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溶溶,微风细细,远山远影,灯光如豆,阳城的翠屏桥下,流水依依,河中的画舫红船里传出咿咿呀呀的戏子声音,灯红酒绿,翠柳红楼。
    桥上,一把油纸伞下荆宁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尺长的青丝沾着月华,就像一个从远方而来的世公子。
    夜晚的阳城景色是秀丽的。
    灯光是这个长夜的主角。
    街道上过往的店铺的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为这个城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江上的船灯宛如七色的彩带,为原本已经灯火秀丽的阳城再缀上风采。
    高楼上的灯火也不甘落后,将这里裹得满满的,灯火辉煌,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荆宁穿过被当地人称作翠屏桥的拱桥,突然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正好抬头望去,就看见一座三层楼高的酒家客栈建在翠屏桥的尽头,荆宁看了一眼来来往往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就起了进去吃一顿的心思。
    一踏进店门,就有跑堂的店小二过来招呼,“哎呦这位客官,您打尖儿还是住店?几位?快里边请!”
    荆宁犹自笑了笑,开口道:“打尖儿也住店,就我一位。
    给我找个靠窗的位置。”
    “好嘞,您楼上请。”
    等到饭菜上齐之后,荆宁尝了尝,发现味道确实不错,难怪在楼下见客人都络绎不绝的,就连店中的服务都很周到,怕是这家酒店在附近这一带远近闻名。
    隔着窗户朝外望去,月光朦胧,就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
    苍白的月光竟然使荆宁感到阵阵凄凉意,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思绪穿过心情的那片温柔象雾一样点点漫延,他想起了无数的过往和相识的人们。
    今晚他没有要酒,自己的酒量在段烬敖说来就是差的不可理喻,就连女人都能喝的比自己多,尽管荆宁不是很想承认,但是那晚只喝了一杯酒不省人事的事情,自己也无法忘记,没法去反驳。
    桌上的菜种有一道颇具特色的菜,听店小二上菜的时候吹嘘,一脸的骄傲,如今看来,确实是品相不错,味道就不知道怎样了,这道菜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叫做“比翼双飞鸟”
    ——其实就是一对烤乳鸽……但是品相看来确实不错,外焦里嫩,散发着阵阵诱人的烤肉香气。
    忍不住动了一筷子,放在嘴中咀嚼,真是不亏店小二的一番吹嘘,味道确实不错。
    低头轻轻呷了一口茶,忽然瞥见通往一楼的楼梯口走来一对男女,只这一眼,荆宁都有些离不开眼睛了。
    说实话,帅气的男人他不是没见过,大师兄陈道真算得上儒雅,苏子月也颇有些小白脸的潜质,抢走大师兄女人的齐眉,也算得上翩翩少年郎,但是走近的这个男人,就连身为男人的荆宁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实在是……帅气,荆宁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但是荆宁知道,这个男人,是他这辈子,最起码至今为止,见过最帅的男子,没有之一。
    但见这个男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这种词形容男人实在有些不合适,但是放在荆宁眼前这个男子身上,你会觉得,无比的合适。
    这个男人不仅生了一副好皮囊,就连身形,也是风流的紧,身材伟岸。
    肤色白皙,棱角分明,简直占据了世间所有男子的优点,怕是走在路上都会招蜂引蝶。
    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到是看不清容颜如何,因为她的脸上一直挂着一层面纱,但是从身形以及眉目间的风情,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
    这两个人一上来就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好在在坐的并没有什么流氓市井之徒,大家都只是看了几眼就把思绪拉回了自己的饭桌上,人家长得再帅再美,也与自己没有关系吧。
    还是吃自己的饭来的要紧。
    这对男女在餐桌上并没有过多的闲话,直接让店小二把店里最好吃最贵最特色的菜全都上一遍,呵,到是位有钱的主儿。
    这个模样俊俏风流俊俏的男子非但没有丝毫的傲气,反而对身边的那个女子照顾的颇为细致,端茶倒水,就连茶水有些热都吹凉再端过去。
    女子也是眼角带着幸福的笑意,只是荆宁就在旁边,看的仔仔细细,这个面带纱巾的女子,怕是染了什么恶疾,她眼角的疲惫显而易见,周身之间,竟然散发着丝丝的寒气,这并不是令荆宁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寒气中还夹杂着零星的炎热的火毒之气。
    真是奇怪奇怪,荆宁很是好奇,但是与人家又不认识,不可能直接过去说:“姑娘我给你看看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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