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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发现她总是用类似于“嫌疑人”之类的专业术语。
“你是警察?”
安宁很诧异:“怎么这么问,我看着像吗?”
林澈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像,不过你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哦。”安宁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是学法律的,大学的时候对刑法方面的比较感兴趣,就多研究了些。”
“那你是律师?”
安宁露出来一个笑,很有些自嘲和苍凉的意味:“不不不,学法律的不一定是律师,我现在是法务,还是你们家的。”
尽管我真的很想做律师。
面对这一份苍凉和无奈,林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没有人可以什么事都如愿以偿。
他有点生硬的转了话题:“对了,我哥呢?不是让他去接你吗?他没去?”
安宁倒是看起来无所谓,好像丝毫没有被刚才的话题所影响,好像刚才的苍凉都是他的错觉一样,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懒洋洋的样子:“去了呀,不过他把我送到医院就走了,说是有事。”
安宁在心里嗤之以鼻,什么有事呀,喝酒泡妞,二选其一。
林澈有些狡黠的冲安宁眨眨眼睛:“那他去接你的时候,心情怎么样?”
安宁想起林予宁电话里一秒咆哮帝上身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怎么样。”
忽然想起,林予宁有这么严重的起床气,作为他的弟弟,林澈怎么会不知道,于是有些生气:“你明知道他有起床气,还让他去接我,想象着他冲我发脾气,很好玩吗?我跟你又没什么仇,没什么怨。”
林澈安慰她:“好了,有什么可生气的。你不觉得我哥生气时很好玩吗,好像只有在这时候他才看起来像个人,也会有情绪,而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看着很潇洒,实际上像个怪物一样。”
又补充上一句:“我最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了,只要他在家住,我每天早上准时六点叫他。”
安宁看着林澈很随意的说着这些话,心里却没办法像他那样随意。她觉得自己一开始对他的认知出现了严重的误差。
在这样家庭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天真呢。
其实他什么都看的很清的。
安宁淡淡的回应他:“你真够无聊的,你哥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也是真的心累。”
安宁一抬头看见墙上的钟表,十一点了。她确实也该走了,陪这么个小少爷聊了一上午的天,她也是累的很。
而且谈了这么久都没说怎么用实际行动谢谢她的问题,她这一上午真是亏大发了。
于是把手里的包往肩上一甩,有点试探的问:“那个,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
林澈笑着跟她挥挥手:“走吧。”
……
好吧,她走,他们林家都是极品,她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安宁潦草的跟林澈挥挥手:“再见。”
最好再也不见。
而身后的林澈笑着看着她离开病房,怎么会不见呢,最好天天见。
安宁蹬上高跟鞋,今天周二,标标准准的工作日。可她要去的不是公司,而是医院,林小少爷的病房。
自从那一次见面之后安宁就莫名其妙的成了林澈病房里的常客。
她自己也很莫名其妙,莫非是她第一次见他时表现的太好,让林小少爷看上了她?
但安宁一这样想,她自己就都忍不住笑,她这个德行,成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她自己都看不上。谁会看上她呢?
不过也有可能他看上的是她这副皮囊。
安宁严肃而认真的想了想这种可能的可能性,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她的外边要比内在吸引人多了。
林澈的伤说严重吧,其实也不太严重。但王诗韵护子心切,硬是让他在医院住了三个月,还是特护病房。住了一段时间后,又怕耽误了林澈的学习,毕竟他下一年就高三了,就算是要送他出国留学不用参加高考,也得有个看的过去的成绩不是。
所以请了各种各样的家教来给他做个人辅导。
每天一大群医生护士围着,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被林夫人怪罪,还有各种不同的老师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将各种不同的课,搞得他烦不胜烦。
所以他召唤安宁的频率就越发频繁了些。
刚开始还只是在周末会让林予宁带着安宁来看看他,跟他聊会儿天。后来越发变本加厉,上班时间也要见安宁。
林家的小公子想要见她,她那个只会拍马屁的主管怎么会不同意呢,每次都乐颠颠的给她批了假让她去。
一开始安宁挺不愿意的,就是那段只占用她周末时间的时间,每次林澈还非要林予宁去接她,还必须要求早早的。
安宁也是不明白,年轻人都是这么精力旺盛的吗?
所以这就直接导致了她每个周末都必须要至少面对一次处于“娇纵”状态的林予宁。
她每次看见他这样她都忍不住想笑,有一次实在没忍住,她直接在林予宁的车上哈哈大笑。结果导致她直接被林予宁赶下了车,很悲壮的穿着高跟鞋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医院。
后来林澈要求见她的时间不仅限于周末了,林予宁才解脱,每次看到安宁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真诚了许多。
安宁也挺高兴的,每天不用上班还能拿工资,换谁谁不高兴,而且林澈在工作日见她的时间多了,周末见她的时间自然就少了,她偶尔还可以睡个懒觉逛个街什么的。
真的挺好的。
而且因为林澈,安宁和林予宁的关系还不错,尤其是林澈不再要求林予宁去接她之后,两人的和睦程度空前的提升。
林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想见的只有安宁。大概是知道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她妈妈见了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背地里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对他来说,他妈妈自然很好,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那只是对他一个人的好。她对别人的手段,他大概也清楚。
而且那些人,真正的朋友是少的,想要巴结奉承他的是多的,他也不大愿意见。
但安宁就不一样了,他很愿意见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也很喜欢见她,只不过每次在只有安宁和他两个人的时候,他妈妈会留下格外多的保镖。
为什么愿意见安宁,林澈说不清,可能是因为安宁就像一个谜,让他看不清,越看不清,就越想懂。安宁走进医院大门,熟门熟路的找到林澈的特护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刚好看到王诗韵从病房中走出来。
安宁冲她礼貌而冷淡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王诗韵也冲她点点头,径直走掉了。
安宁不大喜欢她,总觉得她对她好像又莫名的敌意,哪怕她对她总是笑眯眯的,一副看起来温和可亲的样子。
推开门,林澈坐在床上玩手机,看见她进来了,抬头看她一眼,说了声坐吧,就又低头玩手机了。
安宁也习惯了他这样,拉着凳子一屁股坐下,拿着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开始开始削苹果。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们俩的关系开始变得这么随意了。
可能是那次她对着桌子上的车厘子瞟了一眼又一眼,然后被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你想吃你就吃,别看了。”
也可能是那才下午他们俩一起用笔记本看电影看着看着她就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记不清了。
玩了一会儿,林澈把手机往床上随手一扔,冲安宁喊:“给我也削个。”
安宁用刀插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自己削。”
没有一点客气的样子。
林澈也没生气,他也不是太想吃。所以就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两只手枕在脑后,半躺着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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