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周围的白炽灯光闪到了我的眼。
    光线并不太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应急灯光而已。
    墙壁不像医院那般雪白,或者说,曾经是雪白的,但现在肮脏不堪,烧焦的痕迹和尘土盖住了墙壁和天花板应有的雪白。
    此刻我所躺的是一张医院里常见的单人床。
    被子倒是新的,上面还粗制滥造地画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活像教堂墓地棺材上的十字架。
    这里应该有过吊灯,现在只剩下了几个窟窿……
    习惯性地去摸台灯开关,感觉床头柜上好像空空如也。
    回头看了一眼,我拍拍脑袋,笑话自己怎么会认为这间房间里怎么会配备台灯。
    虽然很简陋,但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外面的走廊上也听不见喧哗吵闹声。
    “吱呀——”
    与此同时,门被人推开了。
    护士进来时惊叫了一声:“报告首长,七号床的病人醒了!”
    七号床——我回头看了看头顶上。
    果不其然,一个大大的数字“7”
    。
    只是外面的人,说的是汉语吗?
    没过多久,护士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绿军装”
    的军官(之所以说是军官,因为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军人的气息。
    只不过……这个“军人气息”
    ,不太像是苏式军队),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
    大夫没有拿听诊器,仅仅是抓过我的手腕摸了一下脉搏,再让我张嘴用手电筒看了一下口腔,问了一些我现在的个人身体情况,就明确地对那个“绿军装”
    点点头,汇报道:“病人之前是疲劳过度,长期没有休息导致的昏厥,没有造成损伤。
    现在已经没事了。”
    “很好,你去吧。”
    医生敬了个礼出去了。
    我的眼睛与在床头柜放下水杯的护士眼神对上的一刹那,后者似乎羞怯了一下,随后快步跑出了病房。
    那家伙……我好像在哪见过啊……
    而她的心思……啧,不用看了吧,看看这位站在病床前的“绿军装”
    ,我大致就明白了。
    “想起来了……”
    我轻轻叹息,“都说中国人在追求‘全面发展’,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从外交部跳到国防部,跨度还不小啊。”
    “不敢当,”
    他和蔼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说,“也许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
    我叫谭维惠,但准确地说,上次见面时,我的身份并不是外交部官员,而是中央调查局在瑞士的‘情报武官’。
    现在嘛……终于回到总参谋部了。
    看到刚才那位姬芸同志了吗?她也不是普通护士(这句纯属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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