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陈光华说着,对着摄像头深深鞠了一躬。
    这些全是心里话,涉世未深的他,还没学会虚与委蛇。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扭?”
    顾老头儿也是无奈。
    陈记者从陈光华手里拿过脚本,往腋下一架,一语不发往外门走了。
    采访就此不欢而散。
    望着面包车绝尘而去,要说陈光华心里一点儿不后悔,那是假的。
    但同时,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失落的回到屋里。
    母亲现在不闹了,但是也被他吓怕了。
    一看见他就自动缩到墙角,跟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慌张的望着他。
    陈光华看着这样的母亲,胸中仿佛有一股气出不来,憋闷的他快要爆炸了一般。
    他强自压下那股憋闷,出屋找活干。
    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怕自己会崩溃的大哭。
    父亲不在了,母亲疯了。
    没有人再会给他擦眼泪,安慰他。
    陈宝亮的话仿佛还在耳边:“村里谁不知道你爹是个窝囊废。”
    流泪是软弱的象征。
    自己的路是自己选得。
    从今往后,他要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泪。
    他要让人知道,父亲不是窝囊废,他儿子也不是。
    九月一号,大部分新生入学的日子。
    陈光华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坐在门口看村里的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兴高采烈的去上学。
    以为自己终于想笼子里的小鸟,飞出了笼子。
    从此以后就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拥有许多小伙伴。
    但是,他错了。
    同学们不喜欢他,老师也不喜欢他。
    因为上学早,他比同班的同学个子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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