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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周百川是出于借刀杀人的心理,才为廖出尘争取机会。
对于周百川的心态,廖出尘也是心知肚明。
“多谢四长老主持公道。”即使明白对方的心态,廖出尘却依然云淡风轻。
凝视之中,周勉在廖出尘的眼底似乎发现了一种告知自信。他显然明白,后者并不是一个醉鬼,也不是疯子。
若有所思之下,周勉转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周百川也心机叵测的返回座位。
对于廖出尘击伤吴腾飞的事情,吴景山一直耿耿于怀。此时见得廖出尘飞蛾扑火,正中其下怀,暗中用一个斩立决的眼神示意了吴腾蛟,之后方才退去。
吴腾飞是吴景山的孙子。
很快,演武台中心只余下廖出尘与吴腾蛟。
“廖出尘,我对你多有耳闻,别人都说你咸鱼翻身,跟我过不去,你会变成一条死鱼的,休怪我剑下无情。”吴腾蛟嘴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机。
“很好,既然有心杀我,那就不妨割袖为誓生死勿论。”一发冷笑之下,廖出尘将剑锋缓缓抽出一尺,并将左袖割下一角,抛在了对方的脚下。
“这下倒是有点意思了。”吴腾蛟一发讪笑,却没敢割断自己的袖子。
这时候,吴腾蛟陡然觉得廖出尘无比神秘和强大起来,不由有所警觉。
天下间,或许真会有作死的,但是好像不应该是廖出尘。
从任何角度看,廖出尘都不是一个不惜命的傻瓜。
难道这里面另有玄机吗?
疑虑之下,吴腾蛟内心莫明生出一点颤抖。
“廖出尘,你真的不怕死吗?”吴腾蛟投出探路石。
“我出门的时候喝了酒,酒劲没过,出手太重,剑太快,我怕自己收不住,而误杀了你。”廖出尘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酷似玩世不恭的笑意。
吼吼!
“出门前喝酒,难道是酒壮怂人胆吗?倚仗酒力,想用割袖为誓生死勿论的手段来吓退我,真是异想天开,那我就动手帮你祝祝酒兴好了,也好让你一醉不起。怪笑说罢,吴腾蛟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那条伤疤,之后就用剑割下一块袖子,掷向了廖出尘的脸孔。
廖出尘则未行半点闪躲,任由揶揄着羞辱狂妄与戾气的布片打在自己的脸上,甚至连眼神都没眨动一下。
四圩先天榜会战的演武台上,不支持恶意杀人,有了割袖为誓,就免生其他追责是非。否则,在杀掉廖出尘之后,吴腾蛟还要咬定是失手杀人,即使能够蒙混过关,却也会生出许多麻烦。
其实,廖出尘是在为自己解局,只可惜狂妄自大之中的吴腾蛟未能觉醒,算是跳落作死的泥潭。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廖出尘你混蛋,你赶紧滚下来,不要在这里作死。”喊出这句话的居然是周宝彤。
循声而望,廖出尘向周宝彤拱手致谢,感谢对方的善意提醒。
即使与周宝彤情同陌路,但是,面对善意提醒,廖出尘还是真心做了致谢。
这期间,在周宝彤身后站立的吴腾飞,向吴腾蛟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