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很热闹,人来人往,这个时代民风开放程度与现代时的唐朝宋代有得一拼,女子即使被休,只要自己名声好,照样也有很多人愿意求娶。
    此地,男女之防也没那么明显,女子可以抛头露面,从商,甚至是从政。
    只是,女子依旧属于弱势群体,男尊女卑观念还是存在,依旧是男子为尊,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燕鲤此时正坐在一家酒楼里,一身男装,黑发束起。
    她的手扣在杯上,几乎快要将茶杯给捏碎,但,她力道把握的很好,否则那价值千金的玉杯就要毁了。
    “沈公子,你有洁癖?”
    燕鲤一把拍向桌子,没用多少力气,顶多是让桌子震了一下,又回归平静。
    沈暨淡淡的看她一眼,“这里的东西安知干不干净,燕小姐也不想自己平白无故中了毒吧。”
    这家酒楼就是她凰殿的产业,哪会有毒,她又不会砸自己招牌!
    在现代时,很多领导人物都有洁癖,但是为了做戏还是会演一下,而这个人是演都不想演……
    她倒不是讨厌此人的谨慎,而是觉得他太烦,作为一个生死随时把握在别人手里的人,有资格与她谈条件,且百般嫌弃?
    “这里的饭菜不会有毒,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解毒?”
    燕鲤冷静下来,小脸上闪过杀意,对于一个暗算自己而且才见过几面的人,她自认没什么好感。
    “你身体里中的毒与我差不离,加上之前的那种毒,应该有三十种毒素。
    它们分别为海棠青、葬花、噬月……”
    燕鲤打断他的话,“那你怎么还活的好好的?”
    “我不是你。”
    慢慢的答,沈暨没有动筷子,只是神色莫辨,实在不像一个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这么说,只要碰到你的人,都死了?”
    燕鲤冷笑。
    死寂了一会,才听到少年淡淡不见起伏的嗓音传来,“至今为止,中了毒的只有你一个。”
    燕鲤的心蓦地一沉,这么说来,其他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那这人该有多强?
    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不过十几岁罢了,就算经历了什么,也不该这么可怕,哪怕是鬼才!
    隐隐约约,燕鲤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但她却来不及抓住,如浮萍一般,起伏不定,她突然问道:“你多大?”
    “十六生辰已过。”
    “小屁孩。”
    燕鲤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十六岁对于她来说的确是小屁孩,虽每一世都没活过三十,但她的灵魂年龄并不小。
    沈暨倚在椅背上,昕长的身子有些清瘦,“彼此。”
    燕鲤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只是自顾自的把饭吃完了,她几天没吃饭,胃空然而有些难受,也没吃多少,七八分饱足够。
    看了一眼身旁始终安分守己不发一言的月护法,燕鲤只是淡淡的扫过,又将桌子上的水果塞给沈暨,“别拒绝我,否则我再给你下毒。”
    燕鲤唇边含笑,她是名医师,对于毒术也十分精通,所以给他下毒这句话并不是空话。
    若是沈暨不进食,半途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
    沈暨不动,任凭她将葡萄塞进口中,纤细的手指碰到了那粉色唇瓣,快速的收了回来。
    燕鲤看他还是不动,起身直接拽起他,“别耽误我的时间,追杀我的人太多了!”
    她已甩掉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迟早会赶上来,她还不想暴露千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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