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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或者收回失地,或者开拓业务,他们总能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谁都没想到,在这次分食洛京残骸的比赛中,却被一家名为‘千代物产’的公司拔得了头筹。这家之前籍籍无名,也并未从属于任何一个大型财阀的的企业,却以灵敏的嗅觉,果决的手段,加上匪夷所思的速度,吞下了大批原本属于洛京财团的产业。
“这家企业到底是谁在撑腰?能那么精准地辨认出资产的优劣,并且行事如此果决快速地企业,之前怎么可能会默默无闻。”所有人,都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于是,针对‘千代物产’的调查很快就开始了。有了那么多业内业外之人的关注,千代物产的想不被曝光都难。
“果然是樱町家留的后手吗……”原来,这家千代物产也是去年才刚刚成立的公司。因为成立的时间太迟,而且主营业务也还不太明确,所以并未引起各方人士的关注。但它确实是洛京体系内的一个年轻的成员。而且,之前进行股份置换的时候,千代物产也与洛京体系内的其他产业进行过一次置换。也就是说,千代物产是洛京体系内,绝大部分产业的持股人之一。
按照规定,固有的股东具有优先购买其他股东所持股份的权利。所以,千代物产作为其他企业的股东之一,即使所持的股份只有一点点,但是在收购股份的优先级上,比那些外来的势力高得多。而且,既然是樱町家的后手,在自己的地盘里下起手来,自然是如闲庭信步般轻松的。
“所以说,它一个小小的新人公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资金流呢?”东京都,世田谷区,武藏财团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一次针对洛京财团的会议。作为东京地区的著名财团之一,武藏财团的后台和自身力量都是极为强劲的。
“而且,政府那边的人再无能,也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家企业的猫腻吧。居然让它逃出生天,而且还这么毫不掩饰、肆无忌惮地吞食洛京。”
有志于统合关东地区银行金融业的他们,对于樱町银行以及且田证券有一种天然的敌视。之前顾忌洛京财团的力量,一直隐忍不发,默默地看着对方在关东地区渐渐做大。不过,这一次本以为樱町家外援内力尽失,本应该是他们趁机吞并对方的机会。就算不能把樱町银行和且田证券整个吞下,但是将它们在关东地区的那部分业务拿到手,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那家突然杀出来的千代物产,似乎有用之不尽的资金。按照它的那种扩张速度,不但会全盘接受樱町家的产业,更有可能会将洛京财团其他家族旗下的优质产业收入囊中。到时候,武藏财团的期望,可能又要落空了。
“会不会是玉绳那边的人暗中出手帮了对方?或者铃鹿、坂东?”一位下手处的理事问道。铃鹿财团的大本营并不在东京,而是在隔壁的神奈川县。不过两家在各种业务方面的龌龊,可是从来都没有少过。坂东财团倒是也把东京视作自己的大本营,但是总体实力一直都被武藏财团压了一头,过得很是憋屈。
“现在这种时候,谁都有可能在想着浑水摸鱼。不仅仅是东京和关东这边的财阀,京畿,西国、东北,四国,九州,甚至北海道那边的人都想插一脚。况且,嫉恨我们的人也不在少数,暂时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再等等看吧。”坐在会议桌第三席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桂木靖晓说道。
坐在他斜对面,看起来应该是这里面第六席的理事,木下秀昭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会错失很多机会了啊……况且,如果我们不动手,反而让玉绳那群人得手了的话,那我们的处境也很不妙啊……”
“呵呵,木下理事多虑了。”坐在木下秀昭旁边,第四席的理事,川原俱惠笑眯眯地说道,“正如刚才桂木理事说的一样,现在形势还太过混乱。樱町家到底还有多少后手,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倚仗,我们都还不是很清楚。至于玉绳那群人,他们就算想吃,也得有一副好牙口才行啊。关东这边,能与我们武藏财团并驾齐驱的财阀,也只是寥寥几家而已。”
“而且,正如刚才说的,这家企业行事如此张扬,肯定是有所依仗。还没看清它的底细就一头撞上去,可能很难讨得到好吧。说不定,它又是一个诱饵呢?樱町家的人以前可没少干这种事情。”
在座的理事们听了,都点了点头。确实,武藏财团在关东,特别是东京地区,有着绝对的优势。就算洛京财团的余孽——千代物产重新接手樱町家在关东的产业,凭着对方那糟糕的舆论评价,以及看起来单薄的小身板,无需武藏财团出手,自然会有各种小兵小将找上门去,妄图咬下些什么。
这时,坐在桌子首座上的,那名年轻得有点过分的年轻人终于开口了:“姑且让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上去看看,试试千代物产的深浅,之后再制定相应的策略。”
年轻人一开口,会议室里的讨论声顿时停了下来,所有的理事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不过,他们都不发一言,似乎在等待这什么。
年轻人的辨识度总是比较高的,无论是声音还是外貌。特别是在这个会议室里,清一色的,几乎都是皓首老者。一名俊朗的男子,与其说是一股清流,不如说是一个‘异类’。
‘呵,果然还是这样啊……’看到众人投向自己的眼神,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年轻人内心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种眼神,显然不是那种服从或者认可的眼神,也不是反对或者挑衅,而是另一种意味——‘问询’。
顿了顿,年轻人微微张嘴:“这是飞鸟井雅亲前理事长的意思……”
似乎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会议室里的诸位理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微微颔首。
显然,年轻人的后一句话,才真正起到了给这次会议画下句号的作用。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不论其他的理事怎么想,也只好按下自己的意见。于是,一阵齐声应是之后,众人安静地离开了会议室。
“清闲寺理事,您可以留一下吗?”首座上的年轻人叫住了正要离去的一名老者。这名老者本来坐在他的右手边第一席,看样子,应该是武藏财团理事会里的第二席。
那名老者颤抖地扶着自己的手杖,来到了年轻人面前。与眼前的年轻人相比,他的年纪确实老得有些过分了。大概是真的上了年纪的缘故,他在刚才开会的时候,一言未发,全程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理事长有什么指示吗?”与孱弱的外表相应的,老人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气力不足。年轻人不得不向着老人那边侧了侧身子,才能听清老人的话。不过,老人说的却是一口关西腔。
年轻人苦笑一声:“理事长什么的,清闲寺理事真是……”
“您是上代飞鸟井雅亲理事亲口指定的理事长人选,在下长房自然应该这样称呼您。”清闲寺理事,也即清闲寺长房不等年轻人说完,微微摇头道。
年轻人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跟了自己的祖父已经将近四十年了。虽然现在已经位高权重,但是,但凡是自己祖父提出的建议,他都会一如既往地无条件执行。
“既然清闲寺理事这么坚持,那雅直也只能接受了……”武藏财团当下名义上的理事长,飞鸟井雅直无奈的接受了老人的称呼。即便他自己其实还没有适应这个称号,也还没有适应自己现在坐着的这把椅子。
“其实,这次会议之前,我去了一趟千葉县那里……听说清闲寺理事对摄关·清华家的人比较熟悉,所以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千葉县位于东京东边,已经退下理事长一职的飞鸟井雅亲,现在便闲居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