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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又按来时的原路线撒退,****的炮声依旧断断续续响起,大家的心情是万分欣喜激动,特别是肖云光,营长等****官兵,那激动的心情简直难以诉说,与日军对峙作战一年多,从来都是被日军的炮火压着挨打,今天总算能够扬眉吐气,压着日军揍得它无还手之力。

    众人顺利完成任务,心情轻松惬意,日军又被****的炮火打得抱头躲藏,那里顾得上周边的巡逻放哨,众人又没有了来时炸药手榴弹的负荷,速度就比来时轻快了许多,可是走着走着就有人痛哼起来。

    陆采汀,肖云光忙命令队伍停下来,队伍正行进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家忙停住脚步,隐身在岸畔芦苇蒿草丛里,一经查看,原来是特务排的几名士兵肩部和胸腹部中了枪伤,可能是在消灭日军警戒小队时中了流弹,刚才的场面一直惊心动魄,都处于高度的亢奋中,现在放松下来,才知道自已负了伤。

    立刻有另外的士兵替他们接过枪支,拿出纱布进行包扎,又搀扶着他们继续前行。

    到达****前沿阵地时,天际依稀透出一抹光亮,****的大炮已经停止了轰击,山林和大地又恢复到平和的寂静中,搀扶着伤员行走,速度自然缓慢了许多。

    前沿阵地的官兵们见英雄们胜利归来,立刻欢呼雀跃,上前接住英雄们,前呼后拥地把他们迎进工事掩体里面,待众人落坐,大家又把早已经热滚了的菜肴端上桌面,同时倒满大碗里的酒。

    盛情难却,特战队员和特务排士兵立即端起酒碗与众官兵碰杯,大声喧哗说笑,开怀畅饮,此时众人的耳朵才消除嗡鸣声和疼痛,恢复正常,欢乐热闹的气份立刻弥漫工事掩体里面。

    陆采汀,肖云光也喝了几碗酒,马上向阵地的官兵们告辞,因为伤员们急需做手术,几个伤员也因高兴激动,喝了几碗酒,此时,血液速度加快,伤口处鲜血汩汩渗透出来,染红了包扎的纱布。

    见此状况,众官兵不好意思相挽留,只好依依不舍地送特战队和特务排辞行。

    特战队与特务排乘坐骑兵连留下来的马匹疾驰,到达师部时,天已经大亮。

    师长方治维亲自率师部上下部属偕同林枝凤,宁臣龙在师部大门处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健儿们。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马队疾驰而来,随即群马勒住缰索停止,骏马扬起前蹄,一声声长嘶,马上骑士纷纷滚鞍下马。

    迎接的人们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伴随着喝采声,方治维几步窜上前去,张开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师弟单薄的身子,那一刻,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小师弟上次在日军阵前消灭了日军的狙击队,已经不易,而这次却是在日军的腹地深处,虎穴之中,炸毁了日军的重炮主阵地,而且完好无损地胜利归来,这不但让自已与师门在同僚和全师面前长足了脸面,更主要是让****出了一口长长的窝囊气,打破了横滨旅团战无不胜的神话,滋长了****斗志士气,实在不易。

    迎接的军官们纷纷上前围住归来的将士们,问长问短,热情扬溢,既惊叹又羡慕,归来的将士们已经忘记了疲乏,甚至忘记了伤痛,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解那炸毁日军重炮主阵地的惊险过程。

    方治维松开陆采汀,肖云光乘势上前,举手行军礼报告道;“师座,属下与陆副大队长不辱使命,已经将鬼子的重炮主阵地炸毁,重型榴弹炮和所有轻重步兵炮悉数炸毁,连同鬼子的二十多辆军用大卡车也被炸毁,消灭鬼子警戒小队数十名,炸死炮兵不计其数,整个重炮主阵地夷为废墟,那惊人的场面简直出于我们预料。”

    方治维一拳擂在他胸脯上,高兴地夸奖道;“好,干得漂亮,我这就向战区长官部和军部为你请功。”

    “还有,”肖云光继续补充道;“战斗中,特战队毫发未损,我****特务排有四名士兵受了枪伤,望师座马上安排医生为他们取出子弹,把他们送往后方医生休养,另外,我们完成任务往返都是走的水路,现在裤裆都还是湿漉漉的,望师座安排伙房烧些热水,大家洗一个热水澡,换换干净的衣裤。”

    方治维笑笑,转头大声喊道;“副官!”待副官过来,他吩咐道;“马上安排医生护士给受伤的弟兄做手术,取出子弹,然后用车把他们送到后方的战地医院疗伤,再通知伙房大火烧一些热水,准备一些干净衣裤,让归来的英雄们洗个热水浴,换换衣裤。”

