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刚双手抱着冰冷的大树,本来要痛哭一场,可是看到木无愧伤势尚未痊愈,父母、兄长遭奸人害死,蒙受奇耻大辱,却是这般心无旁骛,发愤图强。
    虽说自己年幼时因父母在兵荒马乱中去世而沦为孤儿,但是好歹师父收为大弟子,衣食住行,什么都不用愁。
    木无愧只是一个暂时客居在白虎山养伤的外人,等病情痊愈后就得卷铺盖走人,尚且如此坚忍不拔,而自己竟懦弱无能,自怨自艾。
    他们两个不就是在舞弄刀子吗?其实,对武艺并没有多大补益,不如跟木无愧真刀真枪干一场,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不少,日后还能令师父师娘刮目相看,小师妹也就不再轻视自己。
    对,就这么定了,虞刚喜笑颜开,迈开大步子,朝木无愧走过去。
    “木公子稍作休息,再下虞刚想与公子说些话,不知公子肯赏脸?”
    木无愧身旁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木无愧立即停下来,一位身着狼皮大衣的英俊男子立在身旁,此人正是白虎山首徒虞刚。
    虞刚大约25岁左右,有一双羊脂玉雕刻成的俊丽脸庞,嘴角挂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但是掩饰不了眸子里悲愤之情。
    一对秀窄丹凤眼睛含着一丝清冷的光芒,似是有失意的感觉。
    木无愧把剑插入剑鞘之中,上前行礼道:“再下见过大师兄。”
    虞刚回礼道:“木公子不畏严寒,苦练剑法,再下深感钦佩。
    只是大病未愈,公子应多加休息养伤才是。”
    到目前为止,只有虞刚关心木无愧练剑,木无愧心里一阵暖呼呼的,温言道:“承蒙大师兄关心,再下伤势好得差不多,不出几日,定会痊愈,对习武并无影响。
    只是父母兄长大仇未报,再下寝食难安,日夜捶胸顿足,仿佛蝼蚁噬心。
    仇人火师鼎、慕容宏皆非等闲之辈,智谋与武艺超群出众,又要杀在下灭口,再下几无容身之地。
    再下本就愚钝,智力远远不及,只想效法聂政、韩瑰,欲一举得手,好让泉下父母与兄长瞑目。
    若不勤加苦练,只怕此生报不了大仇,反遭其毒手。”
    虞刚感慨道:“公子孝心可嘉。
    在下武艺浅薄,又闲来无事,正好与公子切磋。
    公子会使剑,再下会使刀,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大师兄身手非凡,在下早有耳闻,日夜盼着能与大师兄过几招,好让在下大开眼界,又有所受益。
    若是猝然提出,在下怕冒犯大师兄。
    没想到今日大师兄主动邀请,在下深感幸会,愿受赐教。”
    木无愧微微笑了一笑,仔细端量虞刚手中的大刀,想了解此刀的来历,“虞师兄的宝刀非同一般,可否详述其中的奥秘?”
    虞刚笑道:“木公子不愧为好学之人,再下只好献丑了。
    白虎教自创教以来,上至教主,下至弟子仆从,所用武器都是白虎刀。
    白虎刀是由白虎山火匠依据白虎教祖传的制刀秘方锻造而成。
    此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能轻而易举地砍断一般的利剑。
    说来话长,开山祖师亲自研制出刀法,并经三代教主不断完善,才发展出今日的白虎刀法。
    此刀法精湛,又配白虎刀,能击败众多剑法,至今天下只有青龙山与朱雀山的剑法能与之媲美。
    公子剑术源自青龙山,想必剑术高超,再下正想领教。”
    木无愧和声道:“虞师兄刀法精湛,再下剑法疏浅,只怕难敌您的刀法。”
    虞刚笑道:“公子何必谦虚,比试之后,高低立显,公子何必如此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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