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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山门屹立万剑城也有些年头了,在百余年前,门主封邦剑法通神,名震天下,那时候的阔山门比之腾冲在世时候的阴阳山庄,丝毫不逊色。而到了最近三十多年,阔山门除了一个老祖封海剑法厉害,便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物,而那封海,却早已消失了几年,新任的门主是他的三子封聪,此人武功不行,但擅长观时察势,烽火堂势力越来越大,阔山门自然在封聪的带领下投靠了烽火堂,只求能保住祖宗基业,因为这烽火堂行事十分狠辣,对于弱小而违抗的人,便杀个干干净净。
云雾缥缈,虽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在这高山之上,郁郁葱葱的树林。几个人熟练的便上了山,这山唤作阔山,这也是阔山门名字的由来。
路上,黄三一直在拍那陈安辉的马屁,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十分高兴。旁边三个汉子轮流扛着麻袋。虽然无玉身体不算重,但这山路的确崎岖,素有‘险陡玄峰’之称,从南上山,陡险无比,而北边,更是一处悬崖,往北延伸过去,都是树林,一望无际。
几人走的累了,陈安辉呼了一声,道:“大伙坐下来先休息一下吧。”正扛着无玉的汉子听了,大喜,急忙将无玉往地上一掷。
“啊哟。”本来无玉是昏着的,现在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悠悠醒转,被那汉子一掷,正好撞到尾椎骨和肩部,这么突然一下,让他感到撕心裂肺。从一开始,蓝兰儿就十分惯着他,什么活都是师兄师姐做,加之田余风没教他武功,无玉现在倒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是平常跟着无云走走山路,身体强健不少。
“哎,这小子还醒了。”旁边的一个白衣猴脸汉子正是一肚子鸟气,听到无玉呻吟,当下心道:正好拿这小子出出气。他张开大脚,一脚踹到裹住无玉的麻袋上,无玉这时哪里知道,只顾着刚才的疼痛,忽的,左臂一阵大力,被一脚踢开,连翻几个转,这里石头多,且不说那一脚踢得他手臂麻木,这几下滚起来,磕磕碰碰,将脸上,头上都擦破了皮,皮肉也都疼的紧,鲜血丝丝溢了出来。
然而无玉不敢做声,只是低声抽泣,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哈哈。”刚才那将无玉扔在地上的李老七也走了过来,道:“让我来一脚。”说着,他急步过去,一脚踢在麻袋上,这胡乱踢的,无玉猝不及防,只听到风声,腹部便遭了重击,飞出几步远。这几人都是练过几年功夫的,不然也不会再阔山门内。另外一个汉子见此,也觉得颇为有趣,跑了过来要踢。
“慢。”猴脸汉子道了一声,却抢在前面,脚尖一提,却把无玉整个踢了起来,凌空一脚,踢在无玉背上,‘嗵’的一声,向刚才那汉子撞去。那汉子不惊反喜,道:“来的好。”脚急踩一块石头,跳起来右膝盖顶起,将无玉撞了起来,这一下没有撞到位置,顶在无玉的腰肋处,将他小腿砸了一下,力道未到,他倒是感到膝下疼痛。
“妈的,敢耍老子。”他不想自己武功不到位,跃起不高,只是说无玉故意使了鬼,又是一脚,踢在无玉的脑袋上,无玉感到头上一昏,却也还清醒着。
无玉道:“饶了我吧。
”那几人丝毫不在意,竟像是踢皮球一般把无玉踢过来踢过去,不乏踢到身体要害部位的。于是,一阵剧痛开始在脑中产生,无玉哭了起来,喊了出来,不多会儿便晕了过去。
“嘿嘿,让我再来一脚。”他越是喊,这三人越是兴奋。又是踢了一阵,感到乏了,又见无玉半天没有动静,便有些奇怪,停了下来。
