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年前,曾经去找过一次竹阶,当时她的状态很不好,已经有了一些疯症的表现。”
    “后来我就派人查,直到最近我才查出一些线索。
    在这里,很适合让大家都知道真相是如何的。”
    大家都不知道许黔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但是那是安静了下来,想要知道许阶查到了什么。
    “你们竹部个个都把之前三位高阶联手赶竹阶出山的事情当作是一件天大的仇恨,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天竹阶为什么会败,为何会癫狂离去?你们都没有察觉出一点异样吗?”
    “当然,我那时才五岁,这些问题我也不太回答得上来,甚至我都没有去看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讲述,然后我再去调查,但是随着我的调查,我越来越发现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我就疑惑,你们每个人都给我讲竹阶当时多么不理智,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我觉得很不对劲,在我的零星记忆里,竹韵是那么理智和冷静的一个人。”
    “我在调查之后发现,在那场比武开始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有人给竹阶下了毒,一种不会致命,但是长期服用可以让人发疯的毒。”
    说完这些的许黔看向菱纱。
    菱纱低下头躲避着许黔审判似的直视。
    被盯了许久,菱纱突然大吼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下的毒?竹阶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什么要害她?”
    许黔冷笑了一声,“我还没有说下毒的是你呢,不要急着辩驳。”
    停顿了一下,许黔接着说道:“不过帮里虽说都是杀手,但是喜爱用毒杀人的,好像也没有几个人,而精于毒理又有机会经常接近竹阶的人,似乎只有你一个。”
    “或许这证据还不够明显,但是我从你房间下挖出的这包用牛皮纸包着的毒药,为何就恰恰是我说的那种呢?”
    许黔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展示在大家面前。
    菱纱因为急着辩解,几乎是喊着说了出来:“你胡说什么,我记得我都用完了,怎么会有剩余?”
    说完菱纱似乎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惊慌失措地看向许黔。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过来,有几个原本站在菱纱身后的黑袍相互交换着意见,杂乱地商讨过后,有几位向着许黔跪了下来,他们齐声说道:“请许阶恩准斩杀毒女菱纱。”
    “可是……”
    菱纱指着言君辩解道:“你们真正的仇人在那里啊,她才是杀了竹阶的真正凶手。”
    因为是集会的缘故,黑袍们几乎都没有携带武器,而林言君因为不知道规矩,反而带了一把配剑。
    正要拔剑杀菱纱的她,手却被许黔按下。
    许黔对刚才请命的黑袍说到,“我手里拿着的这包药粉,确实是用来诓她的,不过里面的药粉是真的,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很合理。”
    此时早有两位黑袍上前拉住了菱纱,另外一位黑袍上前来取过药粉,捏着菱纱的嘴灌了下去。
    片刻之后,菱纱开始大笑,大哭,看见带着面具的言君,以为那是回来的竹韵,开始不断地向言君叩头。
    许黔坐了下来,对菱纱说道:“菱纱,你当初为何要向竹阶下毒?”
    菱纱还是在不断叩头,说道:“我不该以竹阶你的名义暗自向良笺的部下分发任务,造成你们的嫌隙,我不该把良笺的话添油加醋告诉你,让你生气,我不应该给你下药,让你神志不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林言君见菱纱把自己当成了竹韵,于是看向许黔,征得同意之后,顺着问道:“我是如此信任你,你为何要向我下毒?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为什么?”
    菱纱停止了叩头,直愣愣地看着言君,回忆着说道:“你虽然救过我的命,但是一直却看不起我……”
    “我曾经几次求你教我武功,你却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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