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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芬,“有战争的地方就有武林啊。”
卜瑾,“现在是和平时期了,傻丫头。”
安芬突然来了兴致,“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好不好,我要拜你为师。”
卜瑾,“我收学费很高的。”
安芬,“没关系的,大不了,我——”
我的一声咳嗽把安芬的话咳回去了,她大概也许会说以身相许的傻话吧?那样让卜瑾又如何自处?而她与郁沛又该怎样的尴尬,艾瑶又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那一时他们俩大概都是或多或少知道有些话不该轻易出口的,谁也不想当话的奴隶,谁都想翻身做主人,爱情的卿卿我我有时只能发生在人类混沌初开时。
路边的树、栏杆在迅速地向后倒退着,我终于承受不住眼前的眩晕及上眼皮的重量,模模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果见串串拔拉着两只小脚,蹒跚地向我走来,手中捧着那只白色的珍珠鸟儿,一动不动地卧在她的小手心里,毛凌乱地向外刺着,像极酷寒天气里枯树的枝叉向天空突兀地伸展着,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极寒的孤独,而我的小珍珠也是要孤独地上路了吗?我甚至看到串串眼里的悲哀甚过那可怜的小鸟儿,在她眼里,那也是一条小生命啊,而且没有比长久的陪伴来得更加刻骨铭心,而且那还是一种没有背叛的不需签订协议的绝对信任。
“别怕,孩子。”当我伸出手欲摸串串的头安慰她,“我回家就一起带它去看医生好不好?”
可是串串及她手中的鸟儿都一下隐去不见了,我一急才发现手里还一直攥紧着我的背包带,摸摸钱、卡都在,才长吁一口气,这梦做的,都是哪跟哪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梦里老是有鸟儿,也无幸遇到西周时期的周公,不然定会央他给解析解析,也听说过世间有大仙附体的人,怕也都是传说,并未见过真人。
不知什么时候郁沛已插进他们的谈话中,卜瑾已悄无声息地眼望前方专注的神情似是一尊无喜无悲的佛像。
郁沛的声音传来,“想学极厉害的招数,还是找我吧。”
安芬嗤之以鼻地,“你会什么?先亮亮你的招呗。”
郁沛,“一个人独斗多没意思,双剑合璧才叫绝。”
安芬,“吹的吧,你。”
郁沛,“待会找处空旷的地儿试试不就得了。”
“抚琴按箫”、“扫雪烹茶”、“松下对弈”、“池边调鹤”、“比翼双飞”加上这“双剑合壁”可都是男女与共,哪一桩里不隐含着一桩韵事?
爱情的玄妙有时不在于用的是玉女心经里的玉女剑法还是全真剑法,只是心意相通时那种为对方赴死而侥幸生的风流旖旎。
安芬,“好啊?谁怕谁啊?”
前面那背包客忽而动了一下,安芬警惕地瞄了那人后背一眼,声音也放低了许多,“还是别闹了吧?”
郁沛并不知道那还是个危险人物,安芬寻思着怕他再一次动手,又不便跟郁沛明说,急中生智拿起手机微了一下郁沛,并向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机,郁沛才摸出手机打开然后也向安芬回晃了一下,意思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