那猴脸汉子惊疑道:“不会是死了吧?”李老七喝道:“胡说什么呢,我都没用力,要踢死就是你们俩弄的。”后来的第三个汉子说道:“王万,你说什么呢?我看就你踢得最厉害,快去看看吧。”
陈安辉喊道:“你们玩也玩够了,莫要将那小子玩死了。”李老七道:“不会死的,我们都还没出力呢。”话是这样说,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这里这么多石头,三人权当是在玩,脚下哪里留了力气,无玉越是叫喊便越让他们踢得厉害,现下不喊了,倒是让三人犹豫了下来。
李老七对那汉子喝道:“郭蛐蛐,是你先踢的他,你去看。”而那汉子有些害怕,脚步往后撤去,心里道:明明是你们先开脚的,怎么成了我了?却不敢说出来。
那汉子虽然凶恶,但胆子最小,他本身叫做郭曲,就是因为胆子很小,常受人欺负,被叫做郭蛐蛐。郭蛐蛐慢慢移动过去,他战战兢兢,这麻袋是用特殊材料做的,而且这个结也很巧妙,一般人很难打开。王万见他动作慢,喝道:“快点开啊,磨磨唧唧的。”郭蛐蛐道:“开,我这就开。”他的手搭上麻袋,将系结先是左转了两圈,穿过四个结口,又转两圈,从中复杂的扯扯拉拉,好一会儿,才将麻袋口打开。
“怎么样了他?”李老七问道。郭蛐蛐手抖的更厉害了,将麻袋轻轻揭开,入眼便是血腥,将无玉身子套出来。
王万道:“完了,郭蛐蛐,看看他还活不活的成。”这时的无玉,脑袋上起了几个很大的包,额头一个血洞,身体上更是伤痕累累,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看他样子,十分虚弱,呼吸也不见得有了。李老七曲了双膝,叹气道:“看来咱们把他弄死了,不过这小子应该是没什么用的。”
郭蛐蛐道:“对,对对,想必陈长老不会怪我们的。”
“好,很好。”突然,一阵清啸声音响起,声音虽然很潇洒,如同凌于九霄之上,但充满了愤怒,甚至是杀意。
“谁?”陈安辉和黄三都站了起来,那三人本就有些心颤,郭蛐蛐更是惧怕,直接滚在地上,喊道:“小兄弟,不是我害得你啊,是王万和李老七两个人,你的冤魂,可别来找我啊。”
李老七喝道:“你慌什么慌?是哪位高人,请现身相见,我们是阔山门的人。”
“阔山门?”那人未曾现身:“我就是来找阔山门的。”
众人见他人未到声音却传了出,如同从云雾间说话一般,陈安辉道:“此人内力深厚,恐怕不是善类吧,大家做好准备。
那人声音又传了出来:“这个孩子有什么过错,你们这般折磨于他?”陈安辉站出来,看了看无玉,低声喝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他又大声道:“高人,这孩子”“不要你说,那个跪在地上的,你来说。”那人打断道。
他是在叫郭蛐蛐,郭蛐蛐此时害怕极了,道:“高人饶命,我,不是,故意的,那孩子和我们无冤无仇,只是……”
“很好!”他声音突然严厉起来。陈安辉吼道:“郭蛐蛐,你找死。”他本来还待开脱一番,而这郭蛐蛐被吓住了,竟一股脑将关系撇了开去。李老七见势,跃将过去,一掌直劈郭蛐蛐,郭蛐蛐害怕极了,急忙往后退,退的急了,脚下一个不慎,又摔倒了。
“李七爷,饶了我吧。”郭蛐蛐大喊道。李老七额头青筋暴跳,喝道:“饶你不得。”再起一掌,却更是凶猛。
“放肆!”那人大喝一声,声音传来,如同狮吼一般,整个山中都一片轰鸣,李老七感到身体一股大力,直穿入肺腑,身体还在半空,便已经控制不住,山谷风声呼呼,更助威势。
陈安辉喝道:“闭上耳朵。”王万和黄三大惊,连忙堵住耳朵,郭蛐蛐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声,那股力量,好在不是朝他而来,只是掠过耳边,不过仍然是余音阵阵。李老七五脏六腑像是碎了一般,直接倒了下来,众人看去,他双耳一片血色,鲜血从耳中流出,溢到脖子上了,他反扑在地上,身体疏疏抖动,显然已经不行了。
陈安辉终究是有些胆量的,站起来道:“敢问阁下是不是‘红狮王’孔西铜?”
