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赐拍手道:“好,果然是好主意。
    好了,我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丁兄,不如我们这就回城去罢。”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今日还是瞒着我爹爹出城来的,若是被他知道,少不得讨一顿骂。”
    丁韦道:“谁不是呢,我也是瞒着我爹爹出来的。”
    两人便让船夫将船靠岸,回临安城去了。
    原来这临安城,晚上自然是要关城门的。
    虽说临安城城防松驰,但毕竟是京师重地,基本的规矩还是有的。
    董天赐和丁韦,一个是当朝宰相之子,另一个是当朝御史大夫之子,在临安城中,可谓灸手可热的权贵子弟,但即便如此,城门官也万万不敢为这两人私自在晚上将城门打开。
    若城门官真这样做了,那真是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不过,晚上不能开城门,但却不是不能用其它途径进城。
    除了走城门进城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那便是从城墙上放吊篮下来,将城外的人吊上去。
    城门官晚上不敢开城门,但是,通过吊篮吊几个人上去,却还是敢的。
    临安城的权贵子弟们,晚上要来西湖游玩,游完结束了,有些人不想等到第二日开城门再进城,要当晚回城,便是通过这种方式了。
    当然,这是权贵们的特权,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享受不到了。
    董天赐和丁韦两人都通过吊篮回到临安城内,此时临安城中仍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热闹极了。
    古代大多数朝代,城中都是实行宵禁的。
    宋朝在太宗,真宗时也都曾经实行过宵禁,但最后都失败了,此后便再也不实行宵禁了。
    临安城是一座不夜城,恐怕也是当时全世界唯一的不夜城。
    这边夜市刚刚收摊,那头卖早点的人已经开张了。
    董天赐和丁韦两人也无心在街上逗留,都径自回府。
    “事情办得如何了?“丁府之内,丁大全坐在堂屋之中,向一旁的丁韦问道。
    “船凿沉了,但谢枋得是没有死的,被人救上来了。
    至于唐安安如何了,我却不敢确认。
    “
    丁韦接着说道:”
    晚上天色昏暗,看不清人,又是在湖上,各条船上人影也多,却都看不太清,这谢枋得还是自已发声,我才看出来。
    “
    丁大全皱眉道:“谢枋得如何,这无关紧要。
    关键是那唐安安,她若是有什么不测,官家必定龙颜大怒,董槐那个老匹夫,就在劫难逃了。
    “他顿了一顿,接着问道:”
    可做得干净了,没有留什么手脚吧?“
    “爹爹放心好了”
    丁韦笑道:“董天赐那个蠢货,还真将我当知已兄弟了,我让他向东,他便向东;让他向西,他便向西。
    我将谢枋得骂他爹爹的事告诉了他,他便去找谢枋得的麻烦。
    我便趁机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太湖盗贼凿船,他便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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