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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众人的双眼。
章泰第一个看出了他的情绪，“大头领，战场上的伤亡是不可能避免的，这不是你的错。”
“道理我也懂，只是想到当初他们的家人将亲人交给我，我却没能把他们带回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卫昭道：“短兵剑士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其他人你跟老铁去安排他们住下。至于战死的兄弟，我会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
...
......
一连翻了十多天的大山，众人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刚回到山寨，卫昭下令所有人好好休息一晚，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说是好好休息，卫昭可没这福分。
程英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对他寸步不离。
哪怕他要睡觉，程英也非得跟着身边，这回连程娴的话也没有用。
深夜，卫昭的屋里。
卫昭坐在床沿，身边程英保持着抱着他胳膊的姿势。
两人对面还坐着一人，程娴。
“小英，跟我回去睡觉。”
“不，我要跟卫昭哥哥一起。”
“你以为你还是小姑娘呢，害不害羞？”
“我不管。我就是要睡在这里。”
“跟我回去！”
“就不。”
卫昭一脸无语，他坐在这里听两人这番对话，翻来覆去，重复了七八遍。
程英地固执前所未见，不仅程娴的话没用，卫昭说了她也不听。
眼见夜越来越深，卫昭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
知道回山寨后会有很多烦恼的事要解决，却不知道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
“我说娴姐，要不你就回去吧，小英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
程娴一瞪卫昭，道：“没什么？卫昭，你也好意思开口。”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小英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呸！”
程娴听的俏脸一红，“你也不想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与现在能一样吗？”
“我爬了十多天的山，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晚，我现在很想睡觉，真的。”
程娴何尝不懂这道理，只是让他跟程英睡在一起，她实在无法接受。
看着卫昭呵欠连天，就差坐着睡着了，她又不忍心。
程娴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恼火。
“算了，你们睡吧，我陪你们。”
程英双眼一亮：“姐姐，你要跟我们一起睡吗？”
“屁！”
程娴脸颊潮红，跟喝醉了酒似的。
“谁说要跟你们一起睡了，我是说你们睡觉，我看着。”
“睡觉你为什么要看着呢？”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再问就跟我回去！”
“哦，那不问了。”
卫昭边笑边摇头，随后道：“行了，就这么决定了，有劳娴姐为我守夜。”
说完，卫昭踢开脚上的鞋子，滚上床呼呼大睡。
程英轻手轻脚地为他垫好枕头，盖上被子，慢慢地靠在了卫昭身边。
卫昭是真的困，很快便睡着了。
程英也闭着眼睛，脸色笑意依稀可见，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
程娴起身吹熄了蜡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床榻。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