“哈哈,还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好的很,我这趟还没白来。”那人大笑,忽然,众人感到一个红色身影闪将过来,不消一下,十几步开外,便站了一人。
孔西铜冷冷的道:“刚才动手的,你自己自尽吧!”那王万脸色一张,慌道:“孔前辈饶命啊。”黄三道:“王万,你还不快自己了结了,这小兄弟与我们无冤无仇,陈长老只是要他上山拜见门主,你们三个倒好,猪狗不如的家伙,如果让我来处置你们,定将你们这群渣滓轰出阔山门,碎尸万段。”他看起来十分生气,脸色胀成猪肝色,仿佛真是抱打不平。
陈安辉道:“孔西铜,你又来此干什么?”孔西铜年纪看其来并不是很大,两抹凤尾须,十分高瘦,身着十分宽大的袍子,足以装得下三四个他了,满头红发,闪闪发光,看起来邪魅又霸道。
孔西铜道:“我当然是来找封聪算账的,上次你们阔山门趁我受伤,想围攻于我,哈哈,这次你们完蛋了。”
这事情是七年前的中大陆南部会武会上,魔云宗的关天命和方火教的淳道鹏带着人来捣乱,后来两路势力大战,阔山门那时候还是在封海的带领下,实力也是不弱。封海和另外几个高手战关天命和淳道鹏,其余人趁势剿杀他们,那时候南部势力的人很多,自然不会由他们胡来。当初就是封聪带着人马追杀孔西铜,陈安辉便是当时的一员,不过最后还是给孔西铜逃了。
“哼,孔西铜,你这邪魔外道,竟敢往这里来?”陈安辉喝道。孔西铜笑道:“你们阔山门就一个封海了得,现在封海去了,封聪当日杀我妹妹,这个仇,不可不报。”陈安辉也知道,他们当时带人围杀了一个外号叫做‘弯刀血豹’的女子,正是这孔西铜的妹妹。
“欺负我们算什么?你有本事就跟我上山,看看你还能不能下来。”陈安辉道。
孔西铜冷道:“上山,你是在激我吗?”陈安辉脸色一变,孔西铜却又抢道:“很好,我跟你们上山,放心,我不像你们,说一套做一套。不过,上山之前,这个人必须死。”他指向王万。
“饶……饶命呀,孔大爷,小人不是故意的。”
陈安辉道:“孔西铜,你号称‘狮王’,十方狮吼功名冠天下,怎么?你也做起好人了?为了这么个小子,何必跟我阔山门过不去?”
孔西铜大笑:“第一,我本来就是要跟你们阔山门过不去;第二,虽然我被你们称为邪魔外道,平时也是肆意放荡,但我们魔云宗的人从来都不会欺负弱小,要杀人都是堂堂正正;第三,这样的事情我看不过去,我想管管,要你来放什么狗臭屁?”
黄三道:“孔大侠这样说未免有失偏颇,这个孩子是一条命,那你刚才已经杀了我们一个兄弟,也是一条命,不若就放了这位兄弟一马吧?”
“是啊,是啊,李老七都死了。”王万哭喊道,李老七死状极为凄惨,似乎死不瞑目,他也是吓坏了胆子。
孔西铜转过脸,看向黄三,嘿嘿一笑:“你是什么东西?这三个人死有余辜,好了,老子懒得和你们啰嗦了,反正今日你们阔山门的人,都得死!”
见他如此蛮不讲理,陈安辉也没办法,现在这三人死了倒还好,万一孔西铜一个不好想,便是将自己几人都杀了,也未可知,正好杀了三人可以平息一下怒气,自己也得了一线生机,等到了阔山门,就不是那么任打任杀了。
郭蛐蛐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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