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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们那间房一共拨进去了三通电话,前两次是要安全套,最后一次是要一颗避孕药,而这个声音,居然是我的声音。
但是,明明我根本就没有打电话啊,而且这房间里面的座机,早就被我扔到了外面。
我背脊骨一阵发凉,这个时候刘磊也走了过来,在弄清楚情况之后刘磊的脸色也是变得一阵苍白,并且他告诉我昨晚他又做噩梦了,而且那个噩梦变得越发的真实,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好像非常的愤怒,它不停的用手机砸着头顶的棺材盖,发出来的声音和昨晚上的敲门声一模一样。
于是,我急忙要回了保存在前台的手机,然后拉着刘磊回到了房间,第一时间给马良拨打了过去。
马良让我们别着急,说阿赞古登已经在回曼谷的路上了,到时候他们直接来酒店。
快到中午的时候,马良和阿赞古登终于赶来了,阿赞古登和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不同时原本搭在他肩上的那一块刺有经文的白布换成了金色。
我学着泰国人打招呼的方式双手合十给阿赞古登行了一个礼,他则是面带微笑的用相同的方式回礼,不过他那独眼笑起来总会给我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可能是电影看多了,我总认为独眼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他对着旁边的马良嘀咕了几句,马良一个劲的点着头,我问马良阿赞古登与他说了些什么,马良回答说马赞古登的意思是按照昨天我们谈好的价钱,四万泰铢,先付钱再办事。
果然现在泰国的大师们全都商业化了,不过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见到阿赞古登贪钱,早已经习惯了,刘磊也挺大方,他早就准备好了四万泰铢,在给了阿赞古登之后,便与阿赞古登一起进了酒店的房间。
我和马良则是待在外面,他递给了我一支烟,于是我俩便开始闲聊起来。
据马良说他爷爷是中国人,后来因为经商移民泰国,在这里认识了他的奶奶,两人结婚后就一直在泰国定居,之后他父亲又在一次去中国旅游的时候认识了他的母亲,所以算起来,这个马良算是一个混血儿,难怪长得这么帅。
他虽然从小在泰国长大,但是却从小都对中国文化十分的感兴趣,加上他爷爷和母亲从小就教他学习中文,所以如今的中文水平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他早些年是在泰国做服装生意的,后来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阿赞古登,拜入阿赞古登门下,跟随着他学习各种修行法门,并且帮助阿赞古登联系各种佛牌以及刺符的生意,算是半个牌商、半个刺符大师。
我问马良是否也会刺符,马良的回答是当然,不过刺符这一行当和一般的纹身不同,刺符师父法力的大小决定刺符的效果,像他这种法力的,一般也只能够刺一些普通的符咒,帮助客人解决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可能是马良怕他说的太抽象怕我听不懂,他继续解释说刺符这一行收费少则两三千人民币,多则上十万,凭他如今的造诣,刺符收费顶翻天收到一万人民币,再高的就叫做坑人了。
一万人民币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我便问他如果刺这种符,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马良思索片刻,说道,刺符其实和佛牌差不多,也分正符和阴符,正符效果自然不会太明显,需要客人积善施恩配合着刺符慢慢转运,不过法力高深的刺符大师也能够让正符产生极强的效果,每一位大师在给客人刺符发时候都会诵经念咒,传输法力,这其中一部分是为了让经咒的法力进入人体,还占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刺符大师在用经文与神佛交谈。
法力高深的大师能够使得神佛同意庇佑客人,而火候不够的大师则请不动神佛,所以他们想要让刺符效果显著,就需要驱使阴灵的力量,那就是所谓的刺阴符。
我瞬间来了兴趣,没想到这刺符里面还有如此多的门道,出于职业习惯,便急忙问他有没有具体刺阴符的例子讲给我听听。
马良会意一笑,指了指刘磊和阿赞古登所待的房间那边回答道,如果我感觉没出错,这家伙就是刺的阴符,价格差不多在八千到一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