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凤海这才算放下心来,他轻叹一口气说道:“看来我家凤军真是长大懂事了,放心,这件事就包在你哥身上了。”
    丁凤军十分地开心,他笑道:“对了哥,今天晚上你和爹娘说一句,我不回家吃饭了,几个玩得不错的朋友要在一块聚聚。
    可能要晚些回去。”
    丁凤海眉头一皱,说道:“那不要回来太晚,以免家里人担心。”
    丁凤军点点头,丁凤海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毛票递给丁凤军。
    “这些钱你先拿着,我可告诉你,这些钱你省着点用,可不能乱花。”
    丁凤海说道。
    丁凤军说什么也不要,可丁凤海似乎不愿意,愣是硬塞给丁凤军,无奈之下,丁凤军从这些毛票中抽出来两张,剩下的又都交给丁凤海,说是当作借花献佛,让丁凤海出门的时候用,丁凤海无奈地笑笑把钱又放了回去。
    晚上,丁凤军带着张继来如约而至,张贵来还有手下的四个人都站在饭店门口迎接。
    夏日的傍晚总是有些许清凉,毕竟是初夏,白天的闷热被夜幕全部淹没,张继来是心甘情愿与丁凤军来到饭店,因为家中的母亲正靠丁凤海照顾,丁凤海亲自为张继来的母亲熬的药,因为丁凤海看到张继来煎的药并未全部把药的疗效攻出来,实在是浪费,而且张继来所买的药中还缺少两味价值极高的药材,所以丁凤海决定亲自为张继来演示一番,考虑到丁凤军要和张继来去参加朋友会,他只得留下为张继来的母亲喂药。
    张继来很是感激,那一刻他就认定了丁凤军,丁凤军就是他的亲二哥!
    张贵来大老远就看到丁凤军朝这边走来,他乐呵呵地往前迎了几步,伸出手与丁凤军相握,丁凤军十分自觉地伸出手,毕竟白天张贵来卖给他个面子,不仅放过了张继来还把从张继来身上搜刮来的钱还给了张继来,于情于理他都得还个面子给张贵来。
    张贵来很热情的把丁凤军请进饭店,踏进饭店的那一刻,丁凤军才算明白,李二狗和张铁蛋为何要归顺张贵来。
    吉祥饭店并不大,进去之后是个只容八张桌子的大厅,每张桌子上只能容纳六个人,与大厅的门所对着的是穿往后厨的一个小门,小门两边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里各有一张大圆桌,每张桌子上能容纳十个人,而大厅两边除去吧台又各有两间屋子,每个房屋的容纳人数相同,隔局相当,如今这几个房间里都坐上了人,大厅里也是坐无虚席,今天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张贵来的手下,此刻大厅里很热闹,可谓是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在慷慨激昂的聊着天。
    “来来来,大家都不要说话!”
    张贵来的双手抬起来往下一压,示意大家安静,果然还是挺奏效的,大家看到张贵来的手势之后,没有一个再敢说话的。
    张贵来很是满意的微笑着点点头,而后又对大家说道:“今天我要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这个人可是条汉子,也是我张贵来的亲二哥,无论是谁只要跟着我张贵来混的,以后见到他都得给我叫一声二哥,不然可别怪我张贵来不讲情面!”
    说完,张贵来拉着丁凤军的手开始为大家逐一介绍,手下的人看到丁凤军的时候都有些傻眼,看丁凤军的外貌也无异于常人,他怎么就能得到张贵来的亲睐呢。
    再者说,这屋里坐着的人一大半都要比丁凤军年龄大个三四岁,凭什么要他们叫丁凤军二哥!
    尽管心中不服气,但大多数人还是按着张贵来的指示硬着头皮叫声二哥,当然,有些人却难以横越心中的那道坎。
    一个长相粗犷,脸上带着长长的一道疤痕的人摆脱身边人的拉扯,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气愤的嚷嚷道:“张大哥,我不服,怎么说我也是与大哥同甘共苦一路走过来的人,凭什么他一来就得当哥,我看他也不像是个练家子,而且年龄还不大,凭什么要我叫他二哥!”
    张贵来听这人一说,脸色立马转变,他刻意压制住心中的火气说道:“看在你是跟我一起经历过刀光剑影的兄弟,我这次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权当没听到,你坐下该吃吃该喝喝,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会手软!”
    刀疤男跟随张贵来多年,他最了解张贵来的脾气,见此刻张贵来确实生气了,他权当是自己是个哑巴,嘟嘟哝哝的不服气的坐下。
    “大哥,我觉得刀疤哥说得对!
    他……”
    这是个长相瘦弱,个头不高,刮一阵风似乎都找不到他的人站起来说的话,只可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装满酒的坛子便从他的正前方飞了过去,他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应声而倒,那坛子正好砸在他的头上,坛子里的酒全洒在他的身上。
    “谁如果还有意见就尽管提出来,我保证下场比他还惨!”
    张贵来低吼道。
    他那两道凌厉的眼光扫视过每一个人,大家面面相觑后便不再言语。
    丁凤军并没有因为张贵来的粗鲁做法而感到可怕,反而是站在他身边的张继来要被吓尿了。
    他颤抖着手拉了拉丁凤军的衣角,丁凤军疑惑的转头看了看张继来,张继来的脸已经因为害怕而变得铁青。
    丁凤军只冲张继来微笑着摇摇头,他的意思是想告诉张继来,不用担心没事的,但张继来还是有些担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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