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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表露出这么明显的喜爱,洛笙决定一会儿就去小区附近的琴行了解一下钢琴兴趣班。
……
就在洛笙思考着如何讨好花白禾的时候,花白禾也在想着洛笙……的情感进度。
“你说,我今晚要是换上那件内衣在她面前晃一圈,她会不会因为惊喜过度,进度条直接爆-掉?”她在脑海中问系统。
系统:“……”
花白禾琢磨半天,忍痛摇头:“还是算了,万一过段时间才到关键剧情点呢?”
系统呵呵一笑:“说来说去,其实你是担心下个世界找不到这么优秀的打-炮对象吧?”所以才抓紧这最后的机会,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花白禾再次被拆穿心里的小九九,直言道:“那下个世界有吗?”
系统:……当然没有!!!
系统回答的声音十分冷漠:“不管你怎么拖时间,最终剧情点到达后,你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别忘了,新手村的任务评分,才是决定你是否有继续任务机会的关键。”
要是花白禾因为留恋这个世界,做出了什么影响洛笙情感进度的事情——
花白禾的新手任务就会宣告失败。
通俗点来说,她这辈子和一个亿的交集只剩下一处——梦里。
花白禾敷衍地应了它几声。
然后趁洛笙不注意,在过马路左右看车辆的时候,用余光贪恋得追逐着这人冷淡的五官。
只有花白禾体验过,在这张看似禁-欲的皮囊下,究竟隐藏着多么火热的情感。
她光顾着偷看洛笙,并不知道,之前口称的那个‘万一’,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
只是这么几步路的功夫,雨却蓦地越下越大。
由于洛笙和花白禾先去吃了晚餐,所以车停在那家餐厅附近的停车场,又因为距离这购物中心不太远,所以洛笙之前借着饭后消食的理由,拉着花白禾一路走过来。
——总待在那么逼仄的空间内,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再吓着心上人。
噼里啪啦的声音砸在透明的伞叶上,整座城市被这片雨雾茫茫笼罩了,街上呼啸而过的车辆用雨刷甩起来的水帘,足以将一个成年人从头浇灌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
之前还悠闲的行人各个成了落汤鸡,奔跑着找屋檐避雨,街上很快就看不到什么人了。
洛笙和花白禾走到了最后一个红绿灯口。
对面就是那家餐厅门口的停车场。
也许是因为雨点拍打的声音实在太大,伞下的人即便离得近,说话也需要抬高音调。
所以洛笙就没再开口了,只是单手搭在花白禾的肩上,以一种圈着的姿态,将伞外沿落下的水全部挡掉,尽量不让她淋到雨。
花白禾好几次都不太舒服地动了动肩膀,仿佛不太习惯被这样笼罩在对方的气息内。
洛笙见她实在不喜欢,只好略松了松手,改成两指拉着她的衣袖,只将头顶的伞往她那边更倾了倾。
对面的红绿灯在倒数——
10、9、8……
因为下雨,两人回来抄的是近路。
路的另一边是个建筑工地,因为工程项目的缘故,将那边一条路都封了,除了进出的工程车辆,平时根本没有别的车和人路过。
……3、2、1。
荧荧绿灯醒目地亮起。
洛笙拉着人就打算往前走。
与此同时,花白禾听见自己脑海里出现响亮的一声‘嘀嗒’。
那是久违的,任务下达的声响。
她想不起来自己那一刻用了什么样的反应速度,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前跨一步,变成面对洛笙的姿态,控制不住力道地将她往后推,同时大声开口道:
“其实我——”
其实我非常喜欢你!
后面的话音,却被汽车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响亮声音给盖过了。
洛笙被她推倒着坐在泥泞的地面里,手里的购物袋散了一地,那件被放在小购物纸袋里的雪白色蕾丝内衣飞了出来,被地上的脏水浸成泥黄色。
人行道对面那个绿荧荧的路灯亮着,本该格外刺眼。
但洛笙只怔怔地坐在肮脏的泥土地上。
她什么都听不见。
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水青色宫装褪下,便是雪白的里衣,姜窈看着那张不过是普通长相的脸庞,眼底的颜色沉了沉——
眼前的宫女明明长着平凡的鹅蛋脸,五官分别看去更是极为平庸,偏偏组合到了一块儿,就被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睛泛活了,处处透着股机灵劲儿。
脑子没动的时候便是普通的沉稳,但凡有想法一冒,她眼中便亮起精光来。
姜窈看到她慢慢将衣裳往下拉,从脖颈到锁骨、光滑的肩膀,及至浅浅一层阴影也即将冒出时,方才淡淡开口道:“行了。”
花白禾僵硬地停住了手,努力压住自己心底的错愕——
怎么就行了?
