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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5.26杨绛先生逝世,享年105岁,很是心痛。此中的见面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是书里的交流。
今日,是微雨,撩起了惆怅心思。
穿着薄衫依旧有些微冷,又添了件衣服,心却寒了。
她走了,他们仨团圆了……
那是仲夏,蝉鸣的庸扰总让人有些浮躁,但满目绿意却又让人微微兴奋,这便是我与她初识的日子。
细眉细眼,小嘴薄唇,携着微笑,透着与生俱来的从容淡定。她是个“老先生”,并不是因她的年岁。华美的旗袍是她的标配,她是磨过岁月的人。百年的风风雨雨在他处是苦难、磨折,到了这儿却是平淡无奇的,仿佛这一百多年来的风风雨雨与家中琐事无异。这便是我与她的初识。
再次相识是在4年前的冬日,有些寒冽。她依旧如我初遇她时的那般从容淡定,只是分明有了岁月的痕迹,我想这是恩赐。皮肤如旧白皙,配上雪染的银发,虽已是老态龙钟,却依旧精神佳好。但毕竟是过了多年,从容温润中隐隐的亲和慈祥。我敬她、重她,所以与她相识并无悔意。只是看她老去迟暮,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人生总归无常,我们常常在无尽悔意中于这个世间欠下许多业债。老人们常说:一了百了。我想那是将业债偿还清楚后的感慨吧!只是我们往往总在不自觉间欠下许多无法偿还的债,等到迷雾散尽,清醒回首时,想要一一偿还,却已安息,带着未了的愿,未解的缘。
风停了,蝉寂了,雨歇了。我在怀念她,也在怀念我。
时光总归是微妙的,也总归无奈。圆月尚不能时时而全,又何况人?
今日是她去的日子,也是他们团圆的日子。人间的他们,散了;天堂的他们,聚了。
我与她的缘分总是解不开的。她年轻时,我未能识她。老来迟暮,却在她的世界中不能自拔。若说是否真的相识,不然。我知她,她不识我。但她的文字中识我,我也识她。
又一次的相遇,只能感慨缘分的微妙。这一次的相遇是与往日不同的,这一次是文字的奇妙所造就的。都说文如其人,果如是。如她本人一般,她的文字依旧从容优雅,身处污浊之地,却从未被侵染过,若拿莲来喻她,倒不如说她是婴孩。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污秽,是纯白的,只因她扫清了泥淖,留给自己和世人别样风景。我想纵然是存留在这时间身为罪人的我们在她那儿,也能得会宽恕。
惆怅的思绪总易被他物纷扰,别人是,我也是。窗外间歇扬些子雨点,随风轻打在窗上,声很小,只我听得仔细,应是悲鸣。
我不曾想过再一次的相遇竟会是诀别,而这个诀别便在今日,我写文时,雨并未淅淅沥沥,歇了。地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痕迹,空气中残存着最后一起清新,我发狠得吸着。冰冷的湿气吸入鼻中,一阵轻颤,微凉。我想要寻找一丝温暖。只是,火萎了,她走了,他们团聚了。人生如是,聚散匆匆,还未将痕迹打扫干净的她走了。
我们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偶尔取得些子小小的成就,有些自豪。只是,我们不知道,在时光的碾子下,我们早已被碾得粉碎,而后飘散。
在金钱与欲望纵横的当下,现代人的文字大多是虚伪的,已是满身疮痍的我们早已不愿再相信这个时代。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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