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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晦暗不明:“那薰呢?薰在担任斋王代引车童女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和她担任同样的职务。樱町研直的女儿,樱町爱丽斯。一边是名门小姐,一边是普通町家之女,为什么要找一个和对方身份如此不相称的人一起担任这个役职呢?”
佐竹贞二郎仍旧有些犹疑:“樱町家每年出那么多钱赞助这些祭典,给家中的后辈在祭典里谋一个位子,也是应有之义。至于薰的话,据纪子说,是观光协会的那些人来寻找雪千代的时候,顺带捎上的……”说到最后,佐竹贞二郎顿时停住了。绕来绕去,似乎总是绕不过一个人的名字——雪千代。
“所以你也发现了吧,问题的源头在哪里。”玉川亲弘平静地说道:“雪千代,为什么会被提名为长刀鉾童子。不,不是提名,应该说是指定!”
“前几日,从东京的宗一郎那里得到消息,今年的长刀鉾童子并没有经过推选。雪千代这个人选,是久我通实一个人就决定下来的。他的目标一开始就很明确,只有雪千代一人而已。”玉川亲弘再次奉上了一个内部消息。
佐竹贞二郎微微摇头:“原来兄长早就看出不妥了。弘幸参加完披露宴之后,急急地就赶回东京,也是奉了你的命令去做暗地里的调查的吧。确实,再没有什么地方,比东京来得情报丰富了。不过,兄长的这个性格,还真是……”
“呵呵,你是想说我生性多疑吧。”玉川亲弘倒是相当的坦然,“还不是被你家老爷子坑出来的。跟着他到各处招摇撞骗,想不变成这样都难。”
玉川亲弘口中的老爷子,指的是已逝的上代佐竹北家家督,佐竹宣为,也是这两兄弟的岳丈。这位老爷子是个猛人,奠定了佐竹北家和玉川家在秋田县内轮流掌权,互相扶持的基本格局。
“哈哈哈,兄长说笑了。”为长者讳,为尊者隐,佐竹贞二郎不好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养父说些什么,“不过,把政事斗争全部都扔给了兄长一人,我也是……”
玉川亲弘摆摆手:“矫情的话就别说了,佐竹玉川本是一体,没什么好分彼此的。再说,回首往昔,总是会让人变得软弱和迟钝。现在我关心的是面前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是有总感觉有一条线在连接着它们。贞二郎,你也快点跟着想一想。”
“好好好,我也跟着想想。”佐竹贞二郎满口应下,而且很快就想出了一些东西:“不过,兄长不觉得奇怪吗?”
“嗯?什么奇怪?”
“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阴谋,或者陷阱的话,设计者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呢?”佐竹贞二郎咂咂嘴,“咱们在秋田还算有些名声,可要是放到整个扶桑,也算不得出挑。况且,明明是这么大手笔的人,为什么要用那么小家子气的手段呢?还到处遮遮掩掩的。如果是摄关·清华家那些人设计我们,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我们的这点东西还难以引起对方的贪婪吧。”
“既然不是为了我们佐竹和玉川两家,东京那边也不太可能。且不说东京的议员是佐竹宗家的人,我们在东京的力量,还不足以让别人大费周章地来对待吧。”
“既不是秋田,也不是东京,京都的话,也不像啊。在京都的,只有纪子一家而已。而且还是最人畜无害的……”
佐竹贞二郎思来想去,都感觉自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实在想不出如果对方真的有阴谋的话,为什么要这样拐弯抹角。
听到自己的弟弟这么说,玉川亲弘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说到纪子一家…”佐竹贞二郎看向了玉川亲弘,顿了顿,“有一件事情,还是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看到对方奇怪的神情,玉川亲弘问道:“说吧。”
“大井长十郎他们听说了一个秘密消息,明日首相会秘密来京都一趟。”佐竹贞二郎斟酌着词句说道。
玉川亲弘刚开始还是由此而不以为然的:“连长十郎他们都知道了,还谈得上什么‘秘密消息’?”不过,听到后半段,语气马上就变了。
“什么?!那个人居然还敢来京都!?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言词之间,尽是忿忿不平之意。
佐竹贞二郎正要出言相劝,门外传来了梦美的声音:“让两位久候了,清酒已经端来,现在送进来可以吗?”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玉川亲弘很快闭上了双眼,这是他澄心静意的一种方法。
看到自己的兄长这副模样,佐竹贞二郎也只能笑笑。“哦!是梦美小姐啊!真是麻烦你了,快端进来吧。”
等到梦美端着酒进来,发现房间里两人中,一人神情无奈,另一人做闭目沉思状。于是笑笑道:“差不多也到晚膳的时候了,我先出去和这家店的主人说一下,让他给两位准备晚膳吧。”
“嗯,如此就麻烦梦美小姐了。”佐竹贞二郎摆好酒具,给玉川亲弘斟了一盏酒。
梦美伏身拜别道:“佐竹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本膳料理量太多了些,两位不介意的话,精进料理如何?”
“唔,那就精进料理吧。”这时候玉川亲弘开口了。
带到梦美离开,玉川亲弘一口饮尽了面前的酒,继续问道:“那个人来京都做什么,长十郎他们知道吗?”
“似乎是为了请求那些在京都静养的老人的支持。”佐竹贞二郎给玉川亲弘满上酒,“你也知道,现在自民党在众议院多数党的位子岌岌可危,自己党内还山头林立。首相任命的内阁大臣们也是饱受指摘,在朝和在野的势力都不买账。”
“呵呵,他也有众叛亲离的一天。”玉川亲弘满脸笑意,但是却看不出实际是不是真的开心。
“时局如此,当时无论是谁接下那个烂摊子,恐怕都是一样的结果。”佐竹贞二郎的态度有些不同,“我倒是觉得,明知会成为牺牲品,还敢主动接下重任,并且锐意改革的人,也不失为一时英才。那个人,倒也有作为自民党三杰之一的气量。”
对于自己弟弟在这方面和自己意见不一,玉川亲弘早就已经习惯了。“然而,那可是五七桐的讲台。多少人为了能站在那个位子上,不择手段。那个人拥有与地位相匹配的气量这一点,我不敢苟同。但是他能登上首相的位子,却也能说明其手段符合他三杰之一的身份。”
“自民党三杰,他倒是登上了总理大臣之位,久我通实却被迫蛰居京都。另外一杰牧野房纲远离中枢,被派到欧洲担任大使。再看上任首相留下来的那些阁僚大臣,说好听点,是‘天降’到大企业或者公益法人那边高薪养老。但是实际上,哪个不是被事后清算。贬的贬,判的判,流的流。要说,他能当上首相,还不是得到了上任的支持。上台之后,不但立马反咬一口,还不给自家党内的精英留路。据说当初,为了将他捧上去,久我通实、牧野房纲等自民党内的人,可没少出力啊。”
佐竹贞二郎劝道:“嘛啊…嘛啊……咱先不提这个了。说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去接雪千代回来?明天一早就去怎么样?对了,今晚有什么安排没有,大井先生他们倒是推荐了一个不错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