衣服才脱一半你就告诉我行了?
你是不是不行啊?
姜窈却没去管她内心排山倒海的失望,走到她的跟前,抬手搭上她因常年不见光显得格外嫩白的那块肩胛肌肤。
微凉的指尖抚摸上来,带着冷意不经意划过,捎起一阵触电般的发毛感,让花白禾差点跟着浑身一抖。
她讷讷地喊出一声:“娘娘……?”
分明是如此情-色的吃豆腐场景,不知为什么,当她的目光触及姜窈眼底的情绪时,总觉得——
她这动作非常像是在挑菜碟里的排骨哪块口感好。
在花白禾满怀期待等着她下口的时候,姜窈摩挲着她右肩上的一小颗痣,小小凸起的手感格外好玩,让她不禁用指腹来回摩擦,许久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哪儿比较不怕疼?”
她响亮地回道:“屁股!”其实我哪里都不怕疼!让爱来得更猛烈些吧!
姜窈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她,半晌后意味深长地问道:“你确定吗?”
花白禾:“……可以吗?”
姜窈莫名笑了笑,对面前的桌子略一扬下巴,说道:“趴上去。”
顿了顿,她想到对方刚才说的‘屁股’那位置,一沉声开口道:
“裤子脱了。”
花白禾想这多不好意思——
然后她麻利地光着屁股蛋儿,凉飕飕地趴上了那张黑沉木的桌子。
与此同时,她条件反射地忽略了之前姜窈问的疼不疼问题,笑嘻嘻地对系统说道:
“原来她喜欢后入~”
系统:“【我不听我不听.jpg】”
……
半刻钟后,花白禾心底的期待尽数转成了惊恐。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姜窈走远到床边,再折返时手中却端着一个木盘,里头陈列着一排银针,旁边还有一堆瓶瓶罐罐。
“系系系统,她是容嬷嬷转世吗!难道我擅自跳个水,她居然就要拿针扎我?!”花白禾内心都在哆嗦。
“娘、娘娘,我突然觉得我浑身都怕疼……”花白禾看上去非常想提着裤子逃跑。
姜窈眼刀往她这一刮,淡淡地吩咐道:“不许动。”
花白禾定住了。
姜窈的目光从她半露的肩膀,到宽大内衬衣摆下露出的那截大腿,沿着曲线看完了苗条的小腿。
以前倒是没发现,这清嘉模样一般,身材倒还不错。
姜窈将手里的木盘往桌上轻轻一磕,觑了她一眼,见她乖巧,语气恢复了温和: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纹哪儿?”
花白禾:“……?”
咦?什么?纹哪儿?
……
“啊……!”夜半时分,长乐殿的寝殿中传出一声隐约的痛呼声。
姜窈捏着针的动作十分稳,听见她的喊声,刚准备落下的动作停了停,温润的嗓音里带了几分无奈:
“我还没扎。”
花白禾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有点儿怕疼。”
所以先练练嗓子。
姜窈左右看了看,半晌从怀中摸出一方递漂亮的绣着梅花的手帕,上面还带着浅浅的熏香味,轻叹了一口气,话语更温柔了些:“先咬着它,忍忍。”
花白禾瑟瑟发抖地接过,却没急真往嘴里塞,只是闭紧了牙关,转而纳闷地问心中的系统:“你说,姜窈为什么突然要给我纹身?”
系统搜索了一下资料,回道:“可能是你下午落水的事情吓到她了,在这个世界里,纹身最初见于囚犯的流放刺青,但后来大家相信纹身中带有一股力量,能够吓退鬼怪,保佑人平安顺遂。”
话音落下后,它以为花白禾会为姜窈的这份担忧而感动,结果她却半天没动静。
当姜窈手中的第一针落在她肩上时,花白禾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里头是十足的沉重:“她是不是很恨我?”