    待副官走后,方治维又对陆采汀道;“庆功宴我已经准备好,待会儿去洗个热水澡,换换衣裤,中午咱们好好喝一台酒,一醉方休。”

    陆采汀迟疑片刻,才回答道;“原本想也多在大师兄这儿呆些日子,与你们****上下促进一些感情,甚至还想顺便拜访一下新编第八师,与他们也达成联合抗战同盟,新编第八师的师长殷鹏是我双集镇的邻居,他的父亲和弟弟都是十恶不赦的汉奸,可他却是真心抗日,我也想了一下,以他的清高和傲岸,咱们的抗日纵队还未成气候,他肯定看不上眼,一定不予合作,原本想请大师兄出面协调一下,现在想来还是暂缓一步,待咱们的纵队再壮大一些再说,再者,咱这纵队刚刚成立,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办,这次把特战队拉出来历练一下,感觉还是力量太小,回去后再扩充人员,强化训练,所以师弟无意再逗留,归心似箭,中午饭后就告辞回山,望大师兄体谅担待一些。”

    方治维思索一会,点头答应道;“也好,师兄也早日盼望着你的特战队强大起来,更加成熟完善,战斗力更强,到时候一举端掉横滨旅团的集中营,把我新编第六师的弟兄们和其他的人员解救出来,师兄我决不失言,这就叫人去准备奖励给你们的武器装备,午饭后给你们送出去,你选一个地方,不能太远,这种事动静不宜过大,还有,新编第八师的师长殷鹏,此人虽然有血性,但是也刚愎自用,要与他合作,你必须得有一定的名气后,再找合适的机会方可以洽谈,师兄再敲敲边鼓协调协调……”

    陆采汀秀目转动,略加思索才道;“大师兄的话,师弟谨记在心,武器嘛,就送到附近芦苇丛里的御马河畔,我安排人运回山里。”说后,他冲人群大声喊道;“陆小虎!”

    “哦,来了——”陆小虎从人群里面高声应诺道,一边风一般的来到陆采汀面前。

    陆采汀看看他,笑笑道;“只有又辛苦你一趟,马上过河赶到马蹄湾,通知朱猛,叫他准备人手船只,划过河来,在岸畔芦苇丛里等候,中午饭后,****兄弟就要将武器装备送到那里,咱们先将武器装备运到马蹄湾,天黑后再运回将军岙,东峤村山里。”

    待陆小虎走后,陆采汀又对方治维请求道;“大师兄,师弟走后,我还有几个学习电讯技术的人将继续留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望大师兄担待一些。”

    方治维爽朗一笑,拍拍他肩膀道;“师弟放心,你的人安心留在这里继续学习,什么时候合格结业,我就什么时候送他们回山。”说完,他又掉头对肖云光吩咐道;“肖科长,军需库房已经将奖励给特战队的武器装备准备好,你仔细一点,再去检查一遍,不要有什么疏漏。”

    肖云光立刻领命而去。

    陆采汀与特战队员和****特务排的士兵们都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大家顿时感到疲乏消除,轻松精神起来,特战队的人洗完澡后,他们没有换干净的****衣服,还是穿上自已的衣裤。

    庆功宴会上,大桌丰盛的菜肴,大坛大碗的白酒,大家心情欢畅,喝得热火朝天,频频相互敬劝,你来我往,高呼低吼,酒水飞溅,似流虹悬泉,热闹的场面胜过大年初一的节日。

    方治维喝得满脸通红,一刻也没有消停,这里又要喝敬别人,或者别人相敬的酒,那里又要接战区长官,军部打来的祝贺电话,电报,或者是邻近友军发来的祝贺电报,忙得手忙脚乱,但心情异常舒坦爽快。

    酒席桌上,醉倒好多人,大片的国军官,特别是参加炸毁日军重炮主阵地的特务排官兵,几乎全体趴下,特战队这边,林枝凤,宁臣龙,虽然有众多队员替他二人挡酒,但还是喝得两眼发直,东倒西歪。

    陆采汀喝得有些醉意朦胧,面对****的友好殷情,盛情难却,而且他又代表新四军独立纵队回敬人家,****毕竟人多,几圈下来,碗碗口干,虽然喝得****将领们由衷佩服得举起大拇指,起哄喝采,但是自已也扎扎实实喝了不少酒,他不敢再贪杯,怕耽搁下午的事情,忙起身向方治维和众多****将领告辞。

    ****将领都在兴头上,但是大家也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虽然心里不舍,但还是作罢,能够站起身来的将领们都起身依依不舍地恭送客人。

    宾主们走出师部大门,一名副官和一大群士兵等候在那里,旁边堆码着武器弹药装备,两门迫击炮,一挺马克沁重机枪,四挺捷克轻机枪,清一色的中正步枪,子弹,手榴弹,炮弹,一应俱全,还有上次消灭日军狙击队缴获的战利品和****奖励资助的枪械装备全部都在那里,真有点大获丰收,看得特战队员们心花怒放,酒顿时醒了一大半。

