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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陈二人被雨困在看墓屋里,正愁没法过夜,忽听有人在外问:“先生在屋里吗?”
“在呀!”蒲松龄急开门迎接“二舅,谢谢您冒风雨来找我们,太劳累您啦!”
二舅带着股凉风雨星进了屋子,关切地说:“你们这么晚了不回去,又没带雨具,怎么受得了?我给你们送伞来啦!”
蒲松龄抱歉道:“贪抄墓碑,不觉得天黑下雨啦!您快坐下歇会儿吧!”
二舅说:“不!老爷子一回去就撵着我做好饭,准备你们回去吃,天一下雨,又催我来给你们送伞,这玩意不是家家都有,跑了好几家才借了两把。老爷子急得没法,我说:“不要紧,墓田里有守墓人住过的屋子,他们不会挨淋的。他说:‘现在那里住着些要饭花子,他们能进去吗?’一定要我来接你们回去!趁这阵雨小点,我们快走吧!”说完,把带来的雨伞给了他们。
回到家中,二舅又告诉他们:“明日是三月初三,一年一度云门山会的日子,这传俗不知起自何朝何代,至今盛行不衰。一开始,山会只限一天,由于游人、商贾、唱戏说书助兴的艺人们都觉得一天时间太短,后来就延长至三天。云门山风光独特,山上又有千年古刹——云门寺,大顶洞等景观,平时上山游玩观光的人就络绎不绝,一遇到山会,更是人山人海,盛况空前!明天我们把饭绾搬上山去,边做生意边看戏。不知二位有此兴趣没有?”
蒲松龄说:“好啊!我们一早就帮您往山上搬东西,饭馆开张后再去看戏。”
二舅说:“不麻烦二位,我们早已塔起棚子盘好锅灶,只等点火开业了。二位去了,只管逛山、看戏。饿了、渴了去咱饭馆喝茶就餐。不要客气!”
蒲松龄说:“好!好!好!我们一定去的!”
听了二舅对云门山会的讲述,陈淑卿突发奇想:设地摊唱曲儿,挣些盘费为长久之计。她将自己的打算和蒲松龄一说,蒲松龄非欣然赞同,并脱下长袍马褂和众人都扮作江湖艺人模样。带上锣、鼓、琵琶二胡等乐器汇入赶会人洪流,浩浩荡荡上了山。
云门山不与其他山脉连绵,平地突起,直插云端.婉如巨型山水盆景与宏伟壮观的城廓相映成趣.更奇妙的是:顶部有天然巨形洞穴,常有云雾喷出,故曰云门,堪为一方名胜。
三人随着上山的人流,一路观赏着迷人的景致,不知蹅上多少级石阶,终于登上了大云顶。
显贵和有钱人搭起看棚,带着老婆孩子坐在棚里,品着香茶,磕着瓜子,舒舒服服地看戏。四下里是做生意的人摆的摊位:吃食、衣物、山果、土产、小儿玩具应有尽有。
他们在众多摊位中间,捡了块空地支起架鼓,一阵紧锣密鼓招来围观者如堵。
陈淑卿放下铜锣,拱手向大家致意:“诸位客官、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我们逃荒来到此地,听说这里有山会,特来献丑助兴。诸位有钱的帮个钱场,无钱的帮个人场,表演得不好,诸位多多包涵。”说罢,嫣然一笑,拔剑起舞。她体态阿娜,风姿绰约。武功出类拔萃,将三尺龙泉舞得神出鬼没,龙吟虎啸!博得观众阵阵喝釆声。铜钱冰雹般落满场地!
趁她稍事休息空儿,文慧把地上碎银,铜钱拾起来,足有十吊之多。一番舞剑便获如此丰厚的报酬,真是喜出望外!
接下来蒲松龄出场,代表众人向慷慨解囊的观众鞠躬致谢。然后报告下一个节目:陈淑卿小姐演唱新编《磨难曲》。
陈淑卿嫣然一笑,起身朝观众深深一躬,然后怀抱琵琶,边弹边唱道:“俺今日统雄兵十万,凭武艺独占三山,只杀赃吏与贪官,那官兵谁敢正眼看,一马当先,将官兵营寨踩个稀巴烂!”观众多半是义军将士,听了此曲正合口味,不时暴发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不但招引得看戏的人们纷纷转回身来听俚曲,就连台上唱戏的角儿们也听得走了神。
这下可把戏班主气火了,为了争回面子,决心驱走这群不速之客,于是,气昂昂拨开人群,来到陈淑卿面前大声呵斥:“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老子地盘上逞能?”伸手就去夺她的琵琶,不料没抓着琵琶,却被抓住手臂拽了个狗抢食,半晌没爬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要打起来,蒲松龄急忙出面说和:“老板请息怒,我们家乡遭了旱灾,逃荒要饭来到贵地,出门在外,混碗饭吃不容易,请您高抬贵手……”
“哼!高抬贵手,老子的饭碗就被你们抢去啦!”老板横眉竖眼不讲理,我再说一遍:“这山是老子多年经营的地盘,你们快滚!”
