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别的孕妇都没你那么娇贵!”
    袁锦还想解释,周铄忽然看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跑到路边搀扶住一位阿婆,声音亲切柔和:“婆婆,我扶您过马路吧。”
    他扶着千恩万谢的阿婆,亦步亦趋地服侍着她,还不时叮嘱:“慢慢走,不急的。”
    袁锦站在街旁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感到满心荒谬,哭笑不得。
    袁锦的孕吐很厉害。
    吐到最厉害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每次蓬头垢面地从盆里抬起头,都能看到周铄躲得远远的,一脸嫌弃。
    没几天,周铄居然抱回一只流浪猫。
    猫咪脏兮兮的,周铄亲自给它洗澡喂食,用自己和袁锦的毛巾给它擦身,丝毫不觉得脏,还邀功地说:“看,这猫好可怜,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救了一条小生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袁锦有轻微的毛发过敏症,本来不大碍事,但是怀孕的体质本就与常日不同,周铄养的又是一只长毛猫,掉毛掉得满天飞,不知怎么她就变得格外敏感起来,每天恨不得捂着嘴打上几百个喷嚏,进而刺激到咽喉,吐得更严重了。
    实在难以忍受,袁锦试探地向周铄提出,她不反对养猫,但最近是非常时期,能不能暂时把猫送到亲友家去,等生下孩子后再接回来。
    周铄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以为你是很有爱心的人!”
    袁锦也生气了:“这和有没有爱心没关系!
    是老婆孩子的健康重要还是暂时和一只猫分别重要?”
    周铄振振有词:“世间万物平等,你要活,它也要活啊!”
    袁锦觉得他简直拎不清:“我又不是不让它活,只是先送到别人那里寄养而已啊。”
    “那太麻烦朋友了!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袁锦被他气乐了:“所以你要麻烦我吗?”
    两个人大吵一架,袁锦觉得周铄不可理喻,周铄指责袁锦心地不善。
    袁锦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回家没几天,袁锦接到了婆婆打来的电话。
    婆婆在电话里安抚了袁锦,先替儿子向媳妇道歉,但也表现出了一些不悦,觉得袁锦不该在这么重要的时间段耍小脾气,应心境平和,好好养胎;又说自己教育过周铄,让他把猫送走,袁锦适可而止,不要闹了,该回家就赶紧回家。
    袁锦跟婆婆的关系并不算融洽。
    婆媳本就难以相处,平日里有些小摩擦,周铄几句话就能安抚好的,他不但不安抚,还帮着母亲教训袁锦。
    袁锦自然一肚子不满。
    她不明白,周铄平日里表现得口才好脾气好,朋友吵架都会找他调解,情侣之间闹矛盾,他也是不错的和事佬,怎么轮到自己家庭内部的事情,就丝毫没有耐心,不愿意换位思考,巧妙解决了呢?
    袁锦虽然不高兴,但觉得婆婆已教育过周铄,又接到了周铄亲自打来的电话,说猫已送走了。
    想着丈夫这也算对自己妥协,不能表现得太小气,就搬了回去。
    回家后,袁锦继续妊娠反应,周铄依然不管不问,没事就往外跑。
    问他去干什么,就说去朋友家看寄养的猫,袁锦便不好再追问。
    某天周铄忽然回家,眼圈通红,指着袁锦恨恨连声:“都怪你!
    非要把猫送走,它在别人家里吃坏了肠胃,生了重病,今天去世了!”
    袁锦吓了一跳,想要安慰几句,周铄却不听,转身就走:“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我回来是拿它的玩具的,现在我要去找几个朋友,一起给它办个葬礼!”
    周铄冲出门去,袁锦见他情绪激动,实在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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