    宾主别过,互道珍重,诚挚的感情和难过都溢于言表上,大家都在欷嘘惜别中抱拳告辞,直到已经看不见特战队员的身影,方治维才重重吐出口长气,低声吟道;“百壶载酒游凌云,醉中挥袖别故人。依依向我不忍别,谁似峨嵋半轮月?”他以南宋陆游的‘舟中对月’诗来表达此刻的难过心情。

    副官与众士兵搬运着枪支弹药,直将特战队员们送到芦苇丛中的御马河岸边,只是一路上陆采汀心里很纳闷,那位热心干练的少校侦察科长肖云光没有来送行,刚才在酒席上还与他喝过酒,莫非他喝醉了不成?这种事又不便开口相问,总而离别时没有见到他,心里怪难受,说不出的滋味。

    陆小虎,朱猛,朱彪早已经在河岸边停靠着三只大篷船,带着几十个人等候在那里,见陆采汀他们到来,大家一拥而上接住武器弹药,陆采汀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元,又叫陆小虎掏出一些银元,他合在一起,一并递给副官道;“感谢弟兄们,辛苦了,回去喝点小酒。”

    副官推辞不过,到也大方,立刻分给士兵们,士兵们得到小费,千恩万谢地告辞而去。

    武器弹药很快分别装在三只大篷船上,朱猛也催促大家快上船,陆采汀抬腿正要跨上船去,背后芦苇丛里传来一道喊声;“陆副大队长且慢!”

    芦苇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从里面钻出七八个人来,为首一人正是肖云光,他身后的士兵们手里扛着两门迫击炮和一挺重机枪。

    陆采汀忙上前迎住肖云光,惊奇地问道;“肖科长,我是说离别送行中,没有见到你,心里怪别扭的,你怎么这才赶来?”

    肖云光哈哈笑道;“兄弟是受师座的特别安排,早就在这里等候你了。”说罢,回头指着迫击炮和重机枪又继续道;“这两门迫击炮和重机枪是师座特意安排再加送给你们的,为了避人耳目,故尔兄弟提前来到这里,这送武器给你们新四军,如果传到战区长官部,终究不妥,师座也是担着很大的干系。”

    陆采汀忙吩咐陆小虎等人接过迫击炮和重机枪,陆采汀拉住肖云光的手,感激地道;“多谢大师兄和肖兄的支持,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这份情兄弟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必当厚报。”

    肖云光谦虚回答道;“陆副大队长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站在抗日的战线上,同仇敌忾,能够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好啦,兄弟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下次再携手痛歼鬼子!”说完,抱拳作别,带着七八个士兵匆匆返身钻进芦苇丛里。

    目望肖云光消失的身影,陆采汀浑身血液沸腾,心里充满无限感激,他与对方也不过是初次相逢,但彼此间能感受到相见恨晚之意,他长期受道宗内家高深武学的熏陶,修为厚实,性情谦和平静,但骨质里却是性情中人,此时,初得知已却又分离,心里难免若有所失,神情怅惘,直待船上的人不停地催促他,他才返身上船。

    船到马蹄湾后,众人将所有武器弹药悄悄搬运到朱家大院后院里面,关上大院门,又杀猪宰鹅,安排晚饭,以示庆贺,卧马滩的朱蓬盛,朱燃,朱可一家人早已得到消息,也带着人在院里等候。

    大堂房里,众人落坐,丫鬟替众人送上滚烫的香茗,林枝凤,宁臣龙二人一番疾走,又加上船上河风劲吹,而且毕竟年青气盛,此时酒意完全消失,只是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忙端起热茶来慢慢浅喝。

    朱家父女与林枝凤,宁臣龙不曾相识,陆采汀,朱猛忙一一引见,朱家父女见独立纵队的政委,名震潆浠县的‘银凤凰’,‘四凤姐’竟然是一位端庄贤淑,风姿绰约的姑娘时,心中好生佩服,忙站起身来抱拳恭行大礼。

    林枝凤,宁臣龙也忙站起身来拱拳还礼,真所谓,英雄相见,惺惺相惜,几句言语寒暄中,彼此间竟似多年的故友一般。

    朱可眨眨眼睛,不停地打量林枝凤,她已经被对方卓约的风姿和大度大气所震服,不禁开口称赞道;“姐姐,你就是潆浠县家喻户晓,百姓们拥戴和传颂的新四军的‘银凤凰’,‘四凤姐’,看年龄比妹妹大不了多少,真了不起!”

