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艾艾才终于回过神来,打破凝住了的气氛。
    “主,主人!
    还好吗!”
    “好,好得很,只是有根鱼肠挂了在头上而已。”
    我拨开头上的鱼肠,看了看沾满血色的衣服,鼻腔深处被腥味完全占据,强烈的呕吐感随之涌出。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可以的话请找个谁把我揍晕,然后带我回家。
    就在我想著该如何收科时,突然。
    叩-叩-
    屋子的大门被叩响,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吸引住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如果现在的门被人打开,我想任谁也会认为这是一个可怕的肢解现场,而在血泊中心的我们,无可避免被带回警局审问一番。
    如果对方是军人之类,甚至有可能立即发动攻击。
    等等,难道是那两个大婶通知警察了!
    ?
    然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却完全不紧张,面不改容地捧住手上的大鱼。
    不过就算智障如这位光头大叔,想必也不可能在这般情况下,贸贸然让别人进来。
    “进来吧。”
    “等,等等!
    大叔!
    你在说什么啊!
    竟然现在让别人进来!
    你有精神病吗!
    ?我才不想身在异乡被抓到警局,关在又湿又臭的牢狱里进行审问!”
    啊!
    我到底在问什么蠢问题!
    我竟然问一个精神病人有没有精神病!
    他不是摆明有吗!
    而且还是末期,病重得无药可救的那种!
    接著,得到房子主人的同意后,那扇门随即从外面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上了年纪,满头白发的公公婆婆。
    看到来访者不是什么军人或警察,心里多少放松下来。
    可是看著两位老人满脸的皱纹,下一刻又冒起了一个疑问。
    他们会不会心脏病发啊?
    现场的气氛逐渐由危险趋向诡异的方向,就连一直处于疯狂状态的光头大叔也不知为何停息下来,整个屋子凝滞无声,好像就连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
    噗咚-
    一个重物掉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打破了这片不自然的沉默,能清楚听到“它”
    掉在血泊之上,以及其溅起血花的清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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