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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尊号令,一个个善做主张,不但平白送死,还累得我联军士气大丧,你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盟主?可还将我放在眼中?啊?”张平一回营便升帐聚将,对着其他十几路诸侯发火道。这些人根本不顾他这个盟主的颜面,不尊号令便私派将领上前溺战,弱势胜了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输了,还输的极惨,连命都丢了,还有张邈麾下那个卫弘,居然拿个假铁锤,弄得全场这数十万人看的清清楚楚,这岂不是平白西凉军嗤笑,让联军颜面丧尽吗?还不如当时战死在场上,现在联军中自己人都已经有人再传联军弄虚作假糊弄事,搞的兵士们士气大落,让张平当真是愤怒不已。
下面诸君互相看看,脸色都不太好,一来本以为轻而易举能够南下的虎牢关如今却成为了笑话,二来他们哪个不是一方诸侯,也都是一把年纪了,却被张平这个小年轻如此训斥,让他们觉得面上下不来台。尤其是袁术,咬着牙面色通红的瞪着张平,心中满是不服气。而另一边张超、张邈二人脸色也不是太好,不过确实低着头没敢看张平。
张平将诸人脸色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评估,这袁术怕是已经将他恨在心里了,定当小心他暗中使坏。这也是张平有心给诸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认清自己才是联军盟主,不然谁都欺他年轻,不尊号令,各自为战,这仗可就没法打了。
张平训斥完诸君又开始拉拢可用之人,他看了袁绍一眼说道:“今日有赖本初麾下颜良,当真是武艺不凡,能与那华雄战的不分胜负,方才为我联军挽回了一些颜面。”
袁绍心中暗暗自得,嘴上却表现的很是谦虚。袁术见了袁绍表情,冷哼一声。袁绍听见看了袁术一眼,脸上本来挂着的笑容也瞬间收敛,板起了脸。张平自然将二人表情看在眼中,这自然是他有意为之,一来拉拢分化袁氏兄弟,省的他们凑在一起,一家独大,毕竟袁绍、袁术、袁遗三人的队伍凑起来占了联军四分之一的战力。
“诸君,今日与西凉军一战,可见西凉军战力非同小可,还望诸君不要藏私,若有良将只需禀报于我,我自会同意,只要能拿下虎牢关,便是为我联军立下大功。”
“盟主,今日那华雄苦战一日,定然疲乏,无力他顾,末将愿为先锋,连夜抄小路攻取虎牢关,定然一举将其拿下,为我联军建功,还请盟主应允。”
张平循声看去,却不是孙坚谁谁。张平暗暗点头,孙坚这人他是了解的,满腔的拳拳报国之心,不失为国之忠骨,而且孙坚也是知兵之人,定不会像袁术那般好大喜功为了争功做无谓之事,孙坚既然如此说,想来定是有几分把握。当下便问道:“文台可有把握?”
孙坚点了点头,“还请盟主放心,坚此去就算不建宫,也绝不会堕了我联军威名。”
“好,如此,文台一路小心,若有不妥,速速撤退,保全性命为要。”
孙坚明显是为了联军攻克虎牢关排忧解难,可是这番话听在某些人耳中,却觉得这就是要抢夺功劳。当下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但暗里却已经动了心思。
是夜三更。
孙坚点齐人马带上麾下四将。却是哪四将?第一个乃是右北平土垠人,姓程,名普,字德谋,使一条铁脊蛇矛;第二个,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使铁鞭;第三个,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使一口大刀;第四个,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使双刀。而孙坚自己则披烂银铠,裹赤帻,横古锭刀,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出了大营,直奔虎牢关而去。
可是却不曾想还没孙坚率军来到虎牢关,便听关上一声巨响,关门大开,一队人马从关中杀出,直奔孙坚而来。孙坚不由大惊,难道西凉军中又高人?自己想要袭营的事被对方所料中了?不等他细想,西凉军已经杀到面前,之见当先便是华雄,起身后跟着李肃、胡轸、赵岑几人,身后更有大队骑兵呼啸而至。
孙坚也顾不上别的,赶忙挥军迎战。他自横起古锭刀对上了冲过来的华雄,程普则对上了李肃,黄盖对上了胡轸,韩当对上了赵岑,而祖茂则指挥着麾下兵马于对方兵马交战。一时间两军战在一处,打的难分难解。
孙坚武艺也是不俗,与华雄斗的是不相上下,你来我往,一时间谁也拿不下对方。而旁边程普、黄盖、韩当几人也是战的难分难解。而那边西凉铁骑却不是浪得虚名,远不是孙坚麾下所带的这些兵马可敌,虽然有祖茂的指挥,但却隐隐显出了颓势。祖茂心中大急,招呼孙坚几人撤退,孙坚抽空看了一眼战势,知道己方不敌,也不犹豫,连忙下令撤兵。
可是既然来了,华雄有怎肯轻易放他们走,乘着孙坚招呼撤军,华雄手下加力,一刀快速一刀,想要乘次机会将孙坚斩于马下。一时间弄得孙坚手忙脚乱,颇有些狼狈。祖茂在一旁见了,大吼一声:“主公,我来助你。”说罢架起双刀朝华雄劈去。华雄不得不腾出手来应付,孙坚一下子压力大减。
程普、黄盖、韩当几人听了孙坚号令已经领着兵马徐徐后退。孙坚给祖茂使个眼色,示意其准备撤。两人联手一起出击合力将华雄逼退半步,然后拨马边走。华雄哪里能眼看着孙坚逃走,冷哼一声便欲追上去,那便胡轸却已经弯弓搭箭,瞄准孙坚后心就是一箭射去。
孙坚此时只顾逃跑,却没防备背后有暗箭射来,幸亏祖茂落后其半步,听到耳边风响,大喊一声“主公小心”,然后挥刀为孙坚劈开了背后一箭。可是却哪里料到胡轸可不只射了一箭,似是早已料到祖茂的行动,还想祖茂射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