    林枝凤款款一笑,落落大方回答道;“妹妹豆蔻妙龄,正值风华正茂年代,江湖上已经饮誉‘千手百灵’,要不了多久,你的名头就会超过姐姐。”

    朱可听到这个话后,如饮蜜汁一般,心里甜滋滋的,在一旁呆着傻笑。

    林枝凤看了看朱燃,这位姑娘头挽鱼尾波发状,白净的梨形脸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温情脉脉,浅翠绿色的衣衫更映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娇嫩,林枝凤心中暗忖;‘看姑娘文静柔弱,怎么会是威震御马河两岸和沨泠荡水上的巾帼英雄?就是让她成立了水军营,又如何驾驭那些劈波斩浪的豪杰好汉?……’她心里虽然存着疑惑,但还是抱拳行礼,嘴里恭敬说道;“想必这位妹妹应该就是搅动滔天巨浪,敢与水泊梁山里的‘浪里白条’张顺教劲的‘浪里芙蓉’朱燃!”

    其实大多数人都已经看出林枝凤眼睛里面的疑惑,朱猛忙替她解说道;“林政委,不错,我堂妹就是御马河与沨泠荡水上水里的第一条蛟龙,日本人没有来之前,我们御马河上每年都要举行龙舟赛,其中有一样比赛项目,夺龙珠,就是最精彩,最剌激的,那是一只用羊皮缝纫做成的彩球珠,将它抛至水面上,数十个争夺者在水里争抢它,并最终将它游泳运到几里外的奖台上披红挂彩,方算得胜者,得胜者不但可以得到丰厚的彩红赏赐,而且可以占据龙珠一年,并被尊称为第一蛟龙,如果连续三年夺冠,就可以永远得到龙珠,享受桂冠尊称,这些争夺者都是水里钻,浪里漂的水上高手,不但是御马河,沨泠荡方圆数百里的高手,就是御马河流出去汇合的杨子江上的高手也纷纷前来参加……”

    林枝凤清澈的目眸,波光涌动,喃喃自语道;“可以想象,那场面一定空前壮观,喝彩声一定响彻数里河岸,戏水者争夺间也一定精彩激烈,而且人在水里,体力的消耗要比在陆地上大几倍……”

    朱猛继续道;“而且这些戏水健儿们在争夺间,明施暗放,会使出各种武功路数,就算你水性再好,武功不济,也会落水而败,我堂妹年年夺得龙珠,以至于后来参赛者纷纷要求我堂妹只能出席仲裁,不准参赛,永远享受第一蛟龙尊称,我堂妹最精湛的就是与那些竞争者在争夺龙珠时,突然不见了龙珠,大家范然四顾,待龙珠再现水面时,已经被我堂妹掠去一两里以外,众人那里追赶得上?所以放眼杨子江两岸,御马河,沨泠荡,芦苇蒲水上,未遇敌手,我堂妹可算是称得上独领水洼风骚之人……”

    “哦,”林枝凤何等乖巧之人,马上改过口气,对朱燃再行礼仪,小心地赔礼道;“都怪林某看走眼了,妹妹温文儒雅,想不到竟是一代风云人物,真是人不可貌相,林某给妹妹赔不是了。”

    这番话到也唤起朱燃的豪情,她粉脸一红,还礼道;“姐姐见外了,”说罢,挽起右臂袖子,对手下人呼唤道;“取我的鲨齿来!”

    她话音未落,身后转出来俩位姑娘和一位年青汉子,俩位姑娘都在十八九岁妙龄中,一位姑娘也身穿湖绿色衣裳,腰扎丝绦,另一位姑娘则穿青墨色燕形衣裳,腰扎铜板铆钉宽皮带,二人杏眼盼顾,清澈明亮,青春活泼中犹带几分飒爽豪姿。

    那年青汉子身段颀长,目光炯炯有神,相貌清奇俊朗,一身雪白衣襟,敞开胸怀,肌群突兀的胸膛上剌绣得有一个银栗色的白龙搅海图案,随着呼吸蠕蠕而动,年青汉子冷漠的清秀中隐隐飘散杀气,他白衣,白裤,皮肤也很白皙,站在众人面前格外的显眼,他从后腰间取下一件物什,恭敬地递给朱燃。

    朱燃接过物什,众人仔细凝睇,那是一件乌钢铸造的,长约一尺二寸,筷子粗细的两支连体,呈锥度的细剌钩,上面带有两个半圆形状的袢衬,细剌钩乌黑的锥体上阵阵寒芒游动,足见它的精淬与锋利,其它也看不出有什么特长,朱燃将细剌钩戴在右手前臂上,袢衬呈半圆弧度形状,钢片附有弹韧性,口径刚好与她手臂大小相适,恰好箍住手臂,朱燃又将细剌钩翻折朝前,手掌前面无端多出一截细剌钩,钩尖下弯,好似野兽爪齿,森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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