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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把手洗干净，叶梦菲走了几步，已经脚疼到想把鞋拎在手上，赤脚走到自己的座位处。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她还是穿着那双高跟鞋走了出去。
张哲跟她打招呼，她没看到眼前的路有些坡度，很不幸的，她右脚的高跟鞋身首分离，把鞋贡献给垃圾桶。
张哲上前帮忙，被叶梦菲推开，他知道叶梦菲的执拗，尝试说明她目前的处境需要有个妥善的解决办法。“等年会结束你怎么回去”？
“叫车喽，还能怎么办”？
“要不然你跟你们领导打个电话，我提前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反正只有抽奖环节了”。
鱼尾的红色裙摆长及脚踝，她赤脚前行在毛毯上的步伐因着裙摆的设计走路受限，从肩膀处贴身到小腿下方，只有接近脚踝的下摆是鱼尾的样式，也让张哲对步步生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张哲目送她到达，转身走向隔壁的大厅，晚上张哲没有机会送叶梦菲回去，他被众人灌得连东南西北都不分。
离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大家不是在忙着备年货就是在回家的路上。
大年三十，窗外的烟花绚丽绽放，张哲群发消息祝大家新年快乐！等人回复无聊，顺便刷了下朋友圈。
映入眼帘的第一条是叶梦菲发的状态，图片是些吃食，不过份量不是很多，文字配得是一个人的晚餐。
他私发叶梦菲消息：过年没有回家吗？等了半分钟的样子，有些不耐，转身把笔记本打开，整理这几天集攒的资料。
把所有资料分类排版，重点默了几遍，再看手机，密密麻麻的消息让张哲有些吃不消。
一条条的看完，回复，接近倒数第几条时，看到叶梦菲的回复，两条未读消息，一个嗯字，一个网上流传很久的表情包。
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个人斗图斗得不亦乐乎，各种无节操的秀下限，张哲实在是不想再斗下去，展开了话题。
“过年怎么不回家啊”？
“不想回去”，叶梦菲含糊其辞。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哪有的事，你想多了”。
“好吧，那你爸妈不担心吗”？
“已经打过招呼了，新年快乐”！
“同乐，你们年假放多久啊”？
“半个月吧”。
“嗯，年后还回去吗”？
“不回了，等十一放假吧”。
“哦，早点睡吧，别熬夜”，张哲道别。
大年初一，张哲跟家里人解释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奔赴到她身边。
听到敲门声，叶梦菲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层的住户除了她自己，大部分人都回家团圆。
门外的敲门声不绝于耳，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铃声也开始不合适宜的由弱转强，翻身摸索着手机，滑动接听。
“喂，哪位”？含糊不清的嗓音，一听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是我，你起来开下门，我在门口”，浑厚质感的男中音让叶梦菲有些不敢置信。
“啊，你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叶梦菲轻声埋怨，却动作迅速的穿衣洗漱。
这几天不上班，她黑白颠倒不说，关键是从小到大年三十她从来没有熬岁熬成功过，正好白天睡得多，年三十她就熬岁到早晨七点钟。
现在才不过上午十点，张哲竟然从老家跑到这边，她都佩服张哲，反正放假期间叶梦菲是不能忍受早起的。
匆匆忙忙的滴了些眼液，让眼睛看上去没那么疲劳。
开门，一袭高领的白色毛衣进了她的视线，外套是一件薄款的黑色长风衣，腰带在后面随意的系起，叶梦菲小小的花痴了下。
张哲长得好看，她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人的长相很难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张哲不管是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论耐看程度，叶梦菲都自拂不如。
张哲进来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把客厅的电视打开，叶梦菲把在年前囤的零食拿了些出来，张哲扫了一眼，不等她摆在面前，就赏了句：“我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将就着吃点吧，反正一会就午饭时间了，我请你吃饭”，叶梦菲剥着手里的橘子，掰了开来喂到张哲嘴里。
张哲没注意，视线还在电视上，嘴上一时不察，差点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