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祝贺萧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今天只是便饭接风,明天已准备好隆重的庆功仪式。”
    寒暄几句之后,耶律普宁举杯说道。
    正月末萧恒德率军回到长春州鸭子河泺东征大军的营地。
    耶律普宁已命准备好烧得暖烘烘的营房和热饭热水为归来的先遣军接风洗尘。
    他在行辕帅帐里单独备下一桌酒宴专门请来萧恒德对饮。
    萧恒德原是疲惫不堪,主帅接风他不便不来,本想会听到一番训斥,不想听到却是这样一句话。
    他疑惑地看着老帅的眼睛,发现那里面毫无做作和嘲讽,竟是一片真诚,喟叹道:
    “大帅所说末将不敢当。
    兴师动众耗时两月,将士们吃了不少苦,竟是一无所获。”
    “萧将军怎么这么说,报告我已经写好,要为将军和将士们请功呢。”
    “请功?”
    萧恒德更是疑惑。
    “萧将军年轻气盛,难道你真的以为可以一战就大获全胜?将军勇气可嘉,但饭要一口口吃,仗要一战战打。
    你们打得很好,比老朽预想的好。”
    萧恒德心里一阵滚烫。
    在得知兀惹城是个空寨那一刻,他立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骄傲和盛气再也没有了。
    只觉得燕颇在暗中嘲笑自己,随从的官兵在埋怨自己。
    也明白了为什么五十多年来东京道会对东北束手无策,老耶律普宁会如此消极。
    他以为回到大营面见老帅一定会让自己更加羞愧无地自容,没想到听到竟是诚信诚意的褒奖。
    红着脸说道:
    “多谢大帅的勉励。
    咱们被燕颇那狗贼耍了,得了座空城,有打得好可言。”
    “燕贼虽然逃了,可是能找到他的老巢就不容易,以前谁也没做到。
    燕贼经营七八年的地盘没了,元气大伤,其他逆贼也受到震慑。
    不但如此,你们还摸清了那一带的情况,数千人马完好无损。
    怎么不好。
    我是真的佩服将军,吃得苦,领得兵,不是个孬种。
    这些我都写在捷报上了,你再补充一份详细的,附上请功的名单。
    立马让人送去朝廷。”
    恒德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他原来以为这个老将迟钝瞒憨,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人。
    这个老将不但头脑清醒,而且老成忠厚。
    他站起来亲手为普宁斟满一杯酒,端起来送到他的面前,自己也举起酒杯,由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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