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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道:“与临沂之内,吾之手通天,有何事吾不知,却不知按辈分算来,汝乃吾之几代亲近,只是,吾等两家,只有仇怨,并无亲缘,此番又是为何为难祢家,莫非是惧夺了尔等大宗之位?”,糜芳无奈的摇了摇头,言语道:“并非如此,兄长本是派吾前来与君相见,只是,芳不喜此等旧论.....”
“便自作主张,先是派人揭发吾等造反,又欲大闹聚贤楼,而最后让我书写庆文,却不知是何意?”祢衡一连串说道。
糜芳瞪大眼睛,说道:“吾可立誓,大闹聚贤楼却是吾等之所为,却未曾派人揭发少君,而...少君不知,曹贼逝世不假,而其后不久,张公也继而逝世,尚未传至天下,便起恶念,妄图陷害少君,还望少君赎罪。”
祢衡这才明白对方之意,大概事情也不是糜芳所说,糜家与祢家素来有怨,此乃接连数百年之恩怨,与自己生父之时,便素喜挖苦谩骂下邳糜家,与青徐之地也算笑料,而生父逝世之后,糜家方才有些扬眉吐气之意,在糜家兄弟之经营下,糜家蒸蒸日上,家财万贯,奴仆数万,数万奴仆可足以徐州牧守抗衡,只是所缺唯有声望,因其商人之身,而不得为官,顶多为吏。
此刻祢衡崛起在望,糜家定然是畏惧祢衡,生怕又如当年祢仲平那般诋毁糜家之名,所幸使人败坏祢衡之声望,只是,此人行商不错,而计谋却犹如三岁稚童般可笑,祢衡摇了摇头,正直乱世,自己又何必与糜家为难,只是人家偏欺与门前,却是不能放任,祢衡笑了笑,言语道:“此事倒也不难,子方可留与宅内歇息,汝家奴可归乡....”
糜芳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少君要我逗留多久?家中尚有急事....”,祢衡笑着说道:“却是愿见汝兄长,问问糜家之风何以败坏至此,待得兄长前来之时,便是汝归家之日!”,糜芳大怒,要兄长前来?兄长平日繁忙至极,又何以前来此等小县?他有些不悦的言语道:“糜家有奴仆数万,不知少君愿兄长携来多少?”
“可留一二奴仆与家,不然,只恐糜家除名也!”祢衡猛地拔出利剑,大吼道,却是骤然吓得糜芳双眼无神,那些家奴逃一般的跑了出去,祢衡却也没有再追,只是将糜芳囚禁与此地,便回了自己府邸,在道路之上,却不断在想,究竟如何处理此事,对于糜家那般庞然大物,自己自然未有必要开战,然而,此般巨富,又与自家有亲,自然当礼尚往来,呵呵呵,祢衡在心里却是早已想好要狠狠榨糜家一笔。
回到府内,祢衡自然没有忘记糜芳所言之事,那陈路并非糜家所派之人,却不知真假,不过张公逝世看来是真,祢衡叹了一口气,此时正直大汉青黄不接之时,名将名臣逝世,而青年将领却尚未能够扛起旗帜,这张公,朝中也只有一位张公,便是张奂,此人文武双全,年幼时期便拜太尉朱宠为师,自行删减《牟氏章句》,一时传为佳话。
而后又多次击败匈奴,安息外患,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为官,却是被称为千载一出之帅,与文与武,皆为出众,少有能与其并肩者,因而得名,此事此人之逝世,便是大汉最后一位足以震慑宵小之人逝世,大汉,将进入那数百年之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