“我们离戏台远点行不行?”
“不行!老子不会说远点近点,就会说一个字:滚!快滚!”
“我们要是不滚呢!”陈淑卿一个箭步跃到老板面前,双手卡腰,摆出一副准备决斗的架式!
“不滚,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说着伸手去抓她前胸。
陈淑卿后退一步,飞起右脚,冲班主手臂踢去。班主一声惨叫,攥着手脖子蹲下去!他本是武丑出身,自诩轻功无敌,当众败在女人手下,不禁恼羞成怒!强忍疼痛撑起身子朝戏台喝斥:“你们眼瞎啦?看着老子挨打不管!”
两小生只得停止唱戏,跳下戏台过来助战。他们自恃年轻力壮,又会些武功,根本没把陈淑卿放在眼里,冲开人群,饿虎般向她扑来
陈淑卿毫不畏惧,沉着应战。见两个戏子来势凶猛,避其锋芒。一个‘旱地拔葱’,身子腾空而起!从容如春燕梳柳;准确似老鹰抓鸡!就在两脚落地那一刹那,轻舒猿臂,揪住两小生的辫子往后一拽,伸脚一别,两人同时仰面朝天倒在地上!不等他们翻过身来,上前踏住胸脯,挥拳刚要打,忽听一个女子喊道:“大姐!手下留情!”
陈淑卿回头看时,见个花旦演员气喘吁吁跑过来,跪在她面前为小生演员求情:“女侠姐姐!饶了他吧,他也是身不由已呀!”
陈淑卿抬脚放开小声演员,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替他讲情?”
女戏子道:“我叫公孙九娘,他叫温如玉,是我的未婚夫、姐姐饶了他,我情愿拜姐姐为师,为您牵马随镫,服侍姐姐一辈子!”
陈淑卿笑道:“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妹子妹夫都起来吧!”
“谢姐姐!”两人深深一躬。
戏班老板见演员们都倒向唱曲人一边,很怕戏班散伙,自己成了光杆司令。忙向蒲松龄深鞠一躬道:“先生高抬贵手,我们情愿把地盘让给你们。”
蒲松龄哈哈一笑:“老板多虑了,我们是来赶山会的,不是来跟您争地盘的,观众说啦,你们刚才演的‘洪母祭子’是为汉奸开脱,龚永寿早年是镇压农民起义的急先锋,这里是义军地盘,你们演此戏本来就不合适宜!况且,他兵败被俘,变节降清,转过身来屠杀国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汉奸刽子手!而戏中却是把他吹捧成为国捐躯的民族英雄!被你们欺骗的人们一旦觉醒过来,只怕连戏台也给拆了!”
老板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以前唱戏,根本不考虑观众的想法,所以看的越来越少,我也不是不想演好戏,可眼下没有好戏本呀!”
蒲松龄说:“我这里有刚编的几个剧本,你们拿去排演一下看看效果如何?”说罢,打开书箱,取出剧本给了老板,老板见是《墙头记》、《姊妹易嫁》。连说:“好戏!好戏!”千恩万谢,回去排练去了。
陈淑卿对蒲松龄把剧本送给戏班老板很不理解:“我正要找几个人排练《墙头记》呢,蒲兄怎么把剧本给了他们?”
蒲松龄淡然一笑,幽默地说:“我们来的目的不是唱《墙头记》,而是要《斩马谡》,刚才文慧二舅告诉我:“刚才有个外来人他在他馆子里吃饭,模样很像马守仁。他在家时曾在清河码头干过搬运夫,马守仁任漕粮经承时常去那里办事,所以认识他。虽然几年不见面,但他相貌设大变化。我问他:你不在淄川坐大堂,来青州于什么?他说:你认错人啦,坐大堂的是县令马守仁,我叫王寸人,要去莱阳办事,路过这里。听说山上庙会很热闹,顺便上来瞧瞧。我一听就忍不住笑了,他长的黒矮瘦小,倒与名字相符。可为何偏偏起个可笑的名字呢?”
蒲松龄说:“王寸人正是马守仁三字的缩写。”
二舅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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