系统:“?”
花白禾:“姜窈刚说她今晚也要跟我一块儿学习,她居然拿我做实验。”
她继续在脑海里哭丧:“以后我衣服一脱,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个米老鼠,我还怎么见人?”
系统想象出了那个辣主脑的画面,沉默了许久:
“……保重。”
……
静谧的室内,蜡烛在角落里无声燃烧,细细的熏香从繁复花纹的镂空炉子里袅袅升起,淡淡的梅香味偷偷浸遍每一寸空间。
黑沉沉的木桌上,一个衣衫半褪的女人伏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后背,随着身上人动作的一次次落下,一副水墨色的图案渐渐成型。
有节奏的、如同被蚂蚁啃噬的痛感有一阵没一阵的,花白禾松懈下来自己的心神,想着大不了以后都不在人前换衣裳,于是自暴自弃地接受了身上有丑图的设定——
毕竟,她人都这么丑了,之前有说什么吗?
还不是只能接受。
她眼眸半睁半合,差不多四更时分睡意漫了上来,脑袋像只啄木鸟似的一点一点,隐约间听到姜窈的声音传来:
“可能会痛……”
花白禾全然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后肩处漫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她一下子没忍住,开口就是一声标准的惨叫!
困意被痛觉淹没,她疼得差点从桌上摔下去,被姜窈抬手拢在腰间,隔了些距离轻轻地吹着她肩上红肿的地方,低声道:“不疼、不疼、乖……”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动静,浣溪早早起来,见这边灯火一夜没熄,过来敲了敲门:“娘娘!”
姜窈松开了手,对浣溪说了一声:“进来吧。”
浣溪走进便是一句:“听说皇上昨儿临幸了个秀女,今早提了位分,直接便是嫔——”
话说到一半,她瞪大眼睛看着花白禾的背。
“娘娘,这是……?!”
她用一种震惊又羡慕的眼神看着花白禾,但花白禾却捂着脸不想见人。
“大惊小怪什么,皇上是天下之主,谁能伺候得他高兴,就是那人的福分。”姜窈放下了手里的针,因为一整晚没睡,连语调都是懒洋洋的。
她又看了看花白禾疼的样子,仿佛刚才抱着人哄的并不是她,只随口道:“回去歇着吧,记着这几日别沾水。”然后才面向浣溪,一面让她伺候着更衣洗漱,一面吩咐她从库房箱子里取些首饰赏那秀女。
“她叫什么名字?”姜窈问道。
“沈青玉……好像是这个名儿,啊对就是清嘉昨儿救过的那个!”浣溪继续说道:“皇上昨夜从储秀宫过,听闻落了水的人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女儿,不知怎的就拐进去了,听说她总被人孤立,原来是个狐媚子,才刚进宫就能——”
花白禾:“……怎么办,我好像救了个不得了的人。”
系统抬手就是个板砖图:【我让你搞事.jpg】
“好了。”姜窈淡淡地打断了浣溪的话,眉目间看不出喜怒,仿佛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视线一转,见到花白禾重新掩好衣裳,正想轻轻出门,开口便对她说道:
“五百遍,别忘了。”
花白禾:“……”这都没忘???
花白禾:“奴才遵旨。”
……
她一边思考着沈青玉莫名其妙攻略了皇上的事情,一边往屋子里走,正经过梳妆台,步伐顿了顿。
犹豫半晌,花白禾挪了过去,背对着镜子,慢慢拉开了衣服——
在她的右肩后,有一黑一白,栩栩如生的两条小金鱼首尾相对,游弋成了一个圆,虚虚的水墨色蝶尾被勾勒出十足的风姿,尾部如蝶翼般柔柔展开,飘逸出灵活感,像是能随时从这雪白的皮肤里跃然而出。
就连两条鱼身上隐约的骨线都描得十分生动。
花白禾对着镜子看了许久,突然冒了一句:“你说,皇后是不是暗恋我许多年?”
系统:“……你不思考救了个情敌的事情,在这里做什么白日梦?”
花白禾呜呜感动道:“她给我纹的居然是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