口,一醒过来便号啕大哭,嘴里还骂骂列列的。韵清不敢离开左右,自己累了就让许妈盯着。她还在江轩智的陪同下亲自去了饭馆里察看,果然门可罗雀,对面倒是门庭若市。自己店里的几个帮工小二闲得无聊,直在那门口打瞌睡。她吩咐那几个帮工小二将店门关了,休整一个月,工钱照发。
再回到家里,李氏仍没有好转迹像,许妈说她一日要疯七次,从早到晚,那时间掐得精准,等那七次哭完了,这一家子便能好好睡觉了。韵清一开始也拿她没办法,好话歹话说尽了,也不见起色,便命许伯拍了电报,让阿奇回来一趟,结果那阿奇更可气,回信说:空城计只能唱一回。
李氏日日疯癫,扰得邻居也不得安宁,都晓得她家有些背景,并不敢上门来扰,却管不住那帮孩童,算着她发癫的点过来聚在门口陪她哭。这场面甚是壮观,一时惹得左邻右里都跑来看光景。
韵清不出门,眼不见为净,许伯却看不下去了。他没忍住,那日便跟韵清抱怨:“太太,这吴太太这样嚎也不是个事,你知道人家怎么说,都说她嚎丧呢,还说这家里嚎这么久,肯定不止死了一个。太太,你也说说她,这先生和吴先生都在外头拼这命呢,她这样了太不吉利了些。”
韵清不以为意:“等她嚎干了嗓子就好了。”只是她虽这么说着,到底还是来劝她了。李氏这样哭喊多天,也应该差不多了,再下去,只怕身体也要垮了。年下了,一大堆事情,柏言和阿奇若不回来,便只能她两个相依为命。这困境中,终是不能时时指望他人解救,自己